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的办法了吗?”

【抱歉宿主,此问题系统无法回答。】

有些东西除非谢娇主动看出,系统是不会主动给出答案的。谢娇情知如此,方才却也忍不住心生希冀。

她不想要对谢澜下手,想到二十年后谢澜还好好的活着,谢娇不安的心稳了稳。

一定会有办法的,只是我还没能想到而已。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谢娇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来。暗影的意识体消失,那庞大的能量便没了控制,随着囚神鼎的炼化,那庞大而又驳杂的力量干净极了,分成两股输入阵中人身上。

灵力被压缩到极致,从无形的元素凝成液体,将谢娇和谢澜包裹其中。

谢澜是囚神鼎的主人倒是罢了,但谢娇不知为何,也得到了囚神鼎的“馈赠”。

意识体消失,趴在防护大阵外的那个东西也不过是一具空壳,狂烈的天火没有能量的支撑,很快便会消失,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谢娇看着闭眼漂浮在灵力液中的谢澜,也放开了神识,任由身体吸收灵力液,锤炼自己的身体。

原本按照谢娇的修为与肉体强度,在借用云镜的力量后,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为过,现下,她的肉体得到纯粹的灵力滋养,修为也从出窍后期变为了分神,除了身体还有些酸软,旁的也没有什么了。

看着谢娇脸上显而易见的喜悦,瑶娘目光柔和,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不能修炼也能成为当世绝无仅有的阵法大师,可见其天赋与感知力。

她自然能看出,谢娇能得到的好处不仅仅于此。

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能将修为提升至大乘期,看到那个境界的能量运行的方式与对“道”的感悟,谢娇的心境跟往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比起那些连大乘期的边都没能挨到,胡乱摸索的人,她无疑已经跨阶走到了极前面,只要谢娇按部就班的修炼,积蓄能量,直到大乘期为止,她的修炼再也不会遇到瓶颈。

外物终究是外物,实力的提升,才是谢娇最大的依仗。百年来,瑶娘以一抹残魂,孤独的坚持到现在,早已经到达了极限,现在,那怪物如预言中所说的那样被解决,自家的小姑娘也有了自保的能力,瑶娘终于能够安心的离开了。

“咔咔”

防护大阵的光罩像承受不住的冰面一样,出现了裂痕,“啪嗒”一下,碎了,像镜子的碎片,一块块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谢娇从灵液中清醒就看到了这黑夜中宛若群星坠落的一幕,她不知为何心生惶然,

“瑶娘……?”

身体一紧。

被抱住了。

温柔的、温暖的、熟悉到令人想要落泪的怀抱。

“囡囡,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现在我要走了,能在最后见到你……我已经再没有遗憾了。”

瑶娘的声音轻柔,带着温柔的抚慰,可谢娇却只觉得难受极了。

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收紧了,也不懂自己此时心口为何如此酸胀,她胸中涌动着满溢的激动、眷恋等复杂的情感,在理智回笼前,本能已经替她作出了回应,

“……阿娘?”

像一滴水落入泉中,唤醒了沉睡的记忆,本应该遗忘的一切像画卷般在眼前舒展开来。牙牙学语的时候、第一次学走路的时候,被兄长带着到处跑,回来的时候女人满怀爱意的微笑与温柔的呼唤......一切的一切谢娇都想起来了。

从来不是什么陌生人。

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看不见的这个人,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人,为什么之前都不记得了呢?!

作者有话说:

娇娇终于想起来了。

PS:明天休息一天哦685057.969铑;阿咦裙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来了

“阿娘!!!”

谢娇澎湃的感情满溢而出,竟突破了限制,没通过秘宝,也自动激活了狐族血统。一双眼赫然变作了金色的竖瞳。据说狐狸能通阴阳,别人谢娇不知,但是此时,她的眼前不再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手终于落到了实处。

明明是灵魂,但是为什么会那么温暖呢?

点点的萤光飘散,谢娇知道那是瑶娘的灵体在外溢了。她坚定的回抱住了已经没有反应的瑶娘,任由泪水从眸中滚落。

系统,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下阿娘?

【经检测该灵体属于百年前,溢散的主要原因是隔绝时间与空间的结界破碎,时空的排斥力开始发挥效用。目前暂无解决办法。】

【此外,当结界彻底破碎,被蒙蔽的时间开始流动,百年的光阴将会于一瞬间覆盖在山庄所有人身上。】

堪称是死局。

百年的光阴足以让幼童变成衰朽老人,更何况只是一瞬间,身体无法跟上时间的最终结果,只有崩坏一途。结界破碎的一瞬间,瑶娘便会魂飞烟灭,山庄众人皆变为黄土,百年的坚持,看上去就要变为无用功,而谢娇此时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云镜,爹爹,去把所有人都带过来。”

云镜和谢澜不知道谢娇想做什么,但见她神色认真,便也没多问,两人速度很快,可能还有着比较的心理,竟没一会儿功夫,人就在谢娇身前堆成了小山。

庄内的人都因刚才战斗的余波而昏迷,而容飘飘自然也在,只是看着已然不好。

此时,谢娇闭上了眼睛,却做出了一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举动她打开了桃花源,把属于百年前碧云山庄的人收入其中。

既然被时空排斥,那便去另一个时空;既然时间流速不同,那便再次骗过时间。

还记得进入幻月洞天,魏集与沈兰溪失踪,谢娇用寻人镜初次看到云镜后的那一幕吗?

近乎透明的细丝,高高悬挂于空中、层层叠叠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透明白茧。缕缕流光在茧身游走,而茧中,是看不清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