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入坑好时间啊楼上】

【包合法的!咱主播可是社会好青年】

【我的妈呀,这小虫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就能长这么肥了?!】

【呃呃,这里是邪神之眼,这里的任何生物有什么“过人能力”,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倒霉催的】

【得亏没直接上手捏,这掉出来的还有那么长一截!】

【万一断在脑子里……那真的是地狱级噩梦了】

【屿哥谜一样的经验,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怎么会联想到这蛆会断在伤口里……】

【哦莫】

殷屿挑走那条烫黏在钢片上的蛆后,重新将阿德的伤口包了回去。

“他会间隔性头痛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殷屿说道,“头痛的后遗症会好很多。”

德米拉尔点点头。

殷屿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把树枝,等待阿德醒过来。

临时的停留不在殷屿的计划里,但此时此刻也没办法再走了,殷屿环顾了眼四周围,对德米拉尔道:“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两人,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能派上用处的草药,等阿德醒了,我们再出发。”

他说完,把刚才挑走蛆的匕首递给德米拉尔,让他用来防身。

殷屿向贺连洲递了一个眼神,两人起身出发。

“我怎么没在之前发现你诡异的幽默感?”殷屿一边往前走,一边瞥了贺连洲一眼。

贺连洲捂着胸口微笑着抱怨:“你太忽略我了。”

“但我愿意给你深入了解我的机会。”贺连洲话锋一变,朝殷屿眨眨眼。

殷屿嗤笑了声:“你的幽默感让我敬谢不敏。”

“我该担心那条在那人脑子里长得太快的蛆吗?”殷屿说着又看了看贺连洲,手指轻微比划了一下那条小虫的粗细,“正常来说,两三天的功夫,它会长得那么快?”

“营养丰富?”贺连洲歪了歪头。

殷屿:“……”

贺连洲咧咧嘴。

殷屿没再与贺连洲盯着那条小虫不放,他们往上坡走出去了不到百米,便听见一片分明的水声,两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地便辨听水声来源。

“那个方向。”殷屿说道,迅速移动起来。

贺连洲跟上殷屿,谨慎而快地在山坡间穿梭。

眼前一片片林叶被砍倒推开,一条奔腾的小溪流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就在两个斜坡的山间低谷处!

殷屿顺着溪流的方向往下游端看过去,就见水流奔腾得很快,没有看见溪流的尽头在哪里中断。

他眼睛微微一亮,立即找起抵达对面山坡的路线。

“斜坡很缓,我们可以下到坡底再绕过去,不算难走。”殷屿指着路线对身边贺连洲说道。

贺连洲应了一声,指向不远处溪流边灌木丛的一小处缺口:“那里,像是被压出来的兽径。”

“离水源近,野兽出没的频率也高。”殷屿闻言看过去,微微颔首点头赞同,“我们要尽量快速通过。”

两人抄近路往回走,走过一小片开着紫色小花的叶丛时,殷屿脚步一停。

绝大多数野草都是草药,只不过分辨起来有些困难。

即便是殷屿,认识得也仅限于常见的一些创伤敷药。

而眼前这一片,恰好是他认识的,叶端尖,叶尾圆,一根根叶柄簇拥在一块儿抱得层叠而生,中间开出几朵非常小的浅紫的花。

殷屿立即连叶、花带着茎根全都薅下来,摘了好几把,放进背篓里。

贺连洲看了一眼,“唔”了声,想起过去几头狼崽打架的时候,打完了就会自己去啃草,就有这样的紫色小花。

“这些叶片形状和犁头长得像的,就是犁头草,能消炎解毒排脓肿,止血效果也很好。”殷屿回到德米拉尔这边,一边拿出野草野花挤捏出汁液来,一边向德米拉尔说明着,他示意德米拉尔把阿德的包扎解开,把挤捏碎的草药重新覆在上头。

殷屿微微施加压力包扎得更紧些,就听阿德闷哼一声,大概是吃痛,微微恢复了些意识。

“……我的头……”他喃喃自语着,后脑勺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地伸手要往后摸,被殷屿抓住。

“先别碰,刚上了药,没事。”殷屿沉声说道,按着阿德的肩膀,“伤口都清理干净了,正常恢复就行,没压力。”

阿德听着殷屿的话,刚刚醒过来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过了两秒,他才想起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猛地瞪大了眼,倒吸了口气:“我的头!?钻了虫进去?!”

“不如说是它钻了出来。”贺连洲说道。

他一说完,就被殷屿肘击了一下,撇了撇嘴不再出声了。

阿德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又问殷屿:“那现在……都没了?都干净了是吧?有、有几条?”

殷屿微妙地停顿了不到一秒,几条?他们只看到一条,但会不会里头还藏着一条没露出来?

他飞快将这个一闪而过的暗示抛到脑后,就算真的还有,只要它钻得深,除了开颅外,没有任何解决办法,不如装作不存在,等他们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专业的医生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