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微怔,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粉调,她伸手拍了拍周靳屿的肩,示意他赶紧把她放下来。

推开老宅的大门,周靳屿迈开长腿,女人莹润柔美的指节贴着他颈侧不经意划过,他脚步微顿,“昭昭,又不是没抱过,你紧张什么?”

宋知韫的耳尖微红,气息不稳的反驳着,“我才没有紧张!”

此时,佣人们正在按照管家钟叔的要求布置着整个老宅。

威严肃穆的中式庭院挂满了红绸,纤尘不染的牛津皮鞋轻轻踩踏在被厚重红毯铺满的青石板上。

见到这一幕,钟叔笑得合不拢嘴,“三少爷,昭昭小姐你们回来了!”

他没想到从小剑拔弩张的两个小孩领了证后竟然能够相处的这么和谐。

宋知韫索性将小脑袋埋在他的颈侧,装睡!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颈侧,娇娇软软,像一块可口的玫瑰椰奶冻。

察觉到宋知韫的小动作,他无声笑了笑,搂在她腰侧的手微微收紧,对着钟叔礼貌颔首,“她睡着了,我先抱她回去”

这一路上跟两人打招呼的佣人并不在少数,周靳屿走一步停一步,很有耐心的回应。

被抱回东厢房门被阖上的那一瞬,宋知韫迅速从他怀中挣脱却被周靳屿一把带进怀里,抵在门上,周身的气息都被他强势而不容拒绝的暗流侵占。

纤薄的蝴蝶骨径直贴上男人温热的掌心,他低着头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两道呼吸不断交织缠绕,她鸦羽般的眼睫止不住轻颤,下意识想躲,又在顷刻间将她再次拉回。

“周…周靳屿……”

宋知韫轻推着男人的肩膀,力道却是极致的绵软,她心尖处莫名发痒,她不知道她房间里有没有正在布置的人,万一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没有人”话音刚落,宋知韫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去。

不同以往细密而温柔的攻势,而是以一种极强的侵略感肆意掠夺,像极了被她气的发狠的模样。

宋知韫的小手不再是推着他的肩侧,而是踮起脚尖双手攀在他脖颈处,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眸色晦暗难辨圈在她腰侧越发收紧了下力道,几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沉沉的喘息声和那道娇哼声一同从吻中溢出……

第117章 想不想更开心?

“孩子不是我们之间的羁绊。”

“有没有我都爱你!”

宋知韫怔怔的抬起那双被湿雾弥漫的眼眸,心尖倏然一跳,有种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的失控感,眼睫止不住轻颤。

她被吻得提不起一丝力气,娇娇软软靠在他怀中调整着呼吸,小手从脖颈处缓慢下落,柔腻的手臂圈在他腰腹间,有股渊源不断的热量透着薄薄一层的衬衫面对传来,整个身子都被这道滚烫而灼热的气息烫得发软发颤透着粉调,还带着那股隐秘的酥麻感。

知道她现在没有力气上楼,周靳屿笑了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宋知韫很乖顺贴在他怀中,比以往还要乖顺惹得周靳屿心尖微热更想亲她了,又怕她生气,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她微肿的红唇,娇软的身子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下。

小姑娘的皮肤太过娇嫩了,碰一下都会红,他只能暂时克制住这过于离谱的想法,

缓慢抱她上楼,视线掠过被红绸绑住的楼梯扶手,心中像是被种难以难说的情绪填满,替她放好洗澡水,这朵动不动就蔫了的小山茶得用心照顾,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浴室里水雾蒸腾,宋知韫被抱坐在洗漱台上,身下被垫了厚重的绒毯,她轻晃着纤细莹润的小腿,如心湖中不断荡漾的那抹涟漪,她视线正不疾不徐的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他半蹲在地上,紧致结实的肌肉线条将薄薄一层的黑稠衬衫撑得饱满,浴缸里被滴了两滴有助于睡眠的精油有股淡雅的果香质地又泛着股微不可察的木质香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矜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肯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低下高傲的头颅,对她俯首称臣唯命是从。

她望着那道颀长身影,不禁回想起年少时的过往,先低头的好像一直都是周靳屿。

察觉到身后那道一瞬不瞬紧凝着他的视线,周靳屿调整好水温后,他才缓慢起身朝她看去,“又想什么呢?”

有了球场那次的胡思乱想,周靳屿快步走了过去,生怕他这个小脑袋里又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脸侧的那抹被水雾氤氲过后的透粉肌肤,“又要准备给我编排几个前女友?”

“……”

听到这话,宋知韫抬手就打过去了,有种气得想把他扔进浴缸的冲动。

一道清脆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宋知韫的小脚更是不安分的踩踏在他的腿上。

感受到那股蓬勃旺盛而源源不断的热量时,脚掌忍不住畏缩了下,却又大着胆子贴近。

周靳屿微微俯身,高峻挺拔的身形如一道巍峨壮阔的雪山山脉,将这朵娇媚明艳的小花紧紧护住。

她一步步试探,脚掌每踩一步,被西装裤包裹劲瘦紧致肌肉线条又绷紧些。

直到…落在耳侧的那道低哑到极致的嗓音裹挟着难以抑制的欲色,他喉结滚动了下扯开领口,难忍那股躁动,“老婆,我错了,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不好!”柔腻的脚掌落在腿根处,不动声色逼近,“我现在很不开心,你要哄我!”

周靳屿的眸光微闪,含情的眸子紧紧凝在她身上,烫人的指腹顺着她的耳尖不断往上,落在那支风光华丽的发簪上,冷白的指节微微一动,如浓墨般的微卷长发瞬间披散下来,他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婉转,“为什么不开心了,嗯?”

细密的吻顺着柔软的耳尖落至耳垂又落在颈侧,莹白的颈侧瞬间泛起了道酥麻的痒。

宋知韫心尖微跳,轻咬了下唇瓣,温软的嗓音伴随着阵阵娇哼声,“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乱想!”

她脚掌忽地移了个地方,直直踹在他腰腹间,轻撅了下嘴,有些不满,“三哥!哪有你这样哄人的?你答应过我的,我明早四点就要起来做妆造…起不来怎么办?”

脚掌抵在他腰腹间时,他闷哼了声,落在她脚踝处的温度格外烫人。

“不过礼了不订婚了?”宋知韫双手轻轻撑在洗漱台,旗袍没有长裙踹他方便,但也足够了。

冷色调的灯光下那件月白斜襟苏绣旗袍泛着碎金般的光芒,将她纤秾合度的身姿勾勒的玲珑有致,从旗袍中探出的那一截纤细莹润的小腿晃得人眼疼。

“当然要订”周靳屿握着她的脚踝从腰腹间轻而缓慢的移开,他俯身贴近,吻顺着她的脖颈下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哄你。”

繁复的旗袍纽扣被他用牙齿啃咬着,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一层丝绸面料传来,宋知韫的身子泛着颤意,小手无力抵在男人的胸膛上,黑稠面料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暗色,是刚刚给她放洗澡水时不小心弄上去,如一朵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