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盛两厢对比,越看越觉得两人就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极大,酸溜溜道:“这一家子可真幸运,能够遇上安安这样的好孩子。”

哪怕瞒着小家伙,怕她担心不让她知道,也一点不影响她误打误撞的帮他们远程搞辅助。

“那也是他们应得的。”秦雁卿好笑的拍拍他的手。

杜安饶家的情况她在被救回来之后也有所耳闻,尤其是杜安饶跟杜语曦的事情。

在她看来俩孩子都是难得的好孩子,杜家不管是在教育杜语曦,还是在杜安饶被接回杜家以后所做的种种都没有任何问题。

正因为杜家在对待俩孩子的态度上并无差错,俩孩子又都是好孩子,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否则,但凡这里头一方有旁的心思,两人乃至这个家都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和睦。

“好了,别酸了。要不是有人这一家,咱也不能平捡这么一个宝贝孙女,这事你预备怎么办?虽然他们并不是因为我们才出的事,可作为长辈咱也不能干看着,更别提他这还刚好牵扯上了你的事。”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且不提这些晚辈们的事,就是从大局上看,这些人敢在境内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真当我们这些个老头子都死了吗?”

这些个掩藏在平静之下的风起云涌,杜安饶并不知晓,更不知道自己还阴差阳错远程辅助了自家大哥一把,几句话功夫就将贾云霄背后的大粗腿给搞瘸了一只。

邱家母子对杜安饶预备用来赠予杜德胜二人,充当新人礼物的镯子非常重视,紧赶慢赶好几个师傅轮流加工,终于赶在预定工期的前一天制作完成。

邱女士给杜安饶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带着席璟越的律师跟财务团队在拍卖行进行交接程序。

因为需要捋顺事务与资金的年份比较久,整体业务庞大且繁杂,饶是席璟越公司的大佬们经验丰富,还是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才把全部账目理清楚。

“从温经理提供的账目来看,拍卖行投入前期的五年基本呈亏损状态,只是亏得不多。五年后到十年这段时间收支平衡,并且开始持续盈利到回本。十年以后到现在才是整个拍卖行真正开始盈利的爬升期。”

财务团队的领头人古先生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儒雅的斯文败类气息。

尤其是在聊到拍卖行内收支平衡这块内容时,更是大佬气场全开,把杜安饶给眼馋得分分钟想挥起锄头将人挖到自己旗下。

“从这一年开始,拍卖行的盈利逐年上升,您的资产也已经累积到五十亿……”

“五十……亿?你确定没多一个零。”

古先生淡定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头道:“确定。多宝阁拍卖行不仅是B市最大的拍卖行,也是国内最大的拍卖行。单就今年而言,它的整体盈利便已经破百亿。”

“……这个我知道,但公司资产跟我个人的资产不是一回事吧?”

“确实如此,但大头还是在您这的。而且五十来亿而已,十年时间,平均下来,一年也就五亿多。就多宝阁现在的体量而言,一点也不多。这还是建立在今年最后一场拍卖会的整体收支还未来得及汇入的前提之下,不然只会更多。”

杜安饶:“……”为什么你能把五十亿说得像五十块,这就是大企业见多识广的财务大佬该有的淡定从容吗?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那真的是五十亿啊五十亿!

第237章 会下蛋的金鸡

杜安饶默默收回自己未合拢的下巴,想着没见过世面就没见过世面吧。

这个数额属实是,在这之前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最关键的是,这还只是现阶段的资产,以后还会越来越多。

【我师父这还真是给我养了只会下蛋的金鸡,纯金的金鸡,下的还是纯金的鸡蛋!】

席璟越就坐在她对面,听到这话也险些被呛到,不得不承认某人这形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贴切。

“收益方面基本确认没有问题,税务还有支出方面也没有,一切都很完美,不存在任何隐患。”

古先生交代完毕,另一侧律师团队的大佬也紧随其后:“拍卖行开办至今总共办过两百七十三场拍卖会,成交商品五千四百七十八件,成交合同我们均已审核完毕,不存在问题。”

杜安饶早猜到这个合同审核的工程量不小,但这个数字出来不免还是有些咋舌,再一看屋内两排人肉眼可见的比之前憔悴不少的脸,暂时荣升资本家的良心有点痛。

“辛苦了辛苦了,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这样吧,这几天的工资我来发,还有奖金……奖金按照五倍工资来。”杜安饶说完询问的看向席璟越,“怎么样?”

席璟越但笑不语,两位大佬却忍不住笑了:“杜小姐不必这么客气,我们与公司签订的是年薪合同,本就包括这方面的业务服务,外派的话另外还有一份外勤分红,这要再拿您的一份工资,您给得情愿,我们收的也亏心。”

杜安饶面露诧异,盯着席璟越看了半晌,终究没勇气问出这群人的年薪多少,左右肯定不是她这种资产只有几十亿的新晋土大款能付得起的,这就是百年豪门才能拥有的底气吗?

席璟越:“……”别乱说,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至此,所有应该审核的资料全都已经审核完毕,只需要再跟温经理做下资产交接,这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然而,就在杜安饶预备出去找人之际,门外先一步传来了不怎么和谐的吵闹声。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以后都不要到这里来了吗?”

“我为什么不能来?就算我丈夫已经不在这工作,我也还是你堂嫂,是温家的一份子。”

“我跟我爸从来没想过要把你跟堂哥剔除出温家,但这里不是温家的一言堂,以后更不可能成为温家的私产,你们早该死了这条心,也早该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该再来这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传闻都是真的,这家拍卖行易主了?谁?究竟是谁?”

温经理脸色微变,霎时变得戒备起来:“什么传闻?你哪听来的传闻?”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要把这家拍卖行转给别人。”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那谁应该管?我丈夫可是这家拍卖行的老人,是拍卖行的股东之一,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背着我们一家把拍卖行转给别人!”

“堂哥三年前查出来做假账截留行内资金被抓时,他的那份分红便已经被取消,用于填补他这几年的资金漏洞。这三年,是我跟我爸看你们孤儿寡母可怜,才额外拿出一笔钱贴补你们,你要是不想要了,大可跟我们说清楚,正好这也年末了,从明年起,我们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

“凭什么你们说不给就不给?那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钱,你没资格私吞!还有什么孤儿寡母?我男人是被关了,又不是死了!可算是逼出你的心里话来了,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见不得你堂哥好,恨不得他死在里面。”

此刻躲在会议室门后,透过门缝吃瓜看戏的杜安饶跟温经理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死缠烂打,听不懂人话的奇葩?温经理跟她说这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她不是听不懂人话,而是故意装作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