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1)

上一次温聆离开之前,把季秋冬送她的房和车都还了回去,如今,季秋冬又送她新的车。

温聆苦笑,

季秋冬是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不想随便接受他给的东西。

韵枝一直处于状况外,但温聆知道,夏晚估计已经和季秋冬串通一气了,她搂着夏晚偷偷问她,“亏你费了这么大周折,他在哪。”

夏晚嘿嘿笑:“就在隔壁,你不问我就不提,季总告诉我的。”

她如果不问,那季秋冬就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一如这几个月以来那样。

大概是当时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后,季秋冬真的有些怕了,他怕温聆再次一声不吭的消失,他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威胁,没能力做到挽留。

所以他不敢随意出现,怕冒犯了她,怕引起她不安。

温聆走到隔壁的包厢,季秋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包厢很安静,和刚刚她们那间形成强烈对比。

桌上放着大大小小几十个礼盒,季秋冬见她走进来,表情有些惊喜和意外,但马上忍住了。

“我在赌,你有多少可能性会走进这个房间。”

温聆走过来,坐到他对面,“烟花很漂亮。”

“你如果想看,我可以每天为你放。”季秋冬语气温柔。

温聆摇摇头,“再好看的东西,每天都看也腻了。”她看向满桌的礼盒,问,“这些...”

季秋冬笑了笑,“都是给你的礼物。”他拿起其中一个礼盒,慢慢拆开,“你的生日是二月二十九号,每四年才有一次,和普通人相比,太亏了。今天是你二十八岁生日,我想让你和别人一样,每一年都有礼物收,二十八岁,除了今年,一共二十七个礼物,补上我缺席的那些年。”

他慢慢拆开礼物,温聆看了一眼,是一双纯手工的做工精美的钻石皇冠。

剩下的礼物,一定都很贵重,季秋冬对她一向大方,温聆知道。只是这些礼物,温聆一样也拿不起。

“我不会要的,包括这个。”她把那个车钥匙放在桌上,和其他礼盒摆在一起。

季秋冬眉目染上悲伤,“温聆...”

“季秋冬,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补上这些礼物。当年虽然是你失约,但我这段时间仔细想了想,你那段时间过得一定也很辛苦,只是一个生日而已,你不来也没什么,是我执念太深了。”温聆淡淡说着。

如果她没有喜欢过他,后来的一切也不会发生,她不该把所有的遭遇单方面归结到季秋冬身上,这也不公平。一切有因有果,细说下来,都是她先有了不该有的奢念。

“可我想补偿你,我可以不打扰你,不和你说话,不出现在你面前,”季秋冬咬着唇,“甚至...甚至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也不会管了,只要你好好待在龙城,待在鼎星,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温聆,能不能允许我对你好,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季秋冬,谢谢你的烟花,”温聆打断他,“我已经原谅你了,刚才的烟花就当你的补偿了,之后,我们各走各的吧。”

这十一年,他们都很辛苦,未来路还很长,是时候放下执念了。

季秋冬不知何时又落下了泪,除了心痛好像没有任何感知。

几个月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话,季秋冬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无数次,强烈汹涌的思念快要把他吞没,却还是要忍住冲到她面前的欲望。季秋冬不敢,他输不起了。

上一次他犯了错,输掉了他和她的十一年,他不敢再犯错了。

可即便他不犯错,温点点好像也不打算回来了,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那道曾经温暖过自己的光,如今无论他怎样奔跑,似乎都追不上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坠落

“国外最近怎么样?”

“季胜峰在那边过得很惨,我们有人定期会去照顾他。” 贺青说。

季秋冬笑出声:“自作孽不可活。”

一无所有的季胜峰不过是只苍蝇,掀不了什么风浪,他以为逃到国外是条明路,其实殊不知季秋冬早在那边安排好了人。季胜峰一个逃犯,即便到了异国他乡也只能躲躲藏藏,现在知晓他并不好过,也算是季秋冬最近难得听到的开心的事。

上次生日之后,季秋冬一直试探着对温聆示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起色,不过他不急,十一年都这么过来的,大不了之后的一生用来补偿她。

晚上,季秋冬下了班没有回庄园,而是让老周开车去了幽兰苑曾经温聆住过的那栋房子。那里一直有人在收拾,季秋冬经常会过去,重温曾经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刚坐在客厅沙发上,贺青打来了个电话,季秋冬接起说了几句,眉头渐渐皱起来,他马上起身离开。

刚一出门,他突然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下一秒,季秋冬感觉头部被谁重重一击,眼前一片晕眩,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身后人,就倒了下去。

醒来时,季秋冬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艘破旧的渔船上,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是一脸邪笑盯着自己的人。

“秋冬,好久不见。”

季秋冬晃了晃发昏的头让自己清醒些,看向不远处的那几个神色嚣张的人。为首那家伙见他气定神闲,脸色有些不好看。

“季雨霖,你这是...”季秋冬看着他这个许久不见的大哥,眼光中没有丝毫念旧之色。

“这是...这是绑架啊,秋冬,难不成你觉得我请你过来,是和你叙旧的?”季雨霖笑了下,身边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跟着笑了。

季秋冬不动声色往四周看了看,这是一艘正在行驶的渔船,船身很脏很旧,处处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季雨霖看起来也落魄不少,看起来沧桑了很多,眼中也多了狠戾。

“我当初能放你一马,是你爸在我这苦苦求来的,你现在搞这一出,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季秋冬不急不躁的说。

季雨霖一听他提起季胜峰,脸色马上变了,“你还敢提我爸?要不是你,他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们家,我,又怎么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可是季氏的大少爷,如今人人都看不起我,人人都在背后讲我的笑话,一切都是拜你这个白眼狼所赐!”

“白眼狼。”季秋冬讽刺一笑,“季雨霖,你也好意思说这个词。季胜峰那么看重你,应该不会没和你讲过,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吧?季氏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是他抢过来的。”

季雨霖痞气的眉不悦地往上一挑,“抢?季秋冬,你当时才多大,知道多少事?季氏当年的总裁是你爸季胜寒不假,可季氏能有今天,我爸的功劳最大!公司最开始起步的时候,是他谈拢了所有的合作商,是他打出了季氏的名堂,是他拓宽了季氏的业务,你爸只是有个海归的名头,根本不会管理公司,如果没有我爸季胜峰,哪会有季氏的今天?可季胜寒宁可提拔外人,都没想过提拔我爸做副总,他嫉妒我爸比他有能力,比他得人心,在公司处处打压他!我爸做到那一步,都是季胜寒逼的!”

“他想要副总,就可以以我父母的命为代价?我爸和他是亲兄弟,他当初伙同乔连伟在我爸的车上做手脚,连带着我妈一起葬身于车祸,这样为了利益丧心病狂的人,你也好意思为他开脱?”季秋冬咬牙切齿地说:“他最应该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找人去鹿州杀了我,既然当初小叔把我带回来,你们就应该预料到今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