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脸色铁青,看着低下自己每日操练的士卒连先生眼都入不了,脸上火辣辣的。
低下士卒听到许硕这话不对了,有几个带头道;‘先生,听三将军说你是大将军恩人,我等就先尊称你为一声先生,但是你也不能侮辱我等,什么叫还不如几岁小娃,我等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你怎能侮辱我等?我等不服!’
‘对!我等不服!’
‘不服!’
裴元绍看低下将士激动的反驳大叫一声:‘安静,连喊乱叫成何体统,这里是兵营,不是你们自己家的后院,给我都安静!听先生怎么说。’
听到台上裴元绍的喊话,低下将士闭上了嘴。而带头那几人还是用愤恨的眼神看着许硕,看许硕怎么解释。
许硕心想,这一会都会是他治下的兵,太过激也不好,道:‘我说你等只有一个字‘弱’可言。’
眼看低下士卒又要开始反驳许硕而吵起来之时,许硕立马大声又道:“别不服气,你看看你等动作,杂乱无章不说,将军在上面给你等示范,你等呢?在下面跟着做没有力度不说还窃窃私语,我能说的只有,一:没有血性,二:目无军纪:三:杂乱无章没有阵法,就以上三点你等就全是弱兵,若上战场定活不过三秒,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顿时台下众人鸦雀无声,台上裴元绍听了半天才知道低下兄弟们是这个样子,因为他练兵基本上是在台上,很少下去,在台上教士兵动作,背朝将士所以无法看清,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裴元绍抱拳对许硕道:‘还请先生教导!’
许硕本想甩手就走,但想起当时之话,还是停下动作对裴元绍道:‘也罢,我本只是来看看,但我军训练确实有很大问题,如今将军不必请求硕,这都是硕该做的。’
许硕往前走了一步,甩绣对着台下众人道;“你等家人都在后方等你等安全回家,你等家人是送你等前来为他们打下一个太平的盛世,打下一个没有战乱的盛世让他们能安心生活下去的,不是让你等来送死的,你等这样难道没有一丝愧疚?难道你等愿意让官兵继续祸害你等家人?让你等家人饿死,让你等妻女被官军抢夺过去凌辱?让你等家人无家可归否?”
低下众将眼眶因怒而红大声反驳道:“不愿意”
“没吃饭吗?大声点!”许硕大声道。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低下将士激愤的喊道。
“很好,回答的很好,很有威势,这样才对,不愿意,硕也不愿意,但你等若还像往常一般懒散日后就无法守护家人守护黄巾,你等明白了吗?”许硕道。
“我等明白了!还请先生教导!”
裴元绍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样的势气仿佛从前从未有过,很是壮观。
“从明日起,你等训练我来教,若有人害怕就去裴将军那领军饷回家吧,我黄巾军不收懦弱之人!”许硕喊道。
说完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裴元绍道:“硕就姑且叫你老裴吧,你觉得我这样的训法怎么样,可提起将士们的血性?”
裴元绍回过神来看着许硕正在问他,双手抱拳道:“先生之势裴某佩服,我裴元绍也愿一同随将士们一起接受先生的训练!”
“哈哈,老裴啊,为将者,不可只注意这点,为将者勇可有,但智也必不可少,不可光逞匹夫一时之勇,随将士们一起练也好,多增进增进感情,以免战场上将兵没有任何默契可言。”许硕笑道。
随后许硕开始了先教导低下众将的思想,提起士气。
就这样几个时辰便过去了,看太阳快下山了,许硕看天色不早了便停止了对众将士的教导,临走时给众将士道明日便是正式开始训练之日,让众将士做好心里准备。
出兵营门口,张梁早早的便在门口等着许硕,坐在马上的张梁问许硕:“先生,我军怎么样。”
身后的许硕扶着马儿肯定回答道:“硕没来之前一盘散沙,硕来之后必定是一雄壮之师!”
张梁恭维了几声道;“那我就看先生怎么训练那些儿郎们了,梁在这拭目以待。”
张梁把许硕送回房便转身离去,张宁跑到许硕屋里问许硕一天都去了哪里玩,也不带她一起,许硕心想,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在怨恨我害你父亲多操劳让他病又重了嘛,怎么今日又跑来问我今日去哪玩了,女人啊,真是善变,前世和现在女人都是一个样子,许硕感叹道。
应付过了张宁,许硕草草吃完饭锻炼了一番身体,缩上了床,因这些日子锻炼,四肢没有往日锻炼后那样撕痛了,慢慢许硕也习惯了,就这样许硕甜甜的进入了梦乡,梦里手握大权指点江山好不潇洒。
第二十章:着急的张宁
次日。
张角因病重继而继续躺在屋里歇息,见张宁这几日魂不守舍便知道张角的病恐怕又加重了三分,往日府中的欢乐笑语如今看来便不复存在了,整个府上一片沉寂,就连下人干活都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吵到张角休息。
而此时在府中张宁的闺房内。。
“梨儿,你说爹爹的病又加重了,上回我给爹爹送饭时,爹爹都下不来床,爹爹不是平日都说圣水能治疗一切么,怎么爹爹喝过还是如今这般,这可如何是好,若爹爹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张宁坐在床上,梨儿坐在床边,因在私底下张宁并没有把梨儿当做外人,当做自己的好姐妹,毕竟因为从小梨儿就被张角捡了回来,从小陪着张宁读书,陪着张宁玩耍长大,所以张宁除了张角三兄弟以外就属梨儿最亲了,如今张角日渐不行让张宁很是慌乱,抓住床边的梨儿就开始了问道,虽心里张宁不愿意承认张角的病越来越重,希望已经好了,但事实总是有违人愿。
“姐姐,不要着急,如今大将军的病越来越重,就算姐姐再怎么着急,大将军也不能因为姐姐着急便好了不是,现在应该想怎么样才能救大将军。”梨儿安慰道。
“办法,办法,对,想办法,想办法救爹爹。”张宁双腿夹紧,用手抓住秀发使劲拽着。
“想办法,想办法,梨儿,我实在想不到如何能救爹爹了,呜呜呜呜~梨儿你有没有办法,爹爹女儿没用,想不出来救你的办法,呜呜呜呜~”张宁泣不成声,眼泪一滴一滴往两边流着。
梨儿看姐姐这么伤心,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抱住着床上的张宁道:“姐姐不要心急,梨儿不是听说姐姐与我前些日子救那许先生不是圣人么,姐姐何不去求许先生为大将军治病,许先生一定能治好大将军的,对吗姐姐。”
停止哭泣的张宁仿佛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着梨儿道:“对,对啊,不是还有他吗,我去叫他救救爹爹,就当还我们当日之恩。”
“那姐姐还在这里等什么,还不快去找许先生啊,如今许先生应该在庄外军营操练将士,姐姐可想到如何对那许先生说?”梨儿道。
“我们不是前段日子对他有恩吗,让他还恩也是合情合理,除非他是忘恩负义之徒,否则应该会随我回来救治爹爹!”张宁虽嘴巴说道,但心里还是拿不定许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毕竟相处不久,但如今也只能祈祷许硕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了。
“姐姐这样恐怕是不妥,不能拿着恩义去要挟与人,若这样就算许先生治好了大将军,但估计心里也会小看姐姐与将军的,我来给姐姐出一主意!”梨儿说完想了一下。
“什么主意?”张宁听梨儿说想了一下确实不是很好,便看着梨儿给她出什么主意。
“要不姐姐这样,你说若是许先生治好了将军姐姐就下嫁于他怎样,再怎么说姐姐也是咱黄巾军里的一枝花,还是大将军独女,我觉得若是我,我肯定会答应,姐姐说怎么样?”梨儿捂着小嘴笑道。
“如今爹爹如此病重梨儿还敢打姐姐的趣,姐姐非得打梨儿的屁股不可。”张宁看梨儿调笑她,因相信许硕可以治好自己的爹爹而没有刚才那么伤心了,翻身压住梨儿抬手准备朝着梨儿的屁股打去。
“好啦好啦,梨儿知错啦,姐姐不要打梨儿屁股,姐姐难道不着急将军病情吗不想将军快点好吗,还不快起身去请许先生呀,只有姐姐去才有诚意哦!”梨儿被张宁压在身下求饶并且催促张宁,让张宁快点起身去请许硕。
“哼,回来我在打你屁屁。”
说完张宁急匆匆的起床穿好鞋就准备往门外冲,身后梨儿对张宁喊道:“姐姐,你还没梳理头发呢!”
而这时的张宁哪有心思梳理头发,一心想着快点把许硕带回来把张角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