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念:“……”
这一字一句就是压根没想让别人说话啊。
阙总果然厉害。
眼看阙濯带着安念念就要往里走,找不出话题的人只能把目光放在安念念身上:“阙总今天难得带女伴出席,我今天一定要敬这位美丽的小姐一杯。”
安念念原本听阙濯不留余地的回绝这群人听着还挺爽的,结果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落自己头上了。
她知道自己能穿上这身衣服站在阙濯身边那已经是阙总的恩赐,哪儿还敢让阙濯给她挡酒,伸手正准备接,酒杯就被阙濯挡了下来。
“她喝不了,我来吧。”
安念念看着阙濯接过酒杯喝下去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不得了,阙总良心发现了。
第三章 阙濯给予的安全感
在阙濯面前那群等着与他攀谈的人其中也包含了琴琴心目中上流圈的象征她的中年男友。
这在她眼中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景象啊,那群刚才和她对话时还充满了疏离与矜贵的宾客们此刻在阙濯的面前都像是见到了君王的臣子,姿态卑微地匍匐下来。
刚做好的美甲陷入掌心肉,疼痛感在不断提醒她,阙濯才是她这辈子真正想要的男人。
任开阳在一边儿看阙濯连着喝了好几杯酒,看小秘书那不时投向阙濯的关切神色对今晚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可以预见,便放心地放下酒杯开始今晚的猎艳。
等到安念念同阙濯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任开阳早就撤退了,整场的人还在不断地挽留阙濯让他多聊会儿,琴琴那中年男友却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年轻妻子已经不在场中,开始到处找琴琴的踪影。
说起来安念念也确实只在开场的时候见到过琴琴这不太像她做事的风格,本来安念念还以为今晚和琴琴会有一场恶战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安念念穿着高跟鞋已经站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寻思自己今晚也应该算是完成了使命,便小心地扶着阙濯往外走。
其实阙濯似乎并不需要搀扶,他走得很稳,虽然喝了很多但看不出什么醉意。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安念念觉得就是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她的腰,而且收得很紧,掌心的温度穿过轻薄的裙摆烫着她的皮肤。
阙濯在没喝酒的时候不可能这么做,所以安念念判断他醉了。
回到酒店,阙濯总算松了手。安念念向前台要回了总裁房间的房卡,毕恭毕敬???双手奉上的时候心中还怀抱着对阙濯酒量的最后一丝期待:“阙总,这是您的房卡。”
阙濯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念念手上的东西,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便直接转身往电梯口走。
安念念只得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进了电梯:“阙总您醉了吗,要是还好的话”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阙濯直接侧身压住身旁的人。
半醉的阙濯力气比今天凌晨时分更大,安念念睁圆眼睛的瞬间带着微醺气息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的后脑被阙濯压在了电梯壁上,只剩一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毫无作用地维持着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
他是真的喝了很多,从口腔到呼吸全部都是酒的气味。安念念硬生生地被亲软了,原本撑在男人胸口的手臂也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扶上他的肩:“阙总……你、你真的喝多了。”
“我很清醒。”
阙濯声音有点哑,又是一如既往的低沉。
他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醒地知道自己从多久之前就想像现在这样死死地抱着安念念。
深夜的电梯没有人在中间上来,一路蹿升到酒店的顶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但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只让它再一次寂寞地闭合。
安念念觉得阙濯这男人是让人真上头。
发生了一次还想再来第二次,可一次是乌龙,两次是失误,这都第四次了。
安念念啊安念念,阙总就这么让你留恋吗!?怎么可以老占人家阙总的便宜呢!
“阙总……”安念念每次都这样,开始前狗胆包天,进行中兴致勃勃,但一完事儿就回到小秘书的位置里去了。
可偏偏裙子后面的暗扣刚才好像被拉坏了怎么也摁不回去,只能让她一只手捂着胸口,畏畏缩缩地站在浴缸边上。
阙濯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之后关了花洒,看着安念念垂着脑袋跟个小媳妇似的站在浴缸边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冷声道:“去洗澡。”
安念念倒是想,可她不敢。又瑟缩了一下:“您、您先洗,我不着急。”
阙濯懒得理她:“那你出去。”
安念念就垂头丧气地找了另外一间浴室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阙濯已经换好睡袍坐在最大的那间卧室里了。
那画面倒是挺不错,阙濯这人的气质天生就和这种矜贵精致的地方很合得来。安念念缩在浴室门口观望了一下,正在纠结自己是回十三楼还是进去征得阙总同意后去侧卧睡,就听卧室里的阙大资本家开口:“你过来。”
安念念一刻也不敢耽搁,颠颠儿地凑上去:“阙总。”
阙濯眉头一直拧着,见她过来闭起眼揉了揉鼻梁:“有点头疼,有止疼药吗?”
想也知道是今晚酒喝多了虽然阙濯不是没有应酬,但安念念确实很少在酒桌上看见有谁敢灌他酒,绝大多数的时候阙濯去饭局酒局都是滴酒不沾,跟个冷面鬼似的往上座一坐,连带着安念念一块儿镇着,别说劝酒了,只唯恐自己哪里招待得不周到。
所以要不然怎么说安念念不想辞职呢,待遇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跟着阙濯混确实太有安全感了。
只要是跟着阙濯出去的,安念念基本只需要低头吃饭,偶尔说几句漂亮话就安稳度过。每次听祁小沫说自己前一天又陪着去应酬喝到半夜,吐得死去活来,安念念心疼朋友的同时也意识到阙濯作为一个上司,一个领导有多么的难能可贵。
这么一想,安念念觉得今天让阙濯给她挡酒确实挺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现在外卖点一盒止疼药应该很快就到,然后在药来之前……我给您揉揉?”
阙濯掀开眼皮睨了安念念一眼,嗯了一声表示许可之后又重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