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低声道:“很难受吗?”

法西堤本来就心里不安,薛林稍微放软了态度,立马就将他的不安尽数变成了委屈,他用力点头,圆眼睛里几乎要冒出泪花儿来:“嗯,难受……”

薛林调了下姿势,让自己的身体正好撑在法西堤的正上方,他一边继续用两根手指开拓身下青年的后穴,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哄骗:“你里面流了那么多水,不应该难受才对。”

法西堤抓着薛林的手臂,眼眶愈发红了。

薛林便又问:“是因为刚刚对你太凶了?”

这下算是说到点子上去了。

法西堤穿越过来以后,情窦初开,在陌生的世界里跌跌撞撞,笨拙的追在薛林屁股后面跑,为他跑前跑后开车做饭,好不容易关系有了一点点进展,却又被冷硬的质问和怀疑,说不伤心那绝对是扯淡。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脱裤子让薛林的手指插进后穴,也不愿意被薛林误解哪怕一点点。

法西堤只知道雌虫在面对雄虫时,情绪和身体会变得敏感,却还是第一次知道在面对喜欢的对象时,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因为您怀疑我啊。”

“是我误会你了。”薛林认错认得相当干脆利落:“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法西堤想说您先把手指拔出来再说话,薛林却好像提前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埋在他后穴里的手指碾过了敏感的腺点,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尽数变成了难耐的呻吟。

“啊……您……哈啊……别、不要……唔……”

手指越动越快,灵活的搅动着紧致湿软的穴肉,腺点接连被攻击,酸甜的感觉源源不绝涌上。这种快乐与方才被按压生殖腔口的感觉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法西堤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呻吟,全身酥软的躺在枕头上,耳边除了心跳声,就是薛林的手指在后穴搅动发出的咕啾水声。

薛林见他不再挣扎,便放开了撑在膝盖上的手,转而握住了法西堤胯下那根已经硬到发红流水的肉棒。

“都硬成这样了,还说不要。”他握着那根肉棒上下捋动了几下,压低了声音,用蛊惑般的口吻轻声道:“帮你释放出来,当做误会的赔罪,好不好?”

这和那个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法西堤想要反驳,可身体已经不再被他掌控,原本搭在薛林手臂上的手也悄悄上移,搂住了薛林的脖子。

他用眼神无声的倾诉渴求,其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渴求什么。直到薛林压下身体,将他的唇吻住,法西堤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想要被这样温柔的亲吻。

他搂着薛林的肩背,逐渐沉溺进快乐的海洋中。直到大脑一片空白的在薛林的手里射出来,他才感觉走失的理智慢慢回到了脑海。

薛林直起身离开。法西堤茫然的看过去,只见面容俊美的粉发青年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抽了几张餐巾纸,正在擦拭手指上沾到的白浊和黏液。

法西堤这才发觉自己的股间一片滑腻冰凉,料想他方才不止是射了精,连后穴也被玩到了高潮。

天啊……

法西堤原本的想法,是在薛林不反感自己的前提下,一步步稳定推进两人的关系。

可现在全完了,什么都完了。

说不定这会儿薛林正在腹诽,认为自己是在故意色诱勾引他呢。

“我……”法西堤张开嘴,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要回家!”

9.

法西堤原本的计划是,洗完澡换完衣服,他就立马提包走人,近期最好不要再和薛林见第二面,以免被尴尬扼住命运的咽喉。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刚洗好澡,林妙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法西堤?薛林在家吗?”林妙妙那边的背景音听着有些吵:“怎么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法西堤一听薛林的名字,就莫名心虚,身体里的异物感还有些清晰,令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旖旎的事情。他摸了摸鼻子:“……嗯,他在家。”

林妙妙道:“在家就行,你帮我找下他,或者把手机拿过去,我直接跟他说。”

法西堤这会儿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又害怕贸然拒绝,会被林妙妙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主卧的房门没有关,虚掩着一条缝,灯光透出,在漆黑一片的客厅里打出一道条状的光带。

法西堤隐约听到薛林似乎正在和谁说话,语气听起来很尊敬。他蹑手蹑脚的走近了些,没想到薛林打电话的位置居然就在门口,他一过去,就被薛林发现了。

薛林看到他,眉毛微微抬了一下,倒是没多少惊讶的情绪,伸手将门拉开了些,后退一步。法西堤便从他让开的空隙里走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法西堤来了的缘故,薛林潦草的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有事找我?”

语气好冷漠,一点都看不出方才在床上对他又亲又摸的亲密模样。

法西堤心里偷偷不爽,举了下手机:“不是我,是妙妙姐要找你。”

薛林伸手接过手机,放到耳边:“妙姐?……嗯,那件事吴导已经找过我了……嗯……我知道,但是……”

另一头的林妙妙大概是说了一段很长的话,薛林一言不发的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看了一眼面前满脸掩不住好奇的法西堤,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我知道了,就这么说吧。”

挂断电话,薛林调整好情绪,才转回身,唇角一牵,笑了笑:“不是说要回家吗?”

法西堤也挺郁闷的,心想要不是妙妙姐突然打电话过来,我这会儿都开车在回家的路上了。但是眼前他还有更好奇的事情想要知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薛林道:“为什么这么问。”

法西堤抓了抓头发, 也对总是控制不住瞎操心的自己挺无语的:“因为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啊。”

薛林神情微动,虚假的笑意褪去,眉眼间的情绪却更加柔和。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道:“不生我气了?”

法西堤生气,很生气,但他气得不是薛林,而是薛林一缓下语气放柔态度,就很没原则的心软的自己:“……本来……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要求您那么做的是我自己。”

薛林道:“刚刚你都哭了。”

法西堤强作镇定,闷声闷气道:“哭……哭是因为很疼啊……”

“我把你弄疼了,还不生我的气?”

“可当时的情况,除了这么做,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法西堤烦恼的抓了抓脑袋,“我不想您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