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不赶紧将人抓住,你可知你身上这毒,一旦侵入心脉,可就没救了!”谢娇看着魏集,眸中跳动着怒火。
“为什么呢?”魏集声音飘忽,“大概还抱有一丝愚蠢的期待吧。”
多得不论谢娇怎么折腾他,魏集也不肯说半个字。
一路上并不平稳,敌人就像能未卜先知一样,不管魏集去到哪里,都有杀手提前埋伏在那。即便谢娇临时换了路线也是同样的结果。
谢娇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魏集,与他同吃同住,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很多次,谢娇都能感觉到魏集的视线,可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魏集却只是在看窗外的风景,好像一切都是谢娇的错觉。
可如果谢娇真的不理他了,魏集又会开始作妖。不是挑剔水太烫,就是嫌马车太颠簸,左不过就是没事找事,将谢娇使唤的团团转。
谢娇就像被坏脾气的猫挠了一样,不生气,倒是心痒痒的。她所知的魏集,都是体贴稳重的,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笑脸下,像这般“任性”倒是少有。
魏集身上就像裹了一层坚冰,只有在极偶尔的时候泄露出内里的柔软。
或许是发现有谢娇在,派再多人也无用。于是幽冥楼派了用毒的高手,趁谢娇护着魏集露出破绽之际,直接使了灭魂针。换作旁人,怕是直接神魂俱灭,但谢娇体内有着净化之力,只昏迷了一宿。
醒来的时候,她的头枕在魏家的腿上,天空似下了雨,脸上一片冰凉。那一刻的魏集,谢娇无法准确形容,就像看到了迷路的孩子,只是想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该回去了。”魏集摸了摸谢娇有些苍白的脸,突然说。
没有尽头的旅程戛然而止,通过寒古城的传送阵,简简单单的就回到了位于大陆东侧的浮云城。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魏集故意在给对方动手的机会一样。
正如它的名字,浮云城整座城池漂浮在云端。它占地极广,周身构造精巧,白玉为墙,琉璃作瓦,薄薄的金光照射下,仿若仙宫,一想到光让整座城池漂浮在云端所耗费的灵石,谢娇都禁不住咋舌。
“这得耗费多少灵石啊?”
“悬空一日,便要损耗十万八千三百二十六块极品灵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已不可计数也。”
魏集说完,看着谢娇,一般人听了,要么是心生渴望,要么是嫉妒仇视,就是不知道谢娇是哪种了。
然而,谢娇两种都不是。
“这未免也太浪费了。”谢娇听完,皱眉道。要知道天地的资源是有限的,仅为了将整座城池浮于天空,便要耗费如此多灵石,实在没有必要。
魏集一怔,轻笑起来,“是啊,太浪费了。”
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恨不得将他人的骨髓吸尽,也要维持那没有意义的“体面”。
接到消息,白衣的仆婢早已经等待在门口,见到魏集,先行了礼,后说道:“先生和夫人听闻阁主回来,欣喜不已,已在冷香榭设了宴,为阁主接风洗尘。”
谢娇很确定魏集回来的时候,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可所有人却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一样。
像是知道谢娇的疑惑,魏集开口道:“有一种追踪术,只适用于血脉相连的亲人,只要施展此术,无论对方在天涯海角,施术的一方都能感应到。母亲为了我,时常施展此术,实在让人感动。”
魏集笑容温和,却带着说不出的讽刺,他轻轻拍了拍谢娇的手:“走吧,不然叔父和母亲怕是要等急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一开始魏集想死来着。遇到娇娇后,他才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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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设套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设套
冷香榭里,十几岁的清秀少年对着挺着大肚子的美妇撒娇卖痴,旁边面相英武的中年男子,含笑立在一旁,说是为魏集接风洗尘的,可看上去魏集却仿佛才是那个外人。
魏集轻笑着,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一家人”表演。
他们摆出这么个阵仗,可不是真的只为了吃个饭的。魏母像是才看到魏集一样,嗔道:“你这孩子,许久不回家,连个音信也没有,现下回来了,也不说几句热乎话,是存心想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难受吗?”
她状似亲昵的说着,为魏集夹了菜。魏集任由菜落到碗里,半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笑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成弟还小,正是需要呵护的年纪,如我这般的男儿,再做那娇儿态,委实不堪入目。”
魏集表情真诚,可在场谁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讽刺。
谢娇绷紧的唇角放松,浮出些笑意。魏成见状,脸微微扭曲,把筷子一甩就想发火,却被魏母拽住了。
他们这次是为了探魏集口风的,可不能上来就把人得罪死了。
魏母虽不喜欢魏集这个让她受尽罪又不听话的儿子,但为了笼络住他,她还是强装出慈爱模样,关切道:“娘知道你性子倔,喜欢逞强,只是你如今腿脚不便,我听吕管事说你在外头又屡屡遇险,叫为娘的如何放得下心来?为娘想着,你不如寻些靠谱的人,替你办事,也好过你自己操劳。”
“母亲说的是,集现在这样确实不适合再在外奔波。”
魏母的眼睛一亮,试探道:“那你的意思是?”
连魏成都压抑住怒气,眼含期待的看向了魏集。他与魏集是亲兄弟,断没有越过他找别人的道理。
魏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捋了捋下巴的胡须,点了点头,看着魏集的目光也和善了几分。
魏集微微一笑,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了谢娇的手,眉眼含情道:“我打算与身边这位谢小姐成亲,将所有的家业都交由谢小姐打理。”
“这一路上,我数次遇险,全都仰赖谢小姐,才得以脱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集便只能以魏家的家业为聘,以身相许了。”
魏集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荒唐!她一个女娃娃,如何能打理好这偌大的家业?!”魏武面沉如水,看向谢娇的目光不善。
“是啊,”魏母急切道:“集儿你若想报恩,咱家自然会将谢小姐奉为上宾,断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儿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