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仪说:“好了范卓,别吵了,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办法把寒鸦引开,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蓝衣少年也就是范卓,皱着眉头不满道:“辰仪,你不能老是为他开脱,这一路上我们已经迁就他很多次了!他好几次都惹了祸!”柒依羚+午爸:爸、午·九羚资源群"

“辰仪说得对,当务之急是逃离这里,我们就不要起内讧了,我相信许棠也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少女,柳眉杏眼,朱唇粉面,气质清丽沉静,叫人看一眼就心生好感。

白衣少女看向许棠,又道:“只是许棠,范卓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身上的项圈和手镯实在太容易招惹寒鸦,若是一只两只还好对付,像今日那种成片的寒鸦群,至少要筑基后期才有一战之力。我们这里,只有辰仪是筑基后期,为了大家的安全,你还是摘下去吧。”

许棠这才发现自己脖颈上还有个项圈,同样也是金光闪闪的,还挂着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不仅脖子、手腕上有,脚腕上也有两个金环,上面坠着小铃铛。

他穿的一身金红相间的衣袍,配上这些饰品,简直像个祈福的福娃娃。

许棠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品位啊。他稍一动脚,脚腕上铃铛就叮铃铃响起来,在空旷山洞中不断回响。外面的寒鸦听见声音,叫得更欢了。

其余四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有责备、有愤怒、有无奈……

许棠脸色通红,尴尬得要冒烟了,尴尬到脚趾都蜷缩起来抠在鞋底上。

可是尴尬归尴尬,许棠竟然一点也不想摘下来,潜意识里对于摘下这些饰品十分抗拒。他猜这应该是原主的想法,看来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给他戴的。

果然,下一秒夏辰仪说:“那是他娘给他戴的,姑母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摘。”

许棠恍然,原来他俩是亲戚,这些东西是原主娘给戴的,大概是有什么用处。

范卓瞪了许棠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回家去当你的小少爷好了,干嘛要参加选拔,想去琉云宗的人那么多,你这样蠢笨的来了也是白费,还拖我们后腿。”群②?0:6九②"?九%6还<有/福"利

“范卓,不要再说了。”方才那白衣女修打圆场,又捂着胳膊轻吸了一口气。

“姜如雪,你怎么了?”范卓连忙去查看,揭开袖子,那截素白皓腕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

夏辰仪大步走过去,刚才还冷静沉稳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急切,他快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伤药洒在伤处,又毫不犹豫地扯掉自己衣袍一角,动作小心地给于瑶包扎。

一系列动作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二人对视一眼,姜如雪咬了咬唇,白皙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柔柔道:“谢谢你,辰仪。”

夏辰仪微微摇头,温声道:“不必和我客气。”

许棠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心想,原来这俩是情侣,或者是情侣预备役。不过刚才范卓说的“琉云宗”“选拔”是什么意思?

他脑中思考,又听见范卓说:“舒瑶,姜如雪受伤了,你看顾一下她。”

许棠这才注意到这个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黄裙女子,舒瑶长相也很漂亮,看上去很文静,低头不爱说话。

听见范卓的话,舒瑶点点头,往姜如雪那边凑近了一点,还是低着脑袋,但许棠瞥见她偷偷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这群人都不简单啊。

【作家想说的话:】

大概是废物糖糖靠老公升级打脸的故事

有二更

许棠掉下山崖,危机重重,三攻出关,营救老婆进行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山洞外面的寒鸦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越加躁动,甚至开始用爪子抓,用尖喙啄,像把洞口的石头弄碎。

这声音十分刺耳,且让人心生恐惧,似乎下一秒,寒鸦群就要冲进洞里,把他们全搞死。

范卓最先沉不住气,大声嚷嚷,“怎么办啊?辰仪你想想办法!”

夏辰仪沉默不语。

姜如雪柔声说:“范卓,你冷静点,让辰仪好好思考,我们这一路多亏了辰仪,这次他也一定能想到办法。”

许棠悄悄观察着四人,企图发现更多信息。

范卓察觉到许棠的视线,吼道:“看什么看啊!想办法啊!惹祸精!”

许棠:……好不爽。

夏辰仪募地抬头看向许棠,眉头微蹙,“许棠,你之前喊我,是有什么事吗?”追文二#三O6久*二^三#久6

许棠茫然地眨眨眼,他哪知道原主有什么事啊,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许棠指了下自己破损的鞋尖,“我鞋子坏了!我喊你帮忙!”

从之前的对话中,许棠猜测原主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性格骄纵,做事不考虑后果,只考虑自己。所以他这样做,应该符合原主的人设。

果然,夏辰仪听他这样说,并没有任何疑惑,而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双新鞋,走到许棠面前蹲下,然后极为熟练地脱下许棠的鞋要帮他换。

山洞里的人对此见怪不怪,范卓脸上仍有不满,姜如雪的眼中则飞快划过一抹晦暗。

许棠被夏辰仪的举动吓了一跳,倏地把脚收回来。

这是干嘛???

“怎么了?”夏辰仪问道。他的表情好像对于这种行为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妥。

许棠瞪圆了眼睛,片刻后咽了一口唾沫,摆手道:“我自己来。”

没想到这句话反而引起夏辰仪的疑虑,“许棠,你从进山洞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辰仪深深凝视着许棠,从前的许棠话多,骄纵,恣意,范卓对他出言不逊他绝对要骂回去,甚至还要让自己替他打回去,可是今天是怎么了,一直闷着不说话,还不让自己给他换鞋,这太反常了。

许棠怔愣一下,糟糕,要露馅了。

他摸了摸耳垂,镇定道:“我不想说话,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