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以前还说一个好的庇护所关乎休息质量,我看这话他是谦虚了,他这不管睡哪儿都杠杠的啊】
【原来屿哥平时直播只是为了教学,才一步一步那么精致……用不着直播的时候,直接地为床,天为被,怎么都能活】
【看那几个正经睡在庇护所上的,萎靡不振,再看看睡树杈上的那俩,简直了】
【别说,这离水面还是太低了,要我,我也不放心睡啊,还得是高点好,放心】
【那么细的一根树杈,你能放心?翻个身就掉水里了,扑通一声动静,就跟和水里的家伙喊一声“放饭咯”没啥区别】
【草哈哈哈笑死!夺笋啊!!】
【只能说艺高人胆大嗐,看了半夜的直播,就看鼠哥时不时转镜头,指这儿指那儿的小眼睛,确实怪叫人发毛的】
【那有没有飞近看看究竟是啥啊?】
【没,鼠哥说怕打草惊蛇,到时候直接给招惹过来了就完了】
【……嘶】
殷屿在其他人投来视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看过去:“都睡醒了?”
小仓鼠不由苦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应了应。
殷屿见状颔首道:“那就都准备一下,点数一下各自物资情况,我们等下出发。”
他说完,微起身摇了摇贺连洲:“醒醒,我们要走了。”
贺连洲没有反应。
殷屿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踩着树枝移动到贺连洲这侧来,捏起贺连洲的脸轻拍两下:“贺连洲?”
“啪啪。”
男人眼睫微动,下一秒睁开眼,面具下的眼睛深邃又仿佛有一道流光忽然钻入眼底。
“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贺连洲一动不动地倚着树干,翘起嘴角,看向殷屿。
殷屿收回手,打量了贺连洲两眼:“又给你喂饱了?”
“啧,你这话说的,怪有空间的,叫人误会。”贺连洲弯弯眼睛,坐直身体打趣,他偏了偏头,“殷队长够敏感的,那你再感觉感觉,我还有什么变化?饱了几分?”
殷屿:“……”
他两指一并,点在贺连洲的面具上,毫不留力地把人直接推开。
殷屿干脆利落地翻身下树,重新回到了水里。
贺连洲揉揉额头,哼笑一声,也很快跟上了殷屿。
“噫?哥你这脸怎么啦?”罗伊见到贺连洲的脸,吃惊地瞪大眼,“过敏了?!”
贺连洲:“……”
其他人闻言都看过去,唯独殷屿,微微僵硬。
“别瞎扯了,各自东西都收拾完了?还剩多少水?”殷屿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其他人的目光。
他承认,他可能在发现贺连洲似乎昏迷的时候,稍稍有些紧张,用力过猛了一点,没控制住。
贺连洲似笑非笑地朝殷屿的方向看去一眼。
“点过了点过了,食物的话,只剩一个罐头,还有罗伊那儿的一包奶酪条,十来颗薄荷糖。所有水都汇进一个杯子里了,就剩这最后一杯了。”小仓鼠闻言回答道,皱着脸看殷屿,“要是这儿的所有水都喝不了,我们去哪儿补充淡水?这么一点水,半天都撑不了。”
“沼泽的水喝不上,等到了河对岸……”殷屿正说着,忽然话音戛然一止,目光盯着小仓鼠的身后。
小仓鼠见状顿时头皮一麻,浑身僵硬:“……屿哥,你别这么盯我啊,我瘆得慌。”
“别动!”殷屿低喝。
“我身后有什么?”小仓鼠声音都在颤抖。
贺连洲抬了抬手,示意小仓鼠闭嘴。
小仓鼠瞳孔陡然一缩,不仅闭上了嘴,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哈里森和艾尔玛还待在搭建的平台上没下水,见状连忙转身去看小仓鼠的身后,顿时倒吸了口气。
“什么东西?!”小仓鼠忍不住拔高声音问。
“不大。”殷屿只是对小仓鼠说道,“你别动就是了。”
“对了,赛达这儿猎鳄鱼,不违法吧?”殷屿问。
小仓鼠蓦地睁开眼,几乎要尖叫:“鳄鱼?!”
他话音刚落,就见殷屿已经摸出匕首绕到了另一边,就在小仓鼠本能转身的同时,他骤然发力,往前一扑,旋即整个人的分量全部压在了这头小凯门鳄的身上!
他双臂如同枷链一样死死紧箍着鳄鱼的短吻,双腿夹紧鳄鱼身体两侧,令它动弹不得,但它的尾巴就像是镰刀,在水中击打起疯狂的浪花。
一时间,就连小仓鼠的直播飞行器上都溅满了水花。
哈里森和艾尔玛惊得一时间连大吼大叫都没发出来,只是死死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生怕自己错过一秒,局面就会骤然改变。
下一秒,殷屿飞快调整了姿势,一条胳膊从鳄鱼的下颚穿过,用自己的胸膛顶住鳄鱼的上颚,迫使它张不开那可怕的大嘴。
而紧接着,他右手持刀,猛一用力,从上至下狠狠插入鳄鱼的两眼之间!
鳄鱼猛然一动,旋即,殷屿更深更用力地按进刀柄,重重拧动旋转了一记后,就见它彻彻底底停止了挣扎,软绵绵地停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