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月魑有点儿好笑,嘴角不自觉勾起。他铺开被褥,给雪挽歌盖上,才转过身来。正在此刻,身后传来一声含糊的挽留:“唔~别走~”月魑系在腰上的浴巾,被雪挽歌给揪的掉了下来。

“……”月魑叹了口气,自地面的瓷砖上捡起浴巾,动作温柔的掰开雪挽歌的手,塞回被褥里焐着:“我不走,去给你找亵衣。”

雪挽歌躺在床上,眨了眨迷蒙的黑眸,很乖的回道:“哦。”

看他这个样子,月魑心头更软,用最快速度找了一件质地很软的亵衣,又回到床前。被抱起来穿衣服时,困得一塌糊涂的雪挽歌嘟囔了两声,却依旧软乎乎的任由他摆动手脚。但等到再次躺到被窝里,雪挽歌攥着月魑的手腕,还是不让人走,而他自己则一闭眼呼呼大睡。

见状,月魑捋了捋雪挽歌散碎的头发,将之从衣服里挽出来,免得睡觉时觉得扎人。他本身则坐在床畔,将手腕放在被边,让雪挽歌能攥得更轻松。

说句实话,月魑并不觉得,雪挽歌潜意识能这么信任自己。那么,他今晚的异常铁定是解开心结又喝醉酒,下意识暴露出了内心的孤寂脆弱,明日醒来十有八九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当然,月魑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有些遗憾。他见识过雪挽歌运筹帷幄的英姿,体会过雪挽歌孤身仗剑的凌厉,更亲眼目睹过雪挽歌狼狈不堪的倔强,却注定无法欣赏对方心结尽去后的潇洒。

“还是我自己造的孽啊。”月魑很轻很轻的叹息一声,眸色很是深邃。这些日子下来,不知雪挽歌注意到没有,这庄园里什么梳妆镜都没有,哪怕是经常需要换衣服的寝室,都没一面镜子。而自己给他束发,用的不是玉冠就是发带,根本没用到任何簪子。

该说对方被自己留下了心理阴影呢,还是该说雪挽歌果然心大,这样都没发觉哪里不对呢?月魑无声一叹,拂袖挥灭了床边的烛火。室内一片黑暗,而他睁眼到天光破晓,方放出一个分身。答应的事情自要做到,想买才出锅的第一笼点心,可得趁早。

雪挽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松快,是多年未曾感受到的放松闲适。鼻子边上,似乎有什么诱人的香气一股股扑来,让他勉为其难的睁开眼睛,望了过去。

那一霎,香甜可口、做工精致的点心印入眼帘,又有一幕幕影像同时觉醒,正是昨晚凌乱的记忆。以至于雪挽歌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

他默默松开抓着月魑不放的手,翻了个身缩回到被褥里,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个蚕蛹。似乎这样就能否认,昨日发了大半天酒疯,皮得人神共愤的人,是他雪挽歌。

月魑看在眼里,强忍笑意的干咳两声,状若无事的拽了拽被子:“该吃早膳了。”说着,他还体贴的递了一张帕子。

“拿走!”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褥里传出,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任性:“我不吃点心。”

这是雪挽歌最真实的性格吧?想不到,居然这么可爱。月魑眸中笑意更深,音调越发柔和,完全没提昨晚雪挽歌觉得丢人的举动,只温声劝道:“你昨天喝了太多酒,早上还是用点儿软食为上,先尝几口点心垫垫肚子,我再给你做别的去。”

“你现在就去。”雪挽歌终于回过身,虽未先开被子,也还是松了口:“我要喝热的。”

唔,还有点儿玉蜂王浆,正好可以拿来做饮品。毫不在意当败家子,魔尊打定了主意:“好。”他轻轻揪开背角,把帕子轻柔的搭在雪挽歌脸颊上,把装着点心的餐盘和餐具,都摆在自己拖到床边的矮几上。

随着脚步声远去,雪挽歌才将湿润的帕子揭下来。他的眼眸不再似之前,始终都沉淀着深不见底的阴霾,反而变得清澈透亮。只是此刻,难免多了几分羞赧和踌躇。

理智告诉雪挽歌,他应该把月魑赶走,因为若是以对方的温柔,留下来有可能会让自己再次沦陷,不如敬而远之。但感情上,雪挽歌清楚自己内心的不忿,他希望将兄长所做之事,能报复的尽数报复回去,尤其是在内心的愧疚得到解脱之后。

发生了那么多,要是还能喜欢上雪挽歌烦躁的把帕子窝成一团,随手丢在一旁,那自己不是成了笑话吗!这么想着,雪挽歌却心知肚明,自己最无法抵抗的,就是月魑真心真意的温柔。他心烦意乱的夺过碗筷,执起勺子尝了一口,手指不自觉用力。

雪挽歌还不至于分辨不出,这碗看似简单的白粥,用了什么材料玉蜂王浆何其珍贵不用说,连粥米都是来自于仙界,在魔界很难采买的灵材,足见月魑的用心。除此之外,就连他捧在手中的碗筷,也是极为奢侈的珍品,魔界贵族也就比较喜好享受者,会买来待客以炫耀。

“我没那么多财力。”雪挽歌忽然开口:“我炼制的武器,还有教出的那些学徒日常进贡的,供不起我现在用的东西。”

月魑的神色很是冷静:“我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这座庄园里里外外,我都换了个遍。那时,你就已经默认。现在觉得别扭,是想赶我走吧?”真正想杀人,不会没有杀气,但见雪挽歌沉默不语,月魑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我有没有说过,你太心软了?”

“妖族放弃了你,可我没杀你。”雪挽歌淡淡道:“我并不是心软,只是觉得为你不值。”那双璀璨的眸子,凝视着月魑:“你为妖族做了很多,就这么被放弃,就这么求死,真甘心?”

听此问询,月魑竟是笑了起来:“没有值不值得,妖族处境尴尬,覆巢之下无完卵,能出力自该全力以赴。那个时候,我并未考虑过退路。至于现在”

“雪挽歌,你我之间,是我从头错到了尾。你没有报复,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没有下杀手,更让我觉得你心软。”他喟叹一声道:“我已经没资格争取什么,但我确实希望,我的死能带给你解脱。而在死之前”

月魑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子:“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正如妖尊所言,封印记忆之后的雪挽歌,走的是无情道。既如此,战场上杀伐果断如他,面对折辱他的自己,竟心慈手软至此,原因自是无须再问无论因果、无论缘分,自己都负了雪挽歌一腔深情。

在灼热的目光注视下,雪挽歌捏紧的手指下意识松开。他慌忙的低下头,掩饰性的往嘴里挖了一勺白粥,玉蜂王浆的苦味被尽数除去,嘴里全是清爽的滋味。雪挽歌机械性舀了好几勺,在月魑用筷子夹起一块点心,喂到他嘴边时,没怎么多想就咬了下去。

接下来,这一顿早膳就吃的越发慵懒,雪挽歌不知何时被撇开手,勺子盛着粥水喂到唇畔,点心被筷子绞成一小块一小块,每次也都喂到嘴里。月魑投喂的很开心,雪挽歌吃的很懒散,吃完也还在床上。

感受着湿润的布巾擦干净嘴,雪挽歌一时也不想费劲起床,干脆睡了个回笼觉。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月魑端着盘子再转过身时,雪挽歌没再挽留。可这一觉,雪挽歌睡得并不安稳。

☆、上章彩蛋(敲过勿买)梦境跪趴被堵精肏屄

“呜呜~停~别~啊啊~”低声的呜咽啜泣,混合着淫靡的水声,与充满欲望的喘息,在地毯上响起。从腰肢到双腿都酸软无力,几乎维持不住跪趴的姿势。

但抬着腰臀的手固定不动,始终都坚韧有力,狠狠掰着腿根,将湿漉漉的穴眼展露出来,被粗大狰狞的凶器一次次插弄到极致。当然,这一切还不是最难受的。真正难受的,是被钉入玉簪的男根,那根玉簪像是一根针,活生生的扎在肉里,锁住了出精管道。

任欲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永远无法到达顶点,只能跪在厚实的毯子上,被粗暴的操干到一次次硬起来,再于高潮时戛然而止的软化,等待着下一次无法发泄的勃起。这种无处宣泄的热辣疼痛,是再多的欢愉都难以盖过的,根本就是一场无穷无尽的煎熬。

☆、9、小试牛刀(剧情草地谈心+蛋用药报复)

“不~求你~”噩梦之中,雪挽歌攥紧了被角。泪水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喃喃自语脱口而出:“放过我~”

打地铺的月魑不知何时已被惊醒,脸色比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更白。他跨步上前,走到床边,听见雪挽歌的声音接近于饮泣,神色更多了几分焦急和愧疚,赶忙抬起手,想把对方晃醒。

但雪挽歌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鼻音浓重的抽泣了一声,朝着床内躲了过去。这个反应,令月魑的手僵在半空中,他踌躇不定的楞在那里,一时间竟有点儿不敢再靠近。

“不,不要!”不知是梦见了什么,雪挽歌忽然哀鸣了一声,脸上豆大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滑入满头银丝之中,嘴上更是哭叫了出来:“疼!”

月魑的脸上多出浓浓的忧色愧色,手终于落了下去。他根本没心思想,这时把雪挽歌叫醒,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心里就一个想法早点把雪挽歌叫醒,雪挽歌就能少受点梦魇之苦。

不过,在用力拽了拽被子之后,月魑倒也想到一点,现在让雪挽歌醒过来,要是看见自己的脸,岂不是又要回忆起噩梦?这一念闪过,他赶忙向后退了好几步,还分出一个分身,去给雪挽歌倒热茶。

“唔~”被月魑拽被子晃了好几下,雪挽歌粗喘着醒过来时,还有点儿恍惚。眼前模糊不清的床帐,在摇曳的烛火中渐渐清晰起来,不同于魔宫的摆设让他恍如隔世,直到那张脸再次凑上来,才真正醒过来。

可雪挽歌还是忍不住心头愤懑,一记重拳狠狠砸了出去“嘭啪!”茶壶碎了一地,手上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一片,唯有已倒出来凉着的那杯茶,因为月魑反应及时而幸免于难。没有关注自己的伤势,月魑首先把茶盏端了过去:“你先缓缓。”

“呵!”雪挽歌没接茶水,冷笑道:“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好像从来没用簪子给我束过头发?”

月魑僵硬的点点头,已猜到了雪挽歌的梦境,语气干涩的回道:“我不想你回忆起来。”

“无用功。”雪挽歌嗤笑了一声:“还不是都发生过了。”他将被子踹到地上,衣衫凌乱的下了床,再也没掩饰自己小心眼记仇的性子,一步步逼近月魑,声音又低又沉的笑言道:“你说,我给你也那么来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