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便笑了,她点点头,颇为认同的附和:“我同意你的这句话。”
“如果你大我几岁,我真的会控制不住叫你妈妈的。”黄夏遗憾,颇为怅然。
“如果我是你妈妈,我会对你很好的。”她想了想,她觉得她会是一个好妈妈,用来弥补她没有母爱的遗憾。
“那我叫你妈?”黄夏腾的坐直了,眼睛里透露着兴奋。
琳琅心惊肉跳的拒绝,连说三句不行:“我才十八岁。”
于是又蔫了下去,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塞甜点。
事后很久琳琅都很惊讶,她以前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人,会对别人说那种好听的话。
甚至想久了她还会跑到镜子前照一照,心里想着我果真如此吗?
我果真如此,也曾照亮过别人吗?
她笑了笑,很喜欢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黄夏的甜点分给她吃了一些,除此之外琳琅还喝了半壶茶,叫什么不知道,味道苦苦的。
很久没吃过这么多东西,突如其来的“大量”食物让她的身体迅速做出反映,琳琅有些反胃,不如刚刚那样悠闲了。
黄夏看出来了,领着她往回走,就是在这条路上,琳琅撞到了萧政。
雨后的路面湿滑,何况琳琅还穿着木屐走路自然不稳。
她没看着萧政,那时屋子里的鹦鹉飞出来,险些撞在她的脸上,前后不过刹那间,她却因此不小心撞在萧政的背上。
不过此时并没有太多的渊源,说了声对不起此事就能翻篇。
侍者走了,灯笼提在琳琅手上,不知道身边人说了什么话,她听得格外认真,蹙眉片刻后又舒展开来。
捡起地上的小苍兰,大概是她鬓边的那一朵,有人过来跟他说话,这个雍容散漫的男人却说:“把这朵花还给那个女孩。”
“女孩?”初入社会的年轻人此时还参透不明白,有人想提醒他一句,可萧政却往前走,离开这了。
扔了花他说算了,关于这个话题没再继续,蜻蜓点水、过眼云烟,如果不是陈秋险,这真的就只是他的随口一说,再没有后续可言。
可偏偏命运离奇可笑,夜色灯火阑珊,人和人之间多的是孽缘。
数不清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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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陈秋险说在蛮遥有朋友,晚上的时候会过来。
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但男人没说什么,黄夏在一旁和人吵架,气的脸红脖子粗,窗户开着,风有些大,衣服被呼啦啦的吹起来,她站在窗前让人害怕。
能听得出对方是谁,大概是她妈妈,黄夏寸土不让,誓死捍卫今日的自由。
新鲜劲儿还没过,陈秋险竟不觉得她吵闹,琳琅具体说什么他没太关心,只把注意力放在黄夏身上了。
半个小时后黄夏砸了手机,琳琅不太放心的与她告别,去赴程孝的约。
几日不见,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柔和了男孩身上的乖戾,整个人没那么危险了。
这两天蛮遥天气不好,程孝穿的居然比她还少,琳琅裹紧了黄夏借给她的外套,快步跑到他的伞下。
淋湿了一些,但不重要,程孝长手长脚的给她勾在怀里,问她来蛮遥陪谁来了。
回头看看,一栋栋鳞次栉比的高楼,他在喉咙里哼出一声怪笑,说这里住的可都是有钱的畜生。
被他压的直不起身,琳琅费力给他推开:“别压着我。”
“才傍上有钱人就跟我翻脸?”他奚落她,又一次伸手把人禁锢在怀里。
挣扎了两下,琳琅认命,上车之后才想起来问:“你要带我去哪?”
“我家。”他目视前方,说话前有意无意的磨了磨后槽牙。
这个目的地让人惊讶,琳琅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反问:“你说的是真的?”
“你一个卖屁股的小妓女,我骗你干嘛。”
“他们说你在蛮遥的家…”话没说完被人生生截下,余光睨一眼她,程孝讲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规矩很多是吧。”
女孩点点头,显然是想不懂的。
我一个卖屁股的小妓女,你领我回家干嘛。
不过又可以理解了,程孝做事儿一向都是如此的,他太不乖了。
他的性格实在糟糕,很多离谱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是那样的理所应当。
不刨根问底了,车里开了冷风,时间长了便叫人觉得冷,想问问能不能把空调关了,就听程孝在那里没事找事的讲:“前几天跟苏朝在一起干嘛了?”
提起苏朝她总是过度紧张的,欲盖弥彰,愚蠢到第一个反应就是说谎,她不承认和苏朝见过面,只说你一定是搞错了。
程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并说我在开车,等下车了再找你算账。
这话叫人慌张,琳琅如坐针毡,终于在下车前抓住程孝的手。
他在解安全带,见此意外的看她:“干嘛?”
“你…你怎么知道的?”不敢看他,她这样低眉垂眼的样子颇为可怜,他明明还没来得及欺负她呢。
在心里觉得好笑,用车钥匙拍打她的脸颊:“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