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

贺形听一个男的对自己说这种话,有点不自在,不过为了解决问题,他还是道:“那该怎么办?”

“我需要来自雄虫的标记,否则除非医生给我打抑制剂,发情就不会停止。”这句话绝对是近几年来拉斐尔说的最大胆的话了。

贺形怔了下,幸好他刚刚看过那本小册子,否则这会儿又得问一嘴“标记是什么”。

可雄虫想要标记雌虫,不是咬一口后脖子肉那么简单,而是需要插入,内射,让信息素充满雌虫的体内,然后才能完成标记。

也就是说,他想解决问题,就得内射拉斐尔。

贺形低头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事儿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

哦,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让拉斐尔进门。

贺形思考了会儿,转过头,诚恳的说:“要不还是叫医生吧。”

第2章 2标记(给小皇子开苞/艹到失禁)

喊医生是不可能喊医生的。

之前摇头说不的是贺形,现在摇头说不的却变成了拉斐尔。

金发青年被情欲染红的眼尾已不复冷峻和疏离,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抬起手,抓住了贺形的衣角。

贺形眉头拧起,怀疑眼前的雌虫是否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反手抓住拉斐尔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阁下。”拉斐尔的语气却显出了几分冷静,“我在请求您收拾您自己引发的烂摊子。”

贺形仔细的看他的脸。

虽然被情欲蒙上了一层不真切的纱,但雌虫的脸上,还是有复杂的不甘愿在的,只不过相较于之前在门前连说话都要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样子,这不甘愿已经十分的淡薄,被掩盖的非常好了。

于是贺形敏锐的察觉出其中事情必然不简单,他躲开雌虫想要贴上来的身体,眼睛里是湖泊般平静的清明。

“理由。”他说:“说实话,我就答应你。”

拉斐尔没想到雄虫里竟然还有聪明人,他牵着唇笑了笑:“雌虫需求雄虫,需要什么理由呢?”

贺形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雌虫。”

拉斐尔一怔。

贺形继续道:“你对我用尊称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和嘲讽我差不多。”

拉斐尔眼神微动,沉默一会儿,松开了抓住贺形衣角的手:“因为有人想陷害我,抓住我的把柄给我泼脏水,这次的交通意外也是其中之一。如果您不谅解我,我的履历上就会被加上‘伤害雄虫’的污点,军部也不会再接纳我。”

这件事简单。

贺形道:“我谅解。”

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拉斐尔脸上浮现些许意外,又一笑:“您看,我说过,您和其他雄虫是不同的。”

然后又继续道:“正因如此,我希望能得到您的信息素。我是成年军雌,过不了多久就会进入僵化期,如果没有雄虫的信息素,下场……您想必也是清楚的。”

贺形道:“这世上的雄虫并不少。”

虽然稀缺,但也还是有的。

想到那些雄虫, 拉斐尔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他们都是一群满脑肥肠的蠢货,跪在他们脚底乞求信息素,我宁愿死在战场上。”

贺形饶有兴味道:“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不是那种满脑肥肠的蠢货,说不定我私底下是个虐待狂,天天以鞭打别人为乐呢?”

晦涩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拉斐尔闭了下眼睛,轻笑:“阁下,修养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贺形身为小混混,还是头一回被人夸“修养”。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拉斐尔看贺形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的情感已经从复杂、另眼相待,变成了受挫和委屈。

真要说想娶他的雄虫,能从废星排到主星。只不过那些雄虫要么邋里邋遢浑身肮脏外貌丑陋无比,要么家里雌侍无数,爱好淫玩雌虫。拉斐尔一个都看不上,也不屑于看上。

雌父被鞭打侮辱的记忆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他早已放弃了与雄虫产生“爱”或“喜欢”的情感,既放弃付出,也放弃得到。

其他的,家庭,虫崽什么的,他就更不指望了,事实上,拉斐尔也不希望自己的后代诞生在这样一个畸形的世界上。

生出一个雄虫就罢了,如果生出一个雌虫,不过是让世界上痛苦的灵魂又多了一个而已。

畸形的世界催生畸形的灵魂。

可就在这时,贺形出现了。

无论是此前简短的相处,还是自己发情后贺形的君子行径,床上的温柔对待,甚至是此时的无动于衷,都在告诉拉斐尔,这就是他之前一直在等的那只雄虫。

用不着喜欢,也用不着多余的情感。

他们只是信息素支配,利益互助的关系。

可是,贺形好像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的兴趣。

方才光着下身,挺着肉棒在雄虫掌心里尖叫射精就足够拉斐尔害羞的了,可贺形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只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