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芸溪别哭,我再舔舔就不流血了。”景皓宇大着舌头说完便又低头去舔了,舔得相当认真。

“呜呜……你丫是真醉了还是装?!”良久之后,莫芸溪爆发出一声怨气冲天怒吼。

感情升温

天一亮,景皓宇醒来了,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微疼头,发了会儿呆后突然用手碰了下腿,感觉腿有一丝知觉,于是放心地笑了。

“醒了?现在不发酒疯了?”莫芸溪称不上友善声音在屋内响起。

景皓宇诧异地望过去:“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了?谁惹我难道你不知道?”莫芸溪几步走上前,站在景皓宇床前怒瞪着他。

“莫非是我?”景皓宇眨了几下眼,表情甚是困惑,思索了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不可能啊,我不记得自己有惹过你。”

莫芸溪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火光,伸出食指顶了他脑门一下:“借酒装疯完后睡一觉就不记得了?哼。”

“你怎么了?”景皓宇不解地望着气鼓鼓莫芸溪,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发现她是真很生气,不是装,于是慌张起来,“不会真是我吧?难道是我昨晚喝醉吐你身上了?若真如此,那我向你道歉,衣服不能要了不要紧,我给你买件新,若是气还消不了,那以后你喝醉时吐我身上还回来可好?”

景皓宇那小心翼翼且极度认真模样令莫芸溪差点笑出声,被他一闹气恼到是淡了几分,刻意板着脸道:“哪是吐了那般简单。”

“小姐,早饭来了。”倩雪端着一个拖盘进来,将之放在屋内方桌上后望向莫芸溪与景皓宇,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捂嘴偷笑起来,笑得很暧昧。

莫芸溪见状脸立刻红了,佯怒道:“笑什么?闲了是不是?我再给你分配点儿活干如何?”

“呃,奴婢突然想起还有活没做完,小姐姑爷慢用。”倩雪说完后匆匆跑走了,唯恐晚了一步会被叫住。

“这俩丫头都让我给惯坏了,这般没有规矩,若是娘在话,定要生气。”莫芸溪摇了摇头说道。

景皓宇探究视线在莫芸涨还没淡去红脸蛋上徘徊了一会儿,回想刚刚倩雪偷笑表情,更是一头雾水,喃喃地道:“难道是我昨晚做了什么不规矩事?”

莫芸溪白了眼正在费力回想人,将手巾用热水投洗完后递给他:“自己擦脸擦手,牙刷子自己拿去,我饿了先用饭。”

平时都是两人一起坐上桌用饭,今日莫芸溪很气,不想等景皓宇了。丈夫不上桌,女方是不能先动筷子,不过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怕有人来对她说教。

景皓宇知道莫芸溪是真在生气,有心想问清楚些,却因为她难看脸色打消了念头。迅速将床头摆好衣服一一穿好,将靴子也穿上后伸胳膊将床边轮椅拉过来,双臂使力坐上轮椅而后滑动着轮子往脸盆行去。

一系列动作做得相当麻利,作为一名被人伺候到大大少爷,能自己熟练地穿衣穿鞋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很多有钱人家老爷少爷们离了下人都穿不好衣服呢,再说景皓宇腿还不好使。

来到脸盆旁手脚利落地洗完脸涮好牙后,便往餐桌处行去。

“我昨晚做什么了?”景皓宇拿起给自己准备碗筷开始吃起来。

“自己想去。”

“我不记得了。”

莫芸溪抬头狠瞪了景皓宇一眼。

一大早被瞪了好几次景皓宇感觉甚是无辜,莫明其妙地望着莫芸溪,想要在她脸上找出端倪来,看着看着,眼神突然定格在了她那张比往日要嫣红得多唇上。

“看什么?”莫芸溪被景皓宇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抬头发现他目光正“邪恶”地落在自己唇上,这下还好,“新仇”加“旧恨”使得她差点儿没跳起来,质问声音比方才还大。

“芸溪,你唇怎……肿了?”景皓宇愣愣地问。

“被、狗、咬、!”莫芸溪瞪着眼,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挤出来。

景皓宇闻言呆住了,当然不会傻得认为那真是狗咬。他不笨,电光火石之间,将自早晨醒来莫芸溪不平常表现、倩雪暧昧偷笑、据说“被狗咬肿了唇”等情节联系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脑中想法越来越鲜明,越来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景皓宇张着嘴吃惊地望着莫芸溪,脸开始一点点变红。

“想起来了?”

“莫非、莫非你嘴是我昨晚、昨晚那个什么、什么……”景皓宇胀红着脸磕磕绊绊地问。

莫芸溪冷哼一声:“就是你!”

“呃。”得到答案景皓宇脸蹭地一下红得像猴屁股一般,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怎么发生呢?”

“自己想去。”

“想不起来了。”景皓宇食指顶着太阳穴猛揉,使劲儿地想、拼命地想,不过很可惜,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偶尔闪过某个模糊画面,也不能肯定这到底是昨晚发生事还是他做梦。

莫芸溪不再理会景皓宇,自顾自在吃起饭来。

“真是,那不是白亲了吗?”景皓宇懊恼地望着莫芸溪红嫣嫣唇,一脸可惜样子。

“什么?!臭小子你再说一遍。”莫芸溪闻言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杏眼圆睁,整个人有如一只即将暴走母狮。

景皓宇哪里还顾及莫芸溪怒火,后悔得直挠肠,可惜地摇头直叹:“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呢?应该少喝点儿才是。昨晚若真是我醉酒后……那简直太可惜了,我们之间第一个吻就这么没了,连什么滋味我都不知道!”

莫芸溪闻言登时被口水呛到了,眼泪都呛了出来,待好容易喘过气来后指着惋惜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家伙骂道:“活该。”

“哼,你生气做甚?生气应该是我才对!如此有纪念意义吻是什么滋味你记得清楚,我却是一点印象都无,怎么想都是我吃亏,我还没气呢,你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喧宾夺主、莫明其妙。”景皓宇对昨晚吻一点印象都没有之事感到非常、相当、极其懊恼。

“被人又啃又咬得都流血人换成是你话,看你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不!”

“大姑娘家家,怎说起这事来一点都不害臊?”

“……我就不害臊!”

“既然不害臊,还觉得自己吃了天大亏,那为夫决定牺牲一次,任你又啃、又咬、不反抗如何?”景皓宇扬着头,一副“要杀要剐随你”慷慨模样。

“想得美!”

“让你咬回来你又不愿意,那我没什么好说,是你不报复回来了,我可不欠你什么,若再对我横眉冷目,就未免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景皓宇一反方才郁闷,心情颇好地拿起筷子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