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顿了顿,闷声闷气道:“我被完全标记了。”

医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军部雄虫虽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被稀里糊涂完全标记的雌虫也挺多。可是……眼前这位可是以厌恶雄虫出了名的,且武力值爆表的林内尔上将啊!

到底是哪只雄虫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把他给标记了?

还不是临时标记,而是完全标记。

医生内心地震,表面上还得强行维持平静:“然后呢?”

林内尔虎着脸,用这种方式掩饰尴尬:“我有信息素迟钝症,但是被标记以后,迟钝症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直能感知到雄虫的信息素,哪怕他没释放也能感觉到。身体……身体也总是很……”

“很渴求,对吗?”医生十分有职业素养,内心再震惊,表面也维持着神情正常,语气冷静:“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有些雌虫对雄虫的信息素比较敏感,很容易在被完全标记后对雄虫产生超过正常范畴的依赖和感知。您刚刚说您的迟钝症在被标记后就消失了,是对所有雄虫都消失了,还是?”

医生面不改色的样子让林内尔的羞耻减少了许多,他道:“只对他。而且……只要离开他一会儿,我就感觉难受,甚至上午刚给过信息素,下午就又会变得难受。”

医生道:“完全标记后感知标记者信息素的案例不是没有,但这种渴求度的确有些不正常。您在最近吃了什么药吗?”

林内尔眼神闪烁一瞬,没说话。

医生却已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最近掀起的风波猜到了大概。他小声道:“那种药的副作用很大,上将,您还是少用为好。”

林内尔闷声道:“已经不用了。”

“那就好。”医生直起身,恢复了正常音量:“那种药的原理其实是假性摄取,所以会让雌虫对雄虫信息素产生更深的渴望。您停药后的这些症状也是很正常的。少量的信息素不太管用,我的建议是……”

他说到这里,又变得小声起来,像是在交流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您和那位阁下多做几次,多被内射几次生殖腔,一口气得到足够的信息素,空虚饥渴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虫族雌性大多开放,但林内尔肯定不在其中之列。

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真是精彩极了,他看着医生,用尽毕生修养,才没把堵在喉咙里的脏话骂出来:“……有药物能压制这种冲动吗?”

医生遗憾摇头。

这个答案并不算意料之外,林内尔道了谢,便匆匆离开了医疗室。

晚上。

林内尔本以为闻堰会像前几天一样,死皮赖脸的过来找自己。可他洗完澡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门口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拿起光脑又放下,到底没拉下脸打电话,也没好意思主动去找,只能忍着身体里的不适,关了灯躺到床上独自忍耐。

他的脑海里,一会儿是医生劝他“多被内射几次”的话,一会儿又是闻堰在雌虫堆里对那群雌虫微笑的样子,最后只剩下了黑暗里被欲望折磨的身体,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林内尔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那些嫁人后不再受宠的雌虫,再渴求雄主,都无法得到哪怕一个眼神,只能在每个夜里独自承受雌虫的身体所带来的痛苦与不适。

这种联想简直把他恶心坏了。

妈的妈的妈的。

还说喜欢他,还说心里只有他。

却让他这么痛苦,这么难受。

后颈腺体慢慢变烫,双腿夹紧,背后也沁出了汗水。林内尔咬住唇,伸手下去,握住了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勃起的肉棒。

还是疼,好疼好疼,每碰一下都像是受刑,只不过刑具上涂满了蜜糖,每一次撸动,拨弄,都会掺杂进丝丝缕缕的快感。

果然自己一个人来是不行的。

这具身体必须要雄虫的抚摸,才能得到快感。

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让他这么难受。

林内尔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臂,用疼痛拉回理智。这几天闻堰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想要信息素,闻堰立马就会无条件的抱上来,吻他哄他,咬他的腺体。

因此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彻底的感受到被饥渴空虚折磨的痛苦,如同蚁噬,又痛又痒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和理智。

林内尔再也受不了,松开了握住性器的手,跌跌撞撞着下床,连裤子都顾不上穿好,被绊得跌撞,就干脆不穿了,上衣也脱掉,浑身赤裸的钻进了浴室。

浴缸里满满的冰冷的水,林内尔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走了进去。

水声哗哗,溢出的水将浴室地面浇得湿透。

雌虫裸露出来的身体皮肤雪白,肌肉分明,比例也相当完美。初夜的痕迹大多都已褪去,只剩下浅浅的一些,依旧十分暧昧的分布在他的身体各处,后颈处的腺体因为近日来频繁的信息素标记,微微红肿着,齿痕鲜明。

此时被冷水一激,全泛起了淡淡的红。

林内尔重重呼出一口气,攥着浴缸边缘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还是不行。

到底怎么样才能克制住这种痛苦?

闻堰。

闻堰……

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林内尔的房门在这时悄然无声的从外面打开,一道黑影走进来后,房门便再度关闭。

钥匙是闻堰从林内尔那边顺来的,就为了防雌虫生气,不给自己开门。

他刚刚忙完工作,给林内尔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全是未读。想到对方对自己信息素的渴求程度,觉得有些不对,便直接找了过来。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微光隐约的照亮屋内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