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珊点头,对江叮叮说:“那去我们家上厕所吧。”
江叮叮却带着哭腔回应:“快点呀,我走不动啦,我要尿出来了。”
梁珊珊见状,连忙蹲下身子:“那我抱你吧。”
江叮叮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呀姐姐,你快点抱我去。”
梁珊珊一把将江叮叮抱在怀里,朝自家厕所跑去,一边跑一边逗她:“你觉得姐姐漂亮吗?”
江叮叮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呀?”
梁珊珊被她这小大人的模样逗乐:“真话,当然是真话。”
江叮叮脆生生地回答:“真话就是没有我妈妈漂亮。”
梁珊珊佯装失落:“那假话呢?”
江叮叮狡黠一笑,还是那句话:“假话也是我妈妈最漂亮。”
对于妈妈的漂亮,江叮叮向来都很执着。
梁珊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江叮叮大概是刚才玩得太起劲,从厕所出来后,一脸窘迫地对梁珊珊说:“姐姐,我的裤子尿湿了一点点,我觉得好丢脸呀,我妈妈知道了又要打我。”
梁珊珊好奇地问:“你妈妈平常会打你吗?”
江叮叮连忙举起手,指着手上的胎记说:“会打呀,你看这就是我妈妈打的。”
梁珊珊看着小孩手上的胎记,不禁觉得这小家伙太搞笑了,心想:这哪是什么小不点,分明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小机灵鬼嘛。
梁珊珊关切地问:“湿了多少呀?”
江叮叮比划着:“就一点点。”
梁珊珊思索片刻,想着大冬天的,别给孩子冻着,转身跑到楼上自己房间,找了块棉质洗脸巾,回来给江叮叮贴在裤子里面,安抚道:“我不笑你。”
江叮叮一脸紧张地叮嘱:“你也别告诉小姨和那个姐姐,她们会笑我的。”
梁珊珊笑着点头:“我不说。”
梁珊珊平常大多住在新宅,只有放假时才会来这边。
今天正巧赶上爷爷写字作画,妈妈便带她一同回来,顺便拿些爷爷写的字画。
梁珊珊和陈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平日里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正当梁珊珊抱着江叮叮去找陈珂时,正巧席丽娟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梁珊珊怀里抱着个小孩。
这小孩模样好看,还透着几分熟悉,席丽娟在脑海里思索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家的孩子。
不禁好奇地问:“这是谁家小孩呀?” 梁珊珊赶忙回答:“妈,这是周晴姐姐带过来的。”
话刚落音,江叮叮的“吹牛模式”又开启了。
她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姨你好,我叫江叮叮,还有个名字叫江忆,我在幼儿园可有好多小红花呢。”
说着,便按她平常的套路,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席丽娟听着江叮叮这一套说辞,忍不住笑了,这小家伙,人不大,倒是有趣得很。
听到小孩的声音,王姨和梁老太太也从厨房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家里来的不速之客。
江叮叮一点儿也不怯生,看到客厅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正在案桌上挥毫泼墨,便问梁珊珊:“姐姐,爷爷在做什么呀?” “
“在写对联。”梁珊珊解释道。
“我要看,你抱我去看……”说着,江叮叮张开双手,示意梁珊珊抱她。
此时的江叮叮全然忘记了她的晴晴小姨。
梁珊珊只好抱着她走到爷爷写字的桌子旁,只见老爷子正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福”字。
江叮叮识字不多,也就认识三五个字,便问梁珊珊:“姐姐,爷爷画的是什么呀?”
“爷爷在写字,不是画画。”梁珊珊再一次解释。
她从来没有见过写对联,这个年纪对万事万物都充满新奇,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席丽娟见这小孩一点不怯生,让梁珊珊给她拿些零食吃。
“我妈妈不让我吃上火的东西,我刚打过针呢。”江叮叮说着,忙指了指手背上前几天打针留下的针孔。
梁家许久没有小孩子这般叽叽喳喳的声音,江叮叮的到来,让整个梁家瞬间充满生气。
梁家奶奶早就盼着重孙子,用她布满皱纹的老手摸了摸江叮叮的小手,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叮叮。”看到年纪较大且沉稳的人,江叮叮也变得含蓄了。
梁姗姗忙跟大家说:“我问她我好看吗?你们猜猜她咋说?她还问要听真话假话……”梁姗姗说完,大伙都跟着笑了起来。
正专注写字的梁老爷子也推了推老花镜,用慈爱温和的语气问一脸好奇的江叮叮:“小朋友,你认识字吗?”
“我上学啦,我会写自己的名字,我还是小组长呢!”江叮叮随时随地都不忘炫耀她那“响当当”的职务,仿佛这小组长的职位无比荣耀。
老爷子听了,便招呼江叮叮到跟前,让江叮叮教他写她的名字。
江叮叮一直强调她是长江的江,忆是回忆的忆。还特别强调,她的名字只要十笔就可以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