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抠‘群’;理”于9月1:日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湖心岛的天鹅都成双,宁嗔倚在栏杆边,没有作声,等余恨自己慢慢说。

“你其实,早猜到了吧,但是没问我,谢谢,”他好像真的放下什么东西,脸上并没有悲伤,但是略显迷茫:“我一直想,为什么全世界那么多小孩,偏偏我和皎皎没有爸爸妈妈。”

余恨拨弄着自己腕上的铃铛,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垂眸,太阳就在面上留下一方暗色的阴影,宁嗔伸手抬起他下巴,余恨依旧不愿意和他对视:“是车祸,那年我才十二岁,还没上初中,皎皎才三岁,每天哭着要妈妈,她一哭我就摇手里的铃铛,从那以后,听见铃铛声她就知道妈妈来看她。”

有风掠过,余恨轻轻将脑袋靠在宁嗔肩上:“肇事司机家里也很穷,还有个八十岁的瘫痪母亲,他当年在警察局里对着我边哭边磕头,和我说对不起,说他真的没有钱能赔给我,后来他也自杀了。”

余恨十七岁的人生里,快乐的时光好像被人摁下暂停键,戛然而止,从那以后是被迫快速成长的惨淡,以及对他心底最渴望的东西求而不得的难两全。

“我吃了好多苦。”余恨顿了顿,轻轻勾住了宁嗔的衣角,剩下半句话没说出来。

他吃了这么多苦,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带他去看星星。

宁嗔一言不发地听,最终抬指拨弄他腕上的铃铛。

“妈妈也在看你。”

余恨阖眼,扯着宁嗔衣袖的手又更紧了一些。

宁嗔任由余恨抱着自己,僵地像块木头,他想抱紧自己的情窦初开,他想把自己的暗恋全部宣之于口,他想把所有的亏欠都尽数补上。

他想低头,他想吻。

手心覆了一层薄汗,宁嗔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他数了三十个数,才终于决定低头和余恨接吻,只是他正要低头,余恨就松开了他,依恋如潮水退却,他失去献吻的机会。

“回去吧,皎皎一个人等着呢,我不放心。”

他的背影看上去潇洒极了,仿佛刚刚抱的不是自己的同性好友,而是一截不能口吐人言的木头桩子,宁嗔握紧了拳头,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为什么不亲他!怂死了!

宁嗔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路上还不忘发一条朋友圈发散情绪。

【总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我恨……】

二人回到烧烤处,余皎皎正在烤鸡翅,她手小,捏着烤夹也容易没力气,所以只是尝试性地烤了两个鸡翅,给两个哥哥一人一个。

自从宁嗔在她面前过了明路,承认自己喜欢余恨之后,余皎皎就已经把他当作了一家人,堪称端水大师,余恨有的,他也绝对不少。

“回来了吗?给你们,一人一个。”

余皎皎帮他们摆好盘子,宁嗔往常都会夸出花来,可今天他情场失利,便味同嚼蜡,憔悴得可怜。

像是看出他的心事,回去的路上余皎皎特意塞给他一颗糖,小声道:“不要着急,哥哥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宁嗔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余皎皎就拉着余恨的衣摆开口:“哥哥,明天我和灵灵约好了去她家里玩,你可以送我去吗?”

她看上去那么乖,却趁着余恨转头的时候对着宁嗔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宁嗔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作家想说的话:】

余皎皎,一个好的cpf,绝不歪屁股,发誓终生端水

711号小行星

余皎皎第二天一早就十分开心地离开家门,走之前还不忘告诉宁嗔自己下午五点才回家,他可以放心度过一段美好时光。

宁嗔哭笑不得地给她把小包里的零钱和水杯装好,又给她戴好儿童手表,叮嘱她要在人多的地方玩,有奇怪的人跟着就按手表上的报警按钮。

她的电话手表也是宁嗔新买的,粉色的hell kitty外壳,除了打电话还能在无聊的时候玩一加一等于二的弱智小游戏,余皎皎喜欢的不行,殊不知宁嗔只是怕她疯跑走丢。

送小孩出了家门,宁嗔盯着她远去的小小背影,惊觉自己已经有种初为人父的感觉,他晃晃脑袋,回了卧室,去看睡的四仰八叉的余恨。

自从不用再累死累活地出去打工,过上了躺在家里就能数租金的好日子,余恨的睡眠质量愈发好起来,不睡到天光一定不睁眼。

宁嗔没打算让他继续睡下去,顺着他的衣摆撩起来,露出一片柔软白皙的肚腹。

男生似乎都这样,到了夏天也混不在意,在太阳底下继续野,以至于胳膊肘的衣袖处会留下一道或深或浅的晒痕,余恨也这样。

顺着这道痕迹往下是浅淡的小麦色,便显得被衣料包裹的地方更白,甚至称得上柔腻。

视线落在那片小腹上来回逡巡,宁嗔呼出口气,将那件棉布面料的短袖再次往上推了推,终于露出那片无旁人到访的好去处。

躺下的时候,那对绵软的奶子也变得略显平坦,乳肉是雪白的,乳尖却泛着潮红,上面还留着宁嗔昨晚不小心留下的牙印,尖端充血破皮,余恨今天势必要再次贴着创口贴穿衣服。

宁嗔也势必被骂个狗血淋头。

最近余恨出奶的次数减少了很多,宁嗔总结了一下规律,似乎和他心情状态有关,他一旦放松心情次数就会减少,可一旦上了学开始焦虑,奶水就像开了闸,怎么也停不下来。

宁嗔拧开乳头专用的皲裂膏给余恨仔细地涂上,做贼一样给他涂好药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才把余恨叫醒。

“少爷,起床吃饭了。”

他的声音足够把人叫醒,余恨不耐地皱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被子

衣料上翻,脊骨笔直地正对自己,宁嗔颇为悠闲地一寸寸看过他的脊柱有多少节,落在他右肩处的一处小小印记时才有些讶异地掏出手机拍照:“你肩上还有个纹身啊?这什么意思,star711,星星?怎么跟代码似的,什么哑谜?”

余恨被他吵的不行,脑子里嗡嗡的,气压很低地翻身坐起来:“什么纹身,你好烦啊让我睡觉行不行……”

“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