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问:“喜欢吗?”
法西堤眨了眨眼,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重复了一遍:“我现在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薛林笑了,毫不客气的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法西堤“嗷”的痛呼一声,连声道:“是真的,是真的!不是梦!”
“笨。”
薛林掐完了,又把手搭到他的腰上,低头吻上他的唇。
法西堤回应着这个吻,等双唇分开,轻声道:“我不是分辨不出梦境和现实,而是害怕有一天梦醒了,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薛林诧异的挑眉:“怎么突然这么文绉绉的,文艺电影看多了?”
法西堤:……
他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一下又笑了出来,抱住薛林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薛林拎他的脖子:“还没洗澡呢。”
“您身上一直很香啊,有种蓝薄荷的味道。”法西堤看着薛林的脸,舔了舔唇,大胆提议:“做完以后再洗可以吗?”
薛林似笑非笑:“我才刚进门,你就已经快进到上床做爱了?”
法西堤让他说的脸上挂不住,尴尬的别开脸。
薛林看着眼前的青年,也觉得命运挺神奇的。
曾经他固执的认为自己绝不可能喜欢上谁,更不可能和对方走到结婚。
可和法西堤在一起,他的这个想法慢慢的得到了改变,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心底竟然已经接受了另一个灵魂始终在自己身边存在。
未来不可揣测,一切都在变化。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给什么永远的誓言,但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只要法西堤不背叛他,薛林觉得他们是可以一起走下去的。
这个“可以”,对薛林而言,已经十分珍贵了。在此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他都是独自一人走过来的,不接受任何人任何虫的接近。
法西堤这会儿还别着脸,薛林伸手想把他转过来,心软下来答应他的求欢,结果没等出手,法西堤就蹭一下转过脸来:“对了,您和那个叫芮铎的雌虫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林的手僵在半空中,面无表情的收了回来:“什么瑞多瑞少的。”
“那只和您一起参加决赛的雌虫啊。”法西堤急着想要把梗在自己心头的那块石头去掉:“您和他真的……”
薛林要不是刚送完戒指,真想把他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得是些什么,他推开法西堤,笔直朝客厅里走。法西堤锲而不舍的又跟了上去,烦的薛林够够的。
最后没办法了,薛林回头:“你觉得我会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吗?”
法西堤停住脚步,眼神飘忽:“我……不觉得,但我就是想听您亲口说一下,一下就行!一个字也行啊。”
薛林看着他笑了一下:“你上次在飞行器里不是说我要娶谁,娶几个,都是我的自由吗?”
“……是这样的没错。”
“那我就算真和那个芮铎有一腿,要娶他进门,你应该也没必要这么着急。”
法西堤一下子语塞,瞪大眼睛,半响道:“是、是这样的……但是……”
薛林对着他挑眉,碧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法西堤磕巴了半天,叹了口气,可怜道:“那您和他的婚礼可不可以隔一段时间再办啊?”
薛林:……?
他气笑了,转过身,又转回来:“为什么要隔一段时间再办?”
“至少让我独占您一段时间。”法西堤道:“就一个月?半个月?不会特别长的,那个”
薛林忍无可忍,吻住了他那张吧啦吧啦个不停的嘴,等法西堤安静下来,才松开:“我和他没关系,任何关系都没有。”
法西堤安静了没有几秒,又扒住了他的衣服:“真的吗?真的吗?那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您,您还对他笑了。”
薛林:“我经常笑,我喜欢笑。”
法西堤:“您对他的笑不一样,是那种,看着我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笑。”
薛林听了他这句话,倒是起了点兴趣,弯了弯唇角刚想说话,法西堤便发现新大陆似得道:“您对他露的就是这种笑!”
薛林觉得自己以前果然还是没有吃够教训,对法西堤这种,冷战不管用,不理睬也不管用,这就是一块牛皮糖,要么不黏糊,一黏糊起来扯不开。他干脆把话说明白:“因为他说了一件我很感兴趣的事情,你有没有发现,直播的时候,他很配合我的台词,一直在和我一唱一和?”
好像是有。法西堤点点头。
“那就对了。”薛林道:“他当时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今天我公开身份……我为什么公开身份你应该明白吧?不需要我说明一遍吧,防止你真的不明白,我告诉你,我公开身份就是为了和你结婚。这件事我是提前和导演说的,导演会让整个节目组都配合我,把台本给演出来,今天你在直播上看到的每一个字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提前编排过,有剧本的。”
对娱乐圈了解不深的法西堤闻言瞳孔地震:“真的吗?全是假的?”
“不然他们为什么陪我唱戏,闲得慌吗?继续说。他找我,是因为台本上的一些没有处理完善的问题,毕竟这事一出,网上舆论一定会变得乌烟瘴气。比如:我身为皇子,为什么一定要到一个选秀节目上抢机会?我是不是真的有前科?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等等等等,对于他来说,也有急需面对的问题:他明明是第二,凭什么得到第一的奖品?如果我不存在,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厉害的选手?他是不是用姿色身体诱惑了我才得到了第一的奖品?”
薛林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力求让法西堤能够理解这件事的始末。法西堤边听边点头,见薛林停下,忙做好学生模样:“然后呢?”
薛林其实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琴白费力气:“然后,他就想出了一个合作共赢的好办法,舞台上配合表演,我捧着他说话,把他捧成这次比赛独一号的对手,有了我的承认,他以后的路和资源也能走的更顺理成章。他则负责把各种可能会成为负面话题的问题抛出来,让我能够在公众场合提前做出合理的解释。合作共赢。”
法西堤消化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所以,您在舞台上那套养病的说辞,其实是假的?”
薛林难以置信的看了法西堤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殿下!”法西堤追上去,“我知道是假的!我就是问问,问问而已!”
薛林走进主卧,把身后黏着的雌虫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法西堤倒进床被里,还有点懵懵的:“殿下?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