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因为我和哥哥是好朋友。”

宁嗔对待余皎皎温柔似水,甚至是掐着嗓子说的话,余恨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抄上妹妹的书包出门:“走了,去上课。”

今天出门很早,宁嗔就跟着余恨一起去送妹妹,临走的时候余皎皎扯了扯宁嗔的衣角,他便顺从地蹲下,凑近她。

“我哥哥都没有带朋友回过家,宁嗔哥哥,你是第一个,可以多带着我哥哥一起玩吗?”

她托付的语气听上去那么认真,又偷偷塞了一块糖进宁嗔的校服口袋,绷着小脸严肃道:“他脾气很倔的,如果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不愧是亲妹妹,看的就是清楚。

宁嗔被她逗笑了,伸出小指与他拉勾:“好,我答应你。”

【作家想说的话:】

十年后的余皎皎:让你们一起玩不是让你们玩到床上去

你怎么和他穿情侣衫

早读还没结束,宁嗔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睡得昏天黑地,闭眼之前还特意补完了昨天没写的作业,才放心的沉眠。

余恨帮忙检查了他的作业,确认没有太大问题之后才帮他交了,又记着宁嗔睡觉前提醒过他除了数学课以外不用叫醒自己,就沉默着让他躲了两节课的懒。

宁嗔醒来的时候,余恨正低头专心在语文试卷的空白角落里画画。

他的笔触细致,其实只拿着涂铅笔很专注地画通小人,宁嗔视线落到他试卷上画着的素描苹果,很小声地问他:“你喜欢画画吗?”

通小人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它被黑色的杂乱线条淹没,文字泡里写着“I am tired”,余恨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视线挪到他身上。

“醒了?”

早在余恨坐着给妹妹梳头的时候宁嗔就意识到了,他这个人身上复杂而矛盾的张力。

他还很年轻,却因为要抚养妹妹,而显得他总要多几分平和的耐心,而突然的产乳,又令他身上多了一种近乎丰腴的肉欲感。

宁嗔盯着他因为过于绷紧嘴角而抿出的酒窝,突然抬手拨弄他手腕上的铃铛。

英语老师专注讲课的声音被铃声打断,捏着自己扩音器的话筒看向二人:“这是在干什么?”

全班还醒着的同学都将视线转来,余恨低头装死,宁嗔无语望天,英语老师是脾气好好的漂亮女孩,叮嘱道:“不可以上课玩铃铛哦。”

她说话的语气一直柔柔的,余恨却更无地自容了,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宁嗔腰间,被他呲牙咧嘴地截住了手:“别打了,腰断了。”

“你有病吧,”余恨压着声音和他对线:“上课摸我铃铛干什么,生怕老师不知道你刚醒?”

有人笑起来倾国倾城,有人哭起来惹人怜惜,余恨却是生气的时候最好看,眉心微蹙,眼底带了点儿水光,明明凶巴巴的,瞧久了又觉得带劲。

宁嗔捂着自己的腰,手里捏着笔在纸上乱写,胡乱凑近他耳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人家和你穿的还是情侣装。”

“谁要和你穿啊,那是因为我别的衣服都没干。”

余恨真的会被他满嘴跑火车的叙事方式给气得半死,他越生气宁嗔越喜欢逗他,又顾忌着上课,所以用气音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摸铃铛?”

他现在的一切行为在自己心里都和弱智没有区别,余恨懒得答话也懒得想,只是冷冷瞧着他,等着宁嗔自说自话。

下课铃正好响了,宁嗔一伸,站了起来,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却在走远之前俯下身,以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你自己想想,上一次铃铛响起来,是什么时候。”

说完,他就脚步轻快地跑出了教室,留余恨坐在位置上思索。

“什么时候……”

他轻喃出声,看着腕上红绳发愣,握着笔足足想了两分钟。

校园广播里课间操的预备铃都没有教室里突如其来的动静大,学生们纷纷回头,只看见余恨一张脸涨得通红,凳子躺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受了重大打击。

前座屁股一歪,毫不客气地坐上他课桌:“没事吧,你今天怎么和宁嗔穿的情侣衫,宝贝,你好骚啊。”

“你他妈才和他穿情侣衫,死!”

余恨扶起凳子出了门,他现在发誓要手撕宁嗔。

上次铃铛响,不就是他给他帮忙撸管的时候吗!骚东西,真是气死他了!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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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事

往常余恨都会自己做好饭带来学校,只是昨晚喝了个烂醉,早上就有些来不及,他出门的时候给余皎皎买了一袋零食,里面全是面包和牛奶,也足够小姑娘吃一顿。

第四节课下课,宁嗔便勾着他的肩:“走嘛小余弟弟,吃饭去嘛。”

“我和你很熟吗?”余恨收拾好自己的桌子,才站起身和他出门:“吃什么?”

“你有什么想吃的?”

人类世界最困难的题目大概就是“今天吃什么”和“今天穿什么”,余恨想了想学校门口从头到尾排得整整齐齐的一条小吃街,沉默半晌:“要不我们抽个签?”

很少见他也没辙的时候,宁嗔觉得有意思,瞧着他犯难的样子,好心地解围:“扬州炒饭行不行?”

“但我想吃肉。”

“那对面那家煎饼果子?”

“可是我想吃带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