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也觉得有点渴,便探出头去喝了一口,立刻缩回去了。
沈归海:“......再喝点。”
方汶看向沈归海:“杜医生说是姜糖水。” 您这只有好多姜,没有糖,难喝死了。
沈归海:“...... 大晚上喝那么多糖,牙该坏了。”
方汶一愣,突然一撑床:“啊,疼疼,还没刷牙呢主人。”
沈归海:“.....” 他看了看方汶的面色,脸瓣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红了,便要伸手去试这人的温度,没想到那小子却又是一扭头,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道:“主人,陪我睡觉吧,困死了。”
“不刷牙了?”
“凑合一晚上吧,” 方汶心虚:“起不来,疼。”
沈归海蹲的脚麻,耐着心道:“你喝点热水,我就陪你睡觉。”
方汶不想喝那么难喝的水,便装傻道:“水喝多了要去厕所的。”
沈归海昵着那小子的后脑勺,总觉得这奴隶现在挺清醒,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半真半假的说道:“没事,怕去厕所可以插尿管。”
方汶:“......”
沈归海走开一会,拿了个体温枪回来,对着耳后一打,36.7度。
方汶呵呵笑着转过头,伸手拉了拉沈归海的衣角,讨好道:“主人.....”
沈归海笑着低头看了看他,又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热水。
方汶:“...... 不烧了,就不用发汗了吧?”
沈归海没好气道:“那也喝点,不喝水怎么行。”
方汶没办法,只得把头探出床外,皱着眉把一杯水都喝了。
沈归海这才又走开,不一会拿了牙刷和一个盆过来:“自己刷,还是我帮你?”
“自己.......” 方汶同样的把头探出床外,飞快的刷了牙:“谢谢主人。”
沈归海意外没绷着脸,反倒揉了揉他的脑袋,端着盆去了卫生间,没叫人伺候,自己洗澡刷牙换睡衣。
沈归海这么好脾气,方汶反倒觉得有点不踏实,等沈归海收拾完自己坐到床上,方汶便蹭过去,讨好道:“主人最好了。”
“别拍马屁,” 沈归海看了看他后背的伤,躺下道:“今不跟你计较,等你好了再说。”
方汶用手指点着沈归海的胸口:“别啊,不就撒了个娇嘛,不用秋后算账吧。”
沈归海抓住方汶的手,道:“去河边把自己折腾发烧了,不该罚?”
方汶:“........”
沈归海关了灯,两人却都没急着睡,过了一会,方汶笑道:“主人,我今天听江忻叫齐家主名字了。”
沈归海玩着方汶的手指,道:“你也想叫我名字?”
方汶想了想:“不想。不过......叫一次试试看?”
沈归海翻身对着方汶:“行,叫一次,掌嘴10下。”
方汶:“......”
沈归海看方汶躺的有点累,问道:“肚子上要不要垫个枕头?”
“好。”
沈归海便把自己的枕头抽了一个出来,塞到方汶身下,塞着塞着,瞪眼看向方汶:“你怎么又把裤子脱了?!” 这小子一直盖着毯子他都没注意。
方汶脸红了红:“奴隶在主人身边,不就该保持赤裸吗?”
沈归海没好气道:“平时怎么不见你光着屁股到处走?!”
“奴隶的身体不能给外人看。”
沈归海:“........”
“主人,” 方汶拉过沈归海的手:“好久没泄身了。”
沈归海:“......你知道你一身伤,还刚发了烧吗?”
“不烧了。我身体好着呢。”
沈归海忍无可忍的拍了方汶屁股一下:“再瞎折腾,你就带锁吧。”
……。方汶见真不行,也就不折腾了,趴了一会,叹了口气道:“齐家那习俗,江忻跟着齐俨然,估计也不容易。”
“少替别人操心了,谁还能有你这么不容易。” 沈归海躺下,打了个哈欠:“睡吧,明天你也睡不了懒觉。”
“嗯......” 方汶往主人身边贴了贴,觉得自己这个奴隶可真好哄,受伤发烧了都不给个泄身的机会,自己竟然还觉得能一起睡就很幸福了。唉,命苦命苦,幸福幸福~~~
闹钟是订的早上5点,沈归海一晚光盯着方汶翻身了,没怎么睡,临近四点才睡了会,五点就又醒了过来。
翻身起来检查了一遍方汶的后背,看到几条深一些的鞭痕已经结痂了,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上了一遍药,方汶也差不多醒过来了。
“主人。”
“恩,该起了。,白天还是缠着绷带好些。”
“好,” 方汶翻身坐起来,让沈归海给他缠了一圈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