沈归海似笑非笑道:“万家主把链子放你这私奴嘴里,不也是不让他说话的意思?”

“这可冤枉了,我就是喜欢让他咬着东西。” 万行衍笑着把链子从凌语嘴里拿出来道:“随便聊。”

聊个屁!凌语低垂着目光,咬了咬牙,他要敢跟沈归海说一个字,万行衍这混蛋真就会把他的嘴给缝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原本没太关注这个凌语,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了。当年的事,肯定是这个人对万行衍的,目的是什么?不甘心自己被送到万家吗?

听方汶的叙述,这人当年可是拐了万行衍唯一的孩子跑出来的,这样还能在万行衍手底下活到现在,想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大概是沈归海的目光在凌语身上停留的稍微有些久,万行衍突然就不高兴了。他对沈归海举了举酒杯:“唉,沈家的私奴也不好当啊。汶大人又没犯错,沈家主怎么就罚人跪着呢,这还怎么伺候沈家主?”

沈归海将目光收回:“万家主的私奴,不也什么都没干吗?”

万行衍把手放在凌语的后脖颈上,往下压了下去:“这是给我做脚蹬的,布菜什么的这种高级活,还轮不到他伺候。”

凌语感到了后颈上不容置疑的力量,便乖顺的俯下身,钻到了圆桌下面。他刚刚偷偷看了方汶一眼,那小子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沈归海气定神闲的收回目光,不再接万行衍的挑衅,对很有眼色,重新侍立回来的管家道:“开餐吧。”

凉菜早已上桌,开餐后,热菜便开始一盘盘摆上来,万行衍和沈归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医疗上。沈家自然资源和矿产都及其丰富,而万家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医疗产业。当年沈意德在位的时候,对药物太过执着,用了不少矿产去换了万家的药方。万行衍这次过来,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再换些矿产。

可是沈归海显然没有这个打算,很直接的拒绝了他的交易,却又不肯吃亏的盯上了万家的医疗器械。

万行衍见交换资源的事没戏了,便在桌子下面轻轻用脚面透过皮裤拍着凌语的阴茎,时不时往前勾了他乳环上的链子,心思就开始不正经起来。

热菜上完,开始走甜点和水果,一个侍奴端着一小蝶穆斯蛋糕走过来,看到跪在沈归海脚边的方汶似乎愣了愣。

一般的侍奴只能传菜,是没有上菜资格的,菜端到桌子附近就会站下等近身服饰的人过来拿。管家刚刚给沈归海换了热茶,看到蛋糕送来了,便转身将茶壶交给后面的侍奴,沈归海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空挡。

那侍奴原本还在犹豫该怎么做,眼见有个机会便不想放过,脚下自己绊了自己一下,整个人夸张的往前扑倒,和蛋糕一起都摔在沈归海的脚下。

……。

沈归海皱了皱眉没动地,只冷眼看着康宁一把将人抓了,扭着手臂压在地上。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侍奴试着吸引他的注意力想爬他的床,可这是什么场合?这么荒唐拙略的安排,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吗?

那个侍奴被按在地上的瞬间就发出了凄惨的叫声,胳膊差点就脱臼了。

沈归海正打算挥挥让康宁先把人押下去,那个侍奴却突然大喊了一声:“方汶舅舅救我!”

彩蛋:

【场景五】

沈归海对方汶说过,他要一个真正的奴隶。

在他看来,所有那些调教都是手段,是情趣,他真正埋在心里的,真正想对方汶做的,是绝对的控制和真正的臣服。是刻在意识里,烙在灵魂中的。

所以,他容不得方汶有一点的偏差。

“方汶,” 沈归海刻意压低了声线:“我们谈过吧?做我的奴隶,规矩是融在血液中的,枷锁是捆在心里的,臣服是浸入灵魂中的。”

“是,主人,方汶知道。” 方汶微垂着头,鼓足了勇气道:“奴隶错了,请主人严罚。”

“如果只是错了,罚过也就算了。” 沈归海沉声道:“但是不驯服,却需要彻底的纠正。我的奴隶,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不管有多害怕,多痛苦,也不能有一点想要逃罚的意识。”

“是,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他想,这次恐怕不容易挨过去了,但他想要做主人真正的奴隶,哪怕再难,也要撑过去!

“道理我就不给你讲了,你心里明白。思维并非不能控制,奴性照样可以被调教。” 沈归海道:“要纠正你的思想认识,那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今晚你先回去,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做好心理准备。我会在三级管控的基础上做些调整,从明天开始,必须不打折扣的执行。”

方汶呼吸明显重了一下,他伏下身体,以一种臣服的姿势答道:“是,主人。”

117 一个爹生的,待遇和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沈归海正打算挥挥让康宁先把人押下去,那个侍奴却突然大喊了一声:“方汶舅舅救我!”

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或惊讶,或紧张,或幸灾乐祸的看向主桌的方向。

方汶惊讶的转头,那个侍奴被按压在地上抬不起头,他一时也看不出是谁。方家叫他舅舅的,只有那么两三个,他都不太熟。更想不到有哪个小辈竟然进了主宅?他怎么不知道?!

万行衍靠在椅背上,双手抱于胸前,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把搭在凌语后背上的脚拿下来,踩在凌语项圈的牵引链上。

凌语愣了愣,倒是有些诧异。在万家的欢迎宴会上捣乱,打的不止是沈家的脸,同样挑衅了万家的脸面。他还怕万行衍发飙呢,没想到这人却先担心起他来了?

唉,凌语顺势侧过脸颊,枕在万行衍的脚面上,目光透过桌布下沿的那一点点缝隙,看到沈归海踢了踢方汶,差点笑出来。

万行衍怕他会担心方汶,可他其实并不太担心。他知道沈归海顾忌和制肘的地方太多,方汶吃亏是在所难免。但那个人是不会让方汶真的出事的。

更何况,那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才不操心。

这是方家人?什么时候进的主宅?沈归海脸色沉了下去,方汶好像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无论这事和方汶有没有关系,他家里人在这种场合惹事,那方汶都逃不脱责任。他虽然从来不认为方汶有什么特权可以不遵守家规,但在家规上,他却也不愿意让他的奴隶太吃亏。

他对康宁道:“先把人押去侧厅。方汶也过去。”

“是,主人。” 方汶站起来,跟着康宁往外走,也总算看清了那个人。他隐约记得这个人,应该是亲戚吧,可是谁家的,叫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他对方家,一向留着不少情面。但这种场合出事,他不可能放水,如果万行衍借机发难,倒确实不好办。不过,这种场合也有好处,就是他可以换个地方再问。尤其是他裤子还粘了些蛋糕的时候。

他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手,举了红酒的杯子:“万家主,实在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万行衍一只脚被凌语当着枕头,另一只脚已经脱了鞋,正踩在凌语的屁股上,闻言笑道:“沈家主,我大老远跑来沈家,可不是看笑话来的。”

沈归海不想让万行衍发挥下去,直接道:“确实,耽误了万家主的时间,沈家过后会做适当补偿的。”

万行衍笑了笑,只是耽误时间的补偿? 也不论对错吗?沈归海这人还真有意思。他踩着凌语的脚用了用力,沈归海对那个方汶这么好,真不知道这笨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非要跑过来见一面?!他感到凌语用脑袋蹭了蹭他脚腕,便笑道:“沈家主既然如此大气,我也不能太过小气。这么点事,不急在今天,我们有时间再谈。”

沈归海点了点头道:“好,万家主不急的话,我先去换条裤子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