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军雌失神的张大了嘴,过度的快感令他连呻吟都无法发出,只能颤抖着身体挺着肉棒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闻堰被痉挛的穴肉吸着,再无法忍耐,翻身将林内尔压在身下,抓着两条长腿,挺腰猛力肏干起来。

他每一下都顶的很深很深,在雌虫湿热的身体里肆意征伐。理智已不复存在,唯有本能与情欲的烈火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们的血肉都焚烧殆尽。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光,闻堰细细描摹身下雌虫深陷于情欲的眉眼,一次一次的亲吻,满是爱怜。

在商场浸淫许久,他爱说场面话,更爱将话语裹上糖衣装饰,半真半假间,有时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唯独在林内尔面前,他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感知到心脏的跳动,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样将任何人事物都用利益衡量的商人也有滚烫的真心实意存在。

一开始只是感兴趣。

后来是被吸引,直到沦陷。

这份感情究竟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闻堰重复说了那么多遍,可实际上,他也不算清楚。情感对他这样出身在商贾世家,亲缘淡漠的人而言,要辨认实在太艰难也太困惑。

他只知道,此刻被他拥在怀里的军雌,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彻底占有的。

卑劣也好,虚伪也罢。使用手段,甜言蜜语。

说是只做一次,可S级雄虫隔了近一个月才得以释放的情欲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解的。闻堰也是发了狠,搂着雌虫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抵着生殖腔里的嫩肉射出来的时候,林内尔已经累得靠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飞行器里一片狼藉,全是液体和欲望的气味。

闻堰又吻了吻他的唇,等他抱着林内尔回了家,才迟迟意识到,刚刚那场性爱,除了喘息和呻吟,他们就一直在相拥着亲吻,竟谁都没说过话。

第45章 15(完)

一条湿而窄的巷道,顶上是层层叠叠的空调外机,灰蒙蒙的天空沉郁的仿佛要压下来,垃圾桶倒在一旁,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穿着校服的红发青年倚在墙边,双手插兜,下巴微挑,冷冷的看着面前两只正“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雄虫。

“……靠!”其中一只秃了头的地中海雄虫微直起身,擦去鼻子下方的血迹:“老子可是雄虫!你信不信现在出去报警,你和你那个雌妓爹立马就会进局子?”

另一只年轻些的雄虫帮腔道:“就是!你爹天天接客供你上学,结果你却因为殴打雄虫进了局子,有了前科,你爹怕不是要伤心的一头撞死!”

红发青年眯了眯眼,那张暴躁冷漠的脸上现出嘲讽的笑容:“哦,那你们说,我该怎么补偿你们?”

“补偿么,”听到这两个字,那两只雄虫不约而同的露出猥琐的光,地中海连鼻血都顾不上了,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红发青年修长的身体,“只要你和我们玩一次3P,这事儿就算私了了。”

红发青年牵了下唇角。

雄虫。

这就是雄虫。

阴冷潮湿的空气中,除了垃圾的恶臭,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林内尔垂下眼帘,心不在焉的想,那大概就是让无数雌虫趋之若鹜的雄虫信息素吧。

还好自己闻不到,用不着成为那些可怜家伙的同类。

不会在雄虫身下醉生梦死,死在战场上将是最完美的勋章。

最后那两只雄虫被林内尔用拳头狠狠修理了一顿,塞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家里的时候,难得没有雄虫客人,雌父衣着整齐,坐在餐桌边,见到林内尔进门,惨白瘦削的脸上连忙露出笑容:“回来啦,坐下吃饭吧。”

林内尔不着痕迹的在校服外套后蹭去关节上的血液,依言坐到了餐桌边上。

他们生活拮据,吃的东西自然也算不上多好。房间里只有最前方的柜子上小小的电视机播报新闻的声音,一碗饭吃完,林内尔刚放下筷子,便听坐在对面的雌父局促的问道:“还缺钱吗?我听你们老师说了,你们有一批新订的资料要缴费。”

林内尔几乎怕了从雌父嘴里听到“钱”这个字眼,扭头不耐烦道:“不用,别听他瞎扯,我用不着那玩意儿。”

“订吧,家里有钱的。”雌父见他好像要走,蹭地站起身,连走几步,将握在手心里不知道握了多久的皱巴巴的纸钞塞进他手里:“再怎么说,都不能耽误你的前途。”

货币数字化的时代,只有底层的贫民还在用这样的纸钞。那一张张钞票带着温暖的体温,还有微微的潮湿,一瞬间令林内尔联想到了很多恶心的、难以入目的画面。他脸色突变,又青又白,最后强硬的将钱塞了回去:“我说不用就不用!”

雌父从他脸色的变化里明白了什么,眉眼间流露出伤心的情绪。

林内尔闭了闭眼,闷声闷气的飞速说了:“对不起。”便转身离开,不愿也无法在这样痛苦的空气中再待哪怕一秒钟。

他跑到了楼下透气,靠在楼梯道的墙边,听着不知从哪家哪户传出来的哭叫呻吟声,郁闷的深出一口气。

“哟,你不是四楼家的小孩吗。”

一道脚步声响起,林内尔回过头,只见一只嘴里咬着香烟的雌虫正不紧不慢的晃着步子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脖子和手腕处裹满了纱布,其他地方被衣料遮盖住,看不清楚,但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这是哪一位。那雌虫先笑了,捏住嘴里的香烟,然后道:“我是三楼的,就住你家楼下。”

那只经常被自己雄虫惩罚赤身裸体朝门外表演玩玩具的雌虫。

从没见过对方穿衣服的样子,林内尔一下还真没认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点了下头,便扭过头,摆了明的不想交流。

那雌虫却一点没有眼力见,又凑上来:“怎么没在家陪你雌父?我看你家里今天没去人么。”

这一句话不折不扣的踩中了林内尔的雷,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瞪了雌虫一眼,不悦道:“你家雄主是不要你了?有空管别人家闲事。”

雌虫一怔,眼神一瞬间茫然,紧接着又低下头笑了起来。

“他没要过我。”雌虫轻声道:“是我爱他,想留在他身边。”

“……?”

林内尔见过很多次这只雌虫被他雄主折磨得浑身鲜血痛苦万分的样子,只当是对方迫于生存和信息素,万万没想过那一切竟然出自于主动和自愿。

他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雌虫却不说话了,笑一笑,用力的吸烟,半响吐出一口白雾。

林内尔看他有些伤心的侧脸,意识到对方没在开玩笑。

傻逼。

太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