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有点闷,就在外面吃吧。”
“这……”男人有点懵,这位爷不是最讨厌吵闹的吗?怎么突然改性子了?
席璟越也懒得解释,只沉声问了句:“不行?”
“……当然可以!”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两人说话的间隙,杜安饶已经一目十行将整本书扫了个大概。
与叶梦真相关的是一本万人迷真假千金团宠文,女主是被人替换进豪门养尊处优的假千金,而叶梦真算是女主前期的好闺蜜之一。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家四姐杜语曦竟然是这本文里恶名昭著的恶毒女配,那个被对方替换出豪门的真千金!
看到这杜安饶也愣住了,不对啊,跟杜语曦交换的不是自己吗?怎么又多了一位李小姐?
杜母跟杜语曦也傻了,连叶梦真越发气急败坏的咒骂讽刺都顾不上,只专注倾听杜安饶的心声。
甚至杜语曦这会都已经开始怀疑,这些突然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话语,会不会是自己这几天胡思乱想自我安慰而产生的幻觉。
【哦~~~原来是这样,当年在那家医院出生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三个。】
这话犹如一记晴天霹雳笔直击中杜母与杜语曦,三个,竟然是三个!
按照书里设定,李小姐的生母王雪荷跟她的亲生父亲都是人贩子,两人在一次买卖中暴露行踪,父亲落网,王雪荷怀着孩子逃过一劫。
也是凑巧,那年Y省特大暴雨引发泥石流,王雪荷、在Y省办事,旅游的杜母、李母全都被卷了进去。
王雪荷先一步生下孩子,却发现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这个病后续需要的治疗费用高昂,根本不是她所能负担得起的,更别提她还要四处逃亡。
绝望之际,她撞上了同样因为突发泥石流被送到这家医院生产的另外两名产妇。
杜母运气好些,只是受了点惊吓提前早产,那位李妈妈的情况可就严重多了。
暴雨撞上泥石流,不少旅客驱车离开时车轮打滑造成连环车祸,李父为了保护妻儿当场身亡,李母撑着一口气被送到医院,生下孩子后也没能抢救回来。
【要说这假千金的亲妈也是个人才,她暗戳戳观察发现我们两家家庭条件都不错后,就动了换孩子的心思。选中李家,除了因为李家夫妇已经身亡,孩子有现成的遗产可以拿,且李家人对夫妻俩的遗孤很重视,孩子在李家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外,更重要的是她女儿跟四姐的血型一样,都是B型。】
杜母脸色微变,可不是吗?他们家血型都是A型,只有语曦是B型。
如果不是偶然发现这个,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家孩子竟然跟人抱错了。
杜语曦已经完全懵了,她确实是B型血,而之前杜家调查杜安饶那边的父母时,也曾提到过那两人极有可能是有前科的人贩子。
正因如此,她才会对杜安饶格外愧疚,觉得这场互换是她父母有意为之,而她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却是这场闹剧的既得利者,自然也该承担这份罪过。
可现在却告诉她,她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那两人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的亲生父母早在她出世时就已经先后离开人世。
杜语曦满心复杂,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
至此,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王雪荷怕女儿血型与对方家族不合,治疗时一下子被发现,便选中了同血型的杜语曦。
又担心因其他事情露出马脚,就干脆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将自己的女儿换给李家,又将李家的亲女儿杜语曦换给杜家,自己则带着杜家真正的女儿杜安饶提前离开医院。
也是当时又是天灾又是车祸,医院人满为患,医护人员严重不足,才给了对方可趁之机,顺利偷龙转凤。
而后续事情的发展也确如对方所料,被当成兄弟遗孤且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李小姐被带回李家妥善照料,杜语曦也在杜家平安成长。
唯有杜安饶被王雪荷带回老家丢给父母,平日被两个老人非打即骂不说,还要因为假父母的缘故遭受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没几年就病死了。
在临近结局的时候才被一笔带过随口提了一句,连个名字都没混上。
看到这里,杜安饶:“……”
【好歹毒的一本书!只有我受伤的世界出现了!】
第5章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嘶……妈你怎么了?”沉迷于翻书吃瓜的杜安饶突然手上一痛,抬头才发现杜母不知何时抓住了她手。
“妈抓疼你了是吗?对不起对不起,妈给你揉揉。”
“没事没事,不是很疼。”
杜安饶不疑有他,只以为杜母是因为杜语曦被为难而生气一时失态,也因此错过了杜母掩藏在心疼之下的冷意。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都是真的,只是现实中的杜安饶更幸运一些,遇见了于心不忍,带她上山修行的老师父,否则……
一时间,杜母除了心疼后怕,心中更是对那几个罪魁祸首涌上了无限恨意。
【现在这个剧情点,那位李小姐的生父应该一年前就已经刑满出狱了。要不怎么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王雪荷跟她丈夫绝对是真爱,一个被抓了不忘通知老婆跑,另一个被抓快死了还惦记着告诉丈夫他们的亲女儿在哪。】
【所以,李小姐一年前就已经知道真相,开始暗中关注四姐了。】
杜语曦听到这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也知道那位李小姐关注她是为了什么。
【咦?这个叶梦真竟然喜欢我家三哥,还偷偷往四姐柜子里塞过送给三哥的情书。】
“噗……”杜母被果汁呛到,吓得杜安饶差点跳起来给她拿纸巾。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不远处的杜语曦,她难得失态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你喜欢我三哥?”
从刚刚被指责后便一直持续输出的叶梦真突然卡壳,一改之前的跋扈嚣张,莫名扭捏道:“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