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懊恼没有用处,只待来年,金榜题名,要?回?女?儿。
两人之?间又闲聊了几句,书?肆前?头来了客人,文昔雀拦下文徵元,自己上?前?头照顾客人。
凌昱珩对此本来并无意见,他在平息书?肆住过?,对她和文徵元抢着干活是习以为常,可他在听了他身边张耘汇报给他的消息后,他坐不住了,起身前?往前?头书?肆而?去。
他快步而?行,一把掀开?了连接前?店和后院的小门的帘子,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而?文昔雀,正笑意盈盈地?和那人说着话。
她嫁给他后,她不曾对他笑,对别的男人笑的倒是挺开?心的。
凌昱珩黑眸一沉,怒意起,杀心动。
杀意只外放了一瞬,他敛了神?色,恢复如常地?走上?前?去,不经意地?横亘于两人之?间,笑着对那人说:“钟监察史,又见面了,真是凑巧,今日你?又想来当本侯的‘客人’吗?”
第37章 起争执动手打他
文昔雀来前头招呼书肆的客人, 来客竟是钟玉铉,她不由?高兴起来,她正苦于没有机会和他见上一面。
调查靖安侯府一事, 她能指望上的就唯有钟玉铉了。
然而, 她和钟玉铉刚说了两句话,凌昱珩就横插一脚, 挡在她面前, 隔开了她和钟大人。
正经事都?要?被他耽搁了, 她还着急着跟钟大人打听事情的进展。
文昔雀不太懂为何凌昱珩会如此针对钟玉铉, 而钟玉铉本人却很清楚理由?, 他已是相当的克制和守礼了, 可言行举止能骗人, 眼?神是不能的。
面对凌昱珩的嘲讽, 钟玉铉没有足够的立场和理由?来争执,而且他也担心这位脾气不太好的武平侯会迁怒到?文小姐身上, 他好声好气地说:“是,下官碰巧途径学林巷, 听闻侯爷车驾在此, 特来拜见侯爷。”
他言辞恳切,是在向凌昱珩传达,他来此跟文姑娘无关?, 是为了他而来。
钟玉铉的话中之意,凌昱珩听明白了, 他并不信, 什么“碰巧”,明明是“专门”来的,打的主意多半是以为文昔雀会自己一个?人回书肆, 钟玉铉好私底下相见。
他最?是讨厌这些读书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的嘴脸。
凌昱珩当场揭穿他道:“既来拜见本侯,门口?就有本侯的下属在,何不让他们代为引见,反假借书肆客人的由?头?不过是肚子里?多几滴墨水,你以为你就糊弄本侯?”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两人都?敢这么猖狂,凌昱珩不敢去想,在他没有回京之前,他们之间来往过多少回。
钟玉铉略有心虚,他挑在今日来平息书肆,的确存了想来看文姑娘过得好不好的意味在里?头,他隐晦的心思?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讲的,而武平侯显然不打算适可而止。
钟玉铉摊开了说道:“侯爷信与不信,下官都?问心无愧,今日来,是为了四年前侯爷被冤入狱,以及跟此事相关?的地痞吴贵和南州刺史许译遇害之事而来,虽还没有证据,不过下官发现了一些端倪,如果侯爷愿意跟下官合作,当年之事想必很快就能查清楚。”
钟玉铉在靖安侯府庆贺宴上,就试图找过凌昱珩,被他身边的军师拦下了,此事没了后文。
他是私底下调查的,恩师得知他将?要?跟靖安侯府作对,不愿意调配人手给他,一个?地痞和一个?疑似感?染瘴气而死的偏远南方的下州刺史,不值当将?御史台牵扯进去。
靖安侯府百年世家,人缘广泛,又加上如今正得圣恩的武平侯,这浑水,没人会轻易趟进来。
因而钟玉铉才想和凌昱珩商量一下,毕竟他当年也是受害之人,只要?得了他的许可,便能动摇不少人配合。
然而,结果并不如意。
“跟本侯合作?就你这不入流的样?子,你也配?”
凌昱珩一口?回绝,钟玉铉在想什么美事,让他帮着情敌在文昔雀跟前博好感?,他是冤大头吗。
他冷冷地看着钟玉铉,没那个?能力就别来文昔雀跟前显摆,碍眼?。
他一通嘲讽,钟玉铉还没怎么样?,文昔雀是最?先忍不住了。
她被气到?了,好不容易有一个?不畏强权、敢为她出头的好官,他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不配,文昔雀狠狠地推了一把?凌昱珩说道:“你凭什么对钟大人冷嘲热讽,他不入流,难不成你入流,同流合污的入流吗?”
她听不得其?他人对好官的讽刺和诋毁,她曾祖父就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可总有些人寻着借口?来诋毁,说什么沽名?钓誉,什么苛待士人,又说什么忤逆上命以博直名?,她忍不了造桥修路无尸骸这类事。
凌昱珩咬着牙,怒视着她,厉声道:“你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她居然帮着外人来责骂他,她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吗。
文昔雀被他一瞪一吼,越是不肯示弱。
钟玉铉看到?这针锋相对的局面,便知道自己还是给文姑娘添了麻烦,她的处境已经很难了,他不能再火上添油。
钟玉铉上前一步,引开凌昱珩的注意说:“侯爷说的对,是下官高攀了,不该用此事来打扰侯爷,下官就此告辞。”
武平侯不愿意帮忙,他得多费些周章了,他迟早会将?真相大白,只是没了武平侯的许可,就是得多委屈文姑娘一些时日了。
钟玉铉走了,争吵的源头没了,受伤的情绪并没有跟着离去。
文昔雀没能得到?事情调查的进展,又被凌昱珩傲慢、目中无人的态度给刺激了,回家的高兴的心情被冲去了一半。
她闷头往后院正厅走去,被凌昱珩长臂一伸,拦在帘子都没来得及掀开的小门的门口?。
他一手撑着门,一手伸到?她跟前。
“拿来!”
文昔雀怒气未消,仰头不悦地说:“你还要?什么?你都?夺走我的一切了。”
“一切?”
凌昱珩冷笑,她明明什么都?没有给过他,这个女人对他总是如此苛刻,他继续催促说:“别装傻,把?玉佩交出来。”
什么玉佩,该不会是钟玉铉赠给她父亲,后来又被她拿走的那块玉佩吧?不应该的,他怎么会知道那块玉佩的存在。
她狐疑着问道:“什么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