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1)

当天许三郎他们在吴家喝大了,就没有回去,直接在吴家睡了。

第二天大中午的,许三郎还没有起来,很久没有喝那么多了。这猛地一喝,醉酒之后的滋味真不好受。尽管已经清醒了,知道这是吴老爹家,自家老爹都已经出去了,许三郎还是不愿意起来。

突然从外面从来一阵吵嚷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直朝许三郎睡的这间屋子过来,“我知道许叔耀在你们家,大家乡里乡亲的,吴老爹你们别管。甚么事?霍老爹你等我跟许叔耀说了,你就知道了,那简直就是个禽兽……”。

这下吴老爹他们都不敢阻挡苏春元了,直直的就放着苏春元冲进霍老爹不停的看向的那间屋子。果不然,许叔耀正躺在那,睡眼惺惺的看着门外。

苏春元冲过去,一手揪住许三郎的散发,一手就拼命的往许三郎身上揍,右脚又跟上狠狠的踢了两脚。

许三郎完全不知道甚么事,疼得像杀彘似的啊哟哟的叫起来,伸手推苏春元也推不开。许三郎的气性也起来了,拽住苏春元的另一只手就想往背后拐。

可是醉酒未完全清醒的许三郎怎么敌得过气怒之中的苏春元,被苏春元一把拖下炕,“嘭”的一声响,疼得许三郎说不出话来,弯曲的卷在地面。

那苏春元一边拳打脚踢,一边责问,“你这个贼汉子,我苏春元敬你是条汉子,你却偷我妇子,还好生藏着捏着,如今暴露出来,你这勾当,你干的好茧儿,真真恨不得把你跟那□□子一起打死……”。

许三郎双手抱头,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苏春元的话,但是知道自己这顿不能白挨。这血性一上来,就死死的抱住苏春元的双腿,大喊,“不是我!你这个疯子……”。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等霍老爹他们跟着进来的时候,看到许三郎抱着苏春元的大腿在大喊大叫,鼻口流血,眼角都是青黑的。而苏春元还在骂骂咧咧……

霍老爹心疼的过过来拉许三郎,其他人纷纷帮忙制止苏春元的动作,这会都听清楚苏春元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了,让他冷静点,许三郎平时都不在新村,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误会了。

霍老爹是相信自家女婿的,让许三郎在一边躺好后,气愤愤的走到屋子门外,指东骂西,一顿大骂:“贼不老天还不收了那作死的□□子,那偷妇子的王八羔子!我家三郎和你们有甚么冤仇?居然按这样的名头给他,还被□□子的汉子上门不问是非的揍打。我这岳丈都没有动过他半根手指,如今却被人这样唆打一顿,打得鼻口流血,真真该让老天爷开眼收了他们……”。

众人都唬了一跳,就连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许三郎都被唬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平时笑眯眯的霍老爹骂人的功力这样的深厚。

……

在众人的安抚下,许三郎多次强调真的不是自己,并且向老天发誓,向自家死去的阿爹阿娘发誓,真的不是自己,苏春元的情绪才暂时的稳定下来。

“可是柳子明明说的就是许三郎,我没有听错的。”,苏春元尽管心里已经相信不是许三郎,可是更加不愿意是自家妇子欺瞒了自己。

其他人一听,得了,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许三郎更加是觉得自己这一顿打挨得太不值了,那王柳子都能做梦怀孕了,还有甚么谎言是不会说的,“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你家妇子问清楚。我许三郎走得正,行得正,不怕污水,可是我家娃正要考秀才,我可得问清楚,否则影响到他们的声誉怎么办?现在有甚么事比得上他们考秀才?”

众人纷纷表示应该的。

……

到了苏春元家的时候,找到王柳子。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抵死不肯承认的,众人一逼问,她就哭。再到后来,她说她不知道是谁,只觉得像是许三郎的背影。

许三郎气得被苏春元踢到的胸口更加的隐隐作痛了,这脏水泼得精彩啊!

这时,霍香梅正回到新村,被王李氏一把拽到苏春元家,看到一脸受伤的许三郎和哭哭啼啼的王柳子,还有气愤的苏春元。如果不是知道许三郎的为人,一路上也听了王李氏说了来源去脉,估计都会怀疑许三郎跟王柳子真的有一腿,被苏春元堵了个正着了。

霍香梅把手帕递给许三郎,让他擦擦血迹,这苏春元下手太狠了,“苏家阿嫂,到底是谁,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那怀梦生子的笑话就是骗骗蠢蛋而已。这地没下种子,还想收割?白日梦吧!现在你也不知道跟谁混上了,就来污蔑我家的?你倒是说出个具体时间来,具体地点,你俩说了甚么,这些你不会也说是许三郎一句话都不说,在路边看到你就拽到里地里直接的上纲上线了吧?哟哟哟,看看你的样子,再看看我的样子,我家三郎会那样的饥不择食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自戳瞎了自己的两只眼睛,把脑袋给你当胡凳坐……”。

呼……

许三郎深吐一口气,原来老爹的功力有继承者了,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过他父女俩……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所有给西西留言的妹子,西西觉得在晋江写文就这点很好,大家都比较宽容,能让新人也有动力,有交流,不是单机打怪。

PS:谢谢rocksugar妹子的地雷,么么哒

第130章 香梅护短怒斥柳子

看见许三郎不停听头赞同的啥样,那满头披着散发,衣衫不整,脸上都是伤,身上估计也是轻不了的,霍香梅就一肚子的气,也不知道别人怎么就会赖上他,都说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回头再找他算账。

霍香梅瞪了许三郎一眼,搞得许三郎哆嗦了一下,这婆娘这时好生吓人。

但是这个时候,得一致对外,并不是内讧让人笑话的时候。就算要教育丈夫,那是关门炕头上的事儿。

于是霍香梅把火气继续往王柳子身上撒,朝周围围观的人群福了福,“列位高邻在上,我是许三郎的婆娘,又不是旁人,假若他许三郎有点甚么异处,我能不知晓吗?况且我俩结发多年,家中日子正越发是要好,他许三郎需要做这样的事儿来自毁名声吗?再说,就算他要找,蔺县的暗门子多得是妖娆的妇子,清媚的娘子,你王柳子算个甚么?”。

一旁一直吊儿郎当的围观的蒋筏这时来了句,“家花莫有野花香,野花不及别□□啊!”,顿时所有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在王柳子和许三郎之间来回扫描。

蒋筏的妇子幸灾乐祸的说道,“就是啊!三郎家的,这汉子的事儿,咱们做妇子的还是少管,只要做好家里的活儿,给生到儿子就行了。”。

蒋筏的妇子梁江娘一直都不喜欢霍香梅,当初她家阿爹在没经她的同意下,私下找过许三郎,在重新婚配的时候可以和自家的娘子凑成一对。

谁知这许叔耀居然一口气拒绝了,后来挑了那克死了两个汉子的霍香梅。虽然说梁江娘自己也不稀罕许叔耀,那时她瞧上了蒋筏的好皮子,暗地里眉来眼去的不知多少回了,可是这心里的疙瘩还是有的。

更加别说的是,这许叔耀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还在蔺县起了屋子,孩子还会读书,看看人家妇子身上穿的,再看看自己穿的,蒋筏还是个银枪蜡巨头,中看不中用,光有皮子哄人,却不是个会过日子的,梁江娘就一股邪气淤积于胸前。

这次能看到霍香梅在众人面前丢脸,梁江娘心里是有一种不知名的兴奋。

霍香梅真真的讨厌这些煽风点火的人,于是对梁江娘也不客气了,反正她平时见到自己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此言差矣!屎盆不扣你头上,你当然是说屎香的。若是你家汉子如此被说,你还能淡定的说不管爷们的事吗?”。

梁江娘恼了,“这是你家汉子的事,莫要绕到我家的来。”。

霍香梅也知道这不好,可是谁叫他们夫妇刚刚都是做小人的,“我也不和你分说这个,倒是王柳子你倒是说啊,说你在何时何地和我家三郎好上的。”。

王柳子在众人的热切的目光鄙夷的注视下,不断的躲闪,“就……就是……就是那天啊,我具体的忘记是甚么时间了,就是春祭之后不久的,对,没错,就是那个时候,在后山……”。

王柳子开始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后面倒是顺溜了,可是却是遭到霍香梅和许三郎的唾弃,尤其是许三郎转头就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液加血水,“呸!肮脏的妇子……”。

霍香梅面无表情的说,“编啊,再编啊!你还不如说秋收之后呢!”。

额!如果可以的话,王柳子真的想说秋收之后,毕竟是最近的,可是秋收要明天才开始。

霍香梅继续道,“春祭之后每天的春耕,三郎身边都有人,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过别人,就算是上个茅厕都是成群结队的去的。春耕之后,三郎直接回了蔺县去了长安,一日都没有停留过。就算是做偷人的贼,也得有这个时间啊!难不成阿嫂这次又是怀梦了?”。

众人还有甚么不明白的,苏春元更加是头顶绿云密布了,气得满脸涨红,身子颤抖不已,双拳紧握,青筋暴出,冲王柳子低声怒吼,“贱没廉耻的老母狗!到底哪个是奸夫,你快快道来,否则休叫我放过你。”。

王柳子可不怕苏春元,这些年她自认是拿捏得他不错,如果不是面对着新村的那么多人,她完全不害怕苏春元,那就是个没脑子的蠢汉。

可是王柳子不明白的是,这个蠢汉也是个要面子的,有丁点儿自尊心的蠢汉,他错打了许三郎,还被邻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要有丁点儿血性的汉子都不会放过自家妇子和奸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