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1)

宋知味走到她?的面?前,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顿了顿,先叫其他的人出去,而后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是邬庆川告诉你?的?”

兰山君颔首,“当年,你?的诗句被你?的父亲宋国公得意洋洋的写?信寄给邬庆川后,邬庆川又寄给了我的师父夸赞你?,我自然也?看见了宋知味,你?的诗,写?得可真差啊。”

宋知味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之后才?问,“你?和邬庆川等人,一直相识?”

兰山君嗤然一声,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讥讽笑?道:“宋大人,你?这般的自傲,又自认聪慧,怎么临到上阵了,却连这些我都不愿意藏着的事情?皆不知晓。”

她?越来越大声:“宋国公在?你?幼时,应当是极看重你?的。因着跟邬庆川关系好,常年有书信,便在?书信之中,夸起你?的好。邬庆川自然也?喜欢你?,还常常对郁清梧说:你?瞧瞧宋知味多厉害如此这般,我们怎么会对你?没?有敌意?”

宋知味闻言,便知晓事情?可能要坏了。他的淡然姿态也?有些维持不住,也?高声截过她?的话?:“你?不要攀扯我家,这些什么诗句,稍稍打听就能知晓。”

兰山君目光却逐渐幽深起来,“你?真的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她?轻声道:“你?十岁的时候,应是跟宋家二?少爷三少爷起了争执,半夜想要报复,却不小心从窗台上摔了下去,将背后磕破了皮,至今还有疤痕吧?宋国公可是心疼得不得了,邬庆川还给他寄过一次药回来,也?不知道叫你?的伤疤淡了些没?有。”

宋知味的心顿时跳得越来越快。这事情?,因着不体面?,父亲和母亲从未对外提过。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被兰山君的话?打乱了思绪,兰山君见此,便又哈了一声笑?起来:“宋知味,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啊那你?被邬庆川叫来审我做什么?我以为你?们是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这才?敢揭露我的身份……可是现在?看来,鱼死网破可能不是,但你?一定是宋国公跟邬庆川的弃子。”

“怎么,当初你?那般被宋国公重视,如今却被推出来成为替死鬼?你?这几年,怎么过的,怎么过成了这样唔”

她?的脖子被宋知味掐住,根本无法再发出声音。

宋知味脑海里纷杂,却知晓不能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他的手继续用?劲,已?然起了杀意,却又有些迟疑,不敢在?牢狱里面?直接动手。他冷声道:“看来你?在?被捕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谎言。”

兰山君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却没?停过嘴角的笑?意。他越是这样愤怒得撕下自己的伪装,她?便越是高兴。她?艰难的问,“你?……你?还记得……药王身吗?”

宋知味一愣,手一松,兰山君得以急急喘几口气,她?抬起头,又笑?了笑?:“宋知味,你?一定要记得……记得这三个字。”

宋知味眼睛眯起来,刚要继续动手,就听见刘贯的声音响起来,“宋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宋知味松开了手。

他淡淡道:“郁夫人好歹是郁大人的夫人,不好动鞭子伤及皮肉。但她?满嘴谎话?,却也?该知晓说谎话?的代价。”

兰山君咳嗽了几声,“谎话??若你?觉得是谎话?,就不会这般生气得想要先下手为强杀了我。”

刘贯连忙叫人给兰山君端来一张凳子。

宋知味却看着他的态度想起了邬庆川的话?。

邬庆川说:“陛下最怕的,便是皇太孙依旧继承了先太子和段伯颜的路子。而兰山君是段伯颜养女的事情?一旦做实,陛下便对皇太孙有了不会消除的隔阂,自然会相信他和倪陶案有关。”

“你?放心,这一次,兰山君和郁清梧不会活着出去。”

他笑?起来,“空饷一案,当年杀了那么多人,这对小夫妻若是能做最后两个,也?是他们的功德。”

宋知味深以为然。当他知晓前因后果之后,从不觉得兰山君能逃脱罪责。

但是现在?,她?却牵扯出了宋家,牵扯出了她?跟郁清梧自小相识他瞬间?便能想到,邬庆川跟段伯颜是同在?蜀州的。

他们难道私下就没?有来往吗?

他的心慌乱起来:难道,他真是弃子?

刘贯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开口问:“郁夫人,可能跟咱家说一说?”

兰山君:“公公宽恕,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脖子还是被伤到了,每说一句话?都是艰难的,又咳嗽了几声,道:“我被抓来,说是要问段伯颜一案。但宋大人倒是没?问这个,只问我是不是跟他曾经见过。”

她?一直用?余光看着刘贯,揣测他对自己的态度。她?道:“我不过是依着他的问题说了几句实话?,他就气成了这样。”

刘贯:“什么实话??”

兰山君:“我说,宋国公当年一直写?信给邬庆川炫耀宋知味的聪慧,所以我和郁清梧都不喜欢他”

刘贯眼睛亮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神色,但兰山君还是看见了。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她?顿了顿,而后问,“我想请问公公,若是方便,可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个深宅妇人,什么都不懂,如今还是迷糊的。”

刘贯便也?坐在?凳子上,道:“咱家本就是来问夫人此事的,自然会告诉夫人详情?。”

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将宋知味视若无物。

刘贯:“御史赵昌瑞给陛下上折子,弹劾郁大人和您策划了倪万渊死谏案,想要用?此案来逼迫陛下重查当年的空饷案,逼陛下……下罪己书。”

兰山君:“可有证据?”

刘贯看着她?,“你?就是证据。”

这个身份,若是其他的时候说出来,必然不会让陛下如此震怒。但偏偏在?倪陶案说,在?太和殿上的龙脊兽掉了下来后说,便就成了大罪。

兰山君心下有了数,她?摇头道:“可是,我在?进洛阳之前,不过是个杀猪的。我哪里知晓这些。”

她?问,“我能否面?见陛下?”

刘贯摇摇头,“陛下未曾说,你?就不能见。”

那就只能等郁清梧了。

兰山君艰难的站起来,朝着刘贯行礼,“公公,我和夫君实属冤枉,请公公明察。”

“公公但有所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贯就看了宋知味一眼,“宋大人可先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