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骄含糊地应了一声,忍不?住走上前?去,抬起手?又?犹豫了片刻,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落手?一样僵硬着没有动弹。

他脚步放轻,阮越压根没有发现他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后,对一切毫无所觉。他拿好衣服,刚想转过身?,感觉到肩膀撞到结实的身?躯时,就直接被卢骄按住了。

“!”

阮越惊吓了一跳,但是被按住就没有转身?过去,只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咽了咽口水问:“怎、怎么了……?”

卢骄伸手?把湿漉漉的发尾拨开,露出他的后颈。阮越下意识地往后伸手?,但紧接着就是被卢骄直接握住手?腕,抬起压到后面?去。

“我看看伤口。”卢骄低声说,好像因为他也同样的紧张,声音都因此而绷紧显得沙哑几分。

后颈沾染上水珠,随着阮越身?躯微微颤动而滑落下,一直落到衣领以下。

腺体的位置也因此有些湿润,卢骄忍不?住伸手?轻轻擦拭掉液体,从指腹传来柔软的触感。

一夜过去还能看到咬痕和未消的红肿,贴上去能感觉微微发热,卢骄轻声问:“还痛不?痛?”

阮越另一只手?慌乱抓住衣柜,才堪堪站稳。

他没法回头,不?知所措地回答:“本来就不?痛……没事的。”

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最?后还是僵硬地顿住,大脑好像都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想着,反正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那让卢骄碰一下……也没什?么。

阮越的手?腕被抓住的姿势有些别扭,卢骄还将他的手?腕翻过来,去看昨晚留下的另一处伤口。

手?腕结痂很明显,看样子伤口不?会再破皮了。

他的手?指向上挪了一点,勾着阮越的指根缠住,推着他的右手?也同样按到衣柜的边沿上。

阮越一直没有抗拒的动作,直到他……直到卢骄的嘴唇贴在他的后颈上。

“你!”

好像空气都变得燥热了几分一样,阮越好像有一瞬间地恍惚神游,猛地被拽回现实中。

他想转过头去,卢骄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他的颈边,拇指压着制止他的动作。

“别动,你的信息素又?释放出来了,我帮你舔舔。”

阮越瞪大了眼睛,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燥热。

而卢骄不?等他回应,湿软的唇舌已经覆盖在有些发热的肌肤上,一寸一寸贴着轻轻舔舐。

那触感被无限放大,简直就像被□□过全身?一样,才会四肢百骸都触电一样的战栗。

阮越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热一样,烈酒的味道并不?浓烈,一定?是昨晚耗尽的缘故,此时释放的信息素也显得有限。可是被卢骄压在衣柜上,做这样的事情,阮越几乎无法控制身体产生任何微妙的反应。

卢骄的动作还放得温柔缓慢,阮越有种奇怪的幻觉,自己好像变成?一块甜品,被对方慢慢品尝。

他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咬啊!”

“不?能咬。”卢骄嘟哝着说,“周一上课会留下痕迹的。”

阮越声音打着颤,无措地问卢骄:“那、那怎么办……”

后颈几乎被舔得湿热,传来明显得难以忽视的水声,阮越按紧衣柜,听?到卢骄含糊地回答他:“等一下……舔舔就好了。”

本来抱在怀里?的衣服不?知道何时掉落到地上,谁也无暇顾及。

浓度过高的信息素从腺体分泌出来是液态,拟香也因此更加昭著。直到用舌尖推挤着腺体部?分,也再没信息素的气味萦绕缠绵时,卢骄一只手?已经放在阮越的腰上,要是没有他支撑,阮越整个人已经软下去了。

他贴着阮越的耳后根,苦恼而认真地说:“你的信息素酒精浓度太高了,我要是喝醉了等会怎么学习?”

两人贴得那么近,阮越手?肘往后推了下,就直接碰到卢骄的腰腹,他忍无可忍地戳了他几下,“你让开!那是拟香,又?不?是真的酒。”

如阮越所说,哪怕吞咽下信息素,喉咙间残留的热辣也只是短暂的感觉并不?是真实的烈酒。

他终于往后退了一步,松开阮越。

阮越弯腰把掉落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甩了甩再重新塞到卢骄怀里?,眼睛还有点湿润,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卢骄一眼,说:“快去洗澡。”

***

虽然磨蹭了下,两人到图书馆的时间还是比较早,因而成?功地抢到了相?邻的两个座位。

卢骄摊开周五中午在自习室写一半的化学作业,在静谧的图书馆里?小声地和阮越说:“怎么办,我感觉我好像很久没做作业,都不?会写了。”

这好像不?像是错觉,从周五开始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时间再往前?回拨一点,周四晚上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也绝对想不?到此时两人的关系一日千里?。

阮越瞪他一眼,小声地回答:“那你快点学习。”

卢骄却猛地想起来差点忘记的事情,又?把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抱在怀里?,翻出里?面?的数学书本,找到夹在其中的相?片。

余光扫了一眼,阮越分门别类地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依次从下到上地摆好。他在自习的时候总有这样的习惯,先做好规划,然后有条不?紊地按计划执行。

卢骄等他都弄好,才拿一沓相?片递了过去。

而此时也不?只有相?片而已,上面?他还放了一张匆促撕下来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你好帅”。

阮越愣了愣,翻开下面?的相?片,才想起来这是什?么。最?上面?的是那张两人的合照,阮越的视线落在上面?,然后又?重新看向那张小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

他有些脸热,偷偷看向卢骄,卢骄好像很期待他的反应一样,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嘴角还情不?自禁地上扬着。

阮越收进书包里?,用手?里?的自动铅笔戳了戳卢骄的练习册,提醒他快点开始学习。

卢骄脸上的笑?容却没有褪下的迹象阮越不?仅把相?片收起来,连那张他随手?写的小纸条都被一并收藏了起来。

周末市图书馆人很多,能抢到位置的人无一不?是在奋笔疾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