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同学是沈均。
曾对她表白的爱慕者。
第110章 | 0110 if线2:借口
第二天,一起女高中生在偏僻巷子里不明死亡的事件微微掀起了一点水花,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不过是饭后谈资。
偏偏有人见不得事情沉没,于是掀起波涛巨浪,将此事送上了热搜新闻。
金碧辉煌的舞池里,数个女郎尽情施展着自己的魅力,舞姿曼妙优雅,容貌不一,但俱是美丽动人。
如果忽略女郎们眼中的惊恐,和地面上无数滚动的玻璃珠,该是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意外突至,一个女郎不小心踩到玻璃珠跌倒,女郎的神情瞬间变为绝望,两个公子哥嘻嘻哈哈的,让人将女郎从舞池里拖出来,扒光了衣服,丢进了一个悬挂的透明玻璃笼子里。
笼子里爬满了长着黑红触手的章鱼,几乎一瞬间就将女郎全身缠满。
一群二代们肆意谈笑,看得津津有味。
另一边,两个风姿出彩的少年坐在一起,一个桀骜烦躁的玩打火机,一个清隽阴沉的喝闷酒。
看到一群人在玩的游戏,官景予只淡淡看了一眼,毫无兴趣,深暗的目光看着手中燃起又熄灭的火苗,隐隐透出焦躁。
快一个月了,人也没找着。床上少了一个人,他每晚每晚都睡的失眠,有时半梦半醒之间怀里空落落的,往旁边一摸也是空荡荡的,人一下子又给惊醒了。
二十一年刻入骨髓的习惯,还真是深刻啊。
“呵。”手中的火光熄灭,官景予不明语气的冷笑一声,幽幽的看了旁边的徐之遇一眼,站起身,便要走了。
这种无聊的场合,他怎么想着要来的?
“这就走了?”徐之遇在身后发问。
“无聊。”
“无聊?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这种?”
官景予沉默了一瞬,邪气的笑开,偏过头回看徐之遇:“那是之前,我现在不喜欢了,以后也不会喜欢。”
徐之遇听出了官景予语气里的认真,微微不解,也只一笑置之,微仰起头将猩红的酒液送入喉咙。
他操心官景予干什么,他跟官景予又不一样,官景予可以肆无忌惮,恣意妄为,那是因为官景予有一个绝佳完美的父母,不像他,必须谨言慎行,一步一毫都不能出差错,如今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女生的死,他都要警惕担忧着闹大,让人抓住把柄!
啪!
高脚杯跌在大理石桌面上碎开一片片,徐之遇目光越发阴沉,却又带着决心。
快了,到他解脱的时候。
出了会所,官景予靠在自己的车前盖上燃起了烟。
京都还是夏末,残余的暑热在入夜后依然有些蒸腾人的情绪,官景予仰头看着辉煌华丽的高楼大厦间的灯火,看着指尖的烟雾缓缓升腾。
好多年没有抽过烟了,王照讨厌烟味,身体不好也闻不得,于是点烟不抽已是习惯。一个人沉思时的习惯。
笑了一声。
莫名有些荒凉。
真的只要她在身边就够了吗?
如果真的只要如此,那么在那二十一年中,他为什么还是觉得难过?
如果真的知足了,那么他又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王照,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这辈子爱我一下,也许我下辈子就放过你了,对不对?”幽暗轻佻的叹息,推卸执念的借口。
折掉的香烟落在地上,余尽的烟雾缠绕,像雾一般虚渺。
第111章 | 0111 if线3:再相见
最近h国顶级财阀官家与知名画家王鄞合作的新闻传开,传闻王鄞不日将回国,与四洲财团展开合作事宜。
京北荒凉破败的贫民窟一带,身着黑色裙子的少女双手搭在小腹上,虔诚的对着桌面上供奉的黑白遗照弯腰,垂首鞠躬。
地面的火盆边跪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颓败的面容像苍老了二十岁一般,手中不断往火盆里抛入冥钱,“阿照,我不要求你多的,我只要你帮我找出杀害阿妲的凶手,杨叔知道你做的到。阿照,就当我当年收留你养了你五年的恩情,你该报!”
少女抬起头,黝黑发亮的眼,些许失神,“杨叔放心。”
一枚血红剔透的莲花吊坠由少女葱白纤细的手指递到中年男人面前,“这是阿妲的,当时因为我生病,阿妲把这吊坠卖了换了钱,后来我寻到重新换了回来。杨叔,现在物归原主。”
中年男人接过去捧在怀里,神情悲伤绝望,“我就说,阿妲一直对这东西宝贝的不得了,怎么突然就弄丢了。后来她找工匠打了个铜的,一戴这么多年。”
环境幽静,格调高雅的楼顶餐厅,衣着精心帅气的少年目光已经频频往玻璃房外看了许多次,竟比一边的优雅矜贵的父母都要显得迫不及待。
严明珠张嘴吃了一口老严肃·官寄行·真霸总喂的一颗鲜红车厘子,目光瞥了一眼一边的亲儿子,嘴里开始发酸,“也不知道是谁,眼巴巴的望眼欲穿,跟望妻石似的,明明连人都没见过,笑死人了。”
“车厘子不够甜?不然严女士口气怎么这么酸?”霸总发言。
“官寄行!”娇妻攥起粉拳。
“……要不再吃一颗?这颗铁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