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果眠哆哆嗦嗦跟在谢絮身后,不敢细想他爹身上的血味是怎么来的。
抬手间草地如有生命般生长出高耸的藤曼,向天空蔓延,很快生长成一间房,谢絮将谢果眠拖到门口,蹲下身:“小眠,我以前不敢告诉你你娘是谁,我总是害怕他会一次次离开,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是现在没有关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小眠,他永远不会离开了。”
“不要哭,我们团圆了,还有你的新弟弟,我把他栽在树下,拉勾上吊小眠,答应爹爹,你不会放走他好吗。”
“答应我。”
“小眠。”
“好吗?”
“……”
谢果眠哭着点点头,扑在谢絮不甚宽广的怀抱里:“……好。”
……
谢絮换了身干净衣服,跪在地上认认真真擦干净渗入缝隙间的污血,其实他只要施展洁净术就能立刻除掉污秽,但是他不这样,反而十分享受一点一点擦掉地上污物的感觉。
终于干完了。
谢絮擦擦头上薄汗,在身上喷了一点香水,走进幽暗的房间。
没有窗户,屋子里萦绕的各种药味、腥味、香味混合的奇怪味道挥散不去。
床上的爱人一动不动,让谢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自从把轩辕甫的双腿砍断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还没有醒过来,这样也好。
谢絮靠在一边,垂下乌黑的眼眸凝视他空荡荡的裤管,要不要把手臂也砍掉呢,毕竟只是这样还不够保险,如果他爬走了怎么办。
第四十五章 小畜生
谢絮想了想,两指翻动探上轩辕甫颈侧经络,内息乱得不像样子。
这就罢了,他失血过多,面色灰白,失去了金莲庇护,情绪起伏极大,原先的损伤一下子反扑回来,气息奄奄,进气少出气多,若不是谢絮拿着些天材地宝吊着命,已然一副将死之貌了。
如此情态,如果再将双臂斩断,怕是难以活下去,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谢絮取出一副精铁所制手铐,将轩辕甫的两只手腕都拷在床边。
谢絮痴痴守了好些天,大徒弟仍未有醒转的迹象。
偶尔床上人紧闭的双眼眼角泛出晶莹泪珠,谢絮便俯下身将微咸液体舔舐干净。
为了让大徒弟更快恢复,谢仙尊夙兴夜寐,事必躬亲,不惜损耗精血,以双修之法亲自修复徒弟受损的残躯。
一次治疗中,谢絮惊喜地发现了轩辕甫微弱的反抗之势,激动之余,不由得更加卖力,更是连带着双卵将整根阴茎都没入孔洞中。
柔软温暖松弛的肠肉不复之前的麻木,紧密包裹中带上了推拒。
数月来的首次亲密互动不由得让谢絮晃了神,深深冲刺至最深处,将精华尽数喷洒。
轩辕甫的眼前模糊一片,被层层水光覆盖的景象仿佛被搅乱的波纹,谢絮慢慢挺身抽出,又挺入,不忘用拇指擦拭徒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泪珠。
轩辕甫在他身下抽搐几下,试图将双腿并拢做无谓的挣扎,可惜他没有腿,合不拢。
“我珩。”谢絮凑近吻上他的眼角。
仿佛时间暂停了一般,轩辕甫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了。
“师父听见你的心跳声了,它变得好快。”
“别装作听不见。”
谢絮又是一个深挺,白浊自从交合处流下。
喉头剧烈地滚动一下,轩辕甫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哭腔,上半张脸都被泪水浸湿了。
轩辕甫的身体太差,胞宫烂掉了,以至于谢絮孜孜矻矻耕耘数月,都没能让他为自己怀上一儿半女。
“……师父,我错了。”
泪水流淌地更汹涌了,他感到腿心间巨物又胀大几分,绝望又麻木地任人摆布。
再是苦苦煎熬许久,压在他身上的人终于离开,轩辕甫乱七八糟地被人摆弄收拾满身的狼藉。
轩辕甫绝望极了,他宁可睁开眼见到的人是孟婆,而不是现在这样软绵无力地躺在他人床榻之上。
直到,谢絮擦到他的大腿断面,轩辕甫如同踩到了刺猬,登时惨叫不已,恐慌地缩起全身,指尖都刺入了自己的掌心。
大脑宛如一片片雪花崩塌,断掉的记忆触电般拼接到一块,噩梦,恐怖绝望的噩梦。
轩辕甫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感觉有恶魔抱住了他,拼命想要挣脱,虚弱笨重的身体拼尽全力仅能蚍蜉撼树般微微抖动。
轩辕甫如破旧的风箱般发出粗砺绝望的呼喊,有东西再次入侵了他的身体。
轩辕甫想要踢走他,却控制不了他的腿,毕竟从大腿根部往下什么都没有。
被剥夺了行走的权利,铁链发出脆响,他被永远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床榻之上了。
昔日的天之骄子沦为他人倾泻欲望的工具。
轩辕甫无法承受,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此后每次清醒时间都不太长,轩辕甫多数时间昏迷着,每次醒来的时间只有一小会儿,他的大脑混乱不堪,如同翻倒的熔岩,相互缠绕不休。
除了床事上,谢絮从始至终表现得温柔体贴,好像那日疯魔一般砍断轩辕甫双腿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