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肖恩膝盖上紧攥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找到雌虫的瞬间,邵臣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他喘着气,紧紧地抓住瑞肖恩的手,也不在乎旁边那么多摄像头,两只眼睛只紧紧的钉在瑞肖恩的身上,紧张的上下打量一圈后,见没什么伤势,才松了口气,笑道:“找到你了。怕了没?走吧,先跟我回去,再慢慢和你解释。”
已经大概猜到一切的瑞肖恩点了点头,站起身。
邵臣跑出来找人的时候心里没想那么多,牵着瑞肖恩一转头,才发现来时的街道竟然已经被闻声赶来的人群给堵得严严实实,眉头一皱,心想闲人怎么这么多?他们都没自己的事要做吗?
正左右为难时,街边突然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邵臣转过头,发现街边上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SUV,车窗降下,露出肖宇的脸。他如同见到救世主,拉着雌虫,三步并两步上了车。
关上车门,邵臣侧身帮雌虫系安全带,然后才抬头道:“谢谢了,宇哥。”
肖宇升起车窗,隔绝掉外面的嘈杂声:“你是该谢谢我,这事儿再多出两次,我就能混成咱们战队的公关部部长了。”说完,又扭头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邵臣身边的那个陌生男人,前台说的一点不假,残疾,脸上带疤,身材气质看着是不错,但怎么都不该是邵臣这条颜狗会喜欢的类型。
他道:“这位是?”
邵臣一点都不带害羞的抬起和瑞肖恩十指交扣的手,笑眯眯道:“介绍下,我老婆,瑞肖恩。”
还是个外国名。
肖宇一边发动车,一边纳闷道:“你昏迷前不还和那个小女网红玩着呢么,怎么一转头冒出个老婆?”
“宇哥!”邵臣声音都拔高了,打断完,又赶紧转头讪笑着解释:“宝贝,他开玩笑的。我以前是干过不少混账事儿,但我发誓,你绝对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对象,我只爱你。”
瑞肖恩对邵臣以前的事,多少有猜测,但真的听到,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他收紧与青年交扣的手指,垂眼“嗯”了一声。
邵臣真是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过去的坎,如今一穿越,竟然又回到了自己面前,这跟头真是不栽不行了。说再多情话都是白费功夫,他俯身过去,亲了下雌虫的唇角,干脆转移话题:“对不起,不说这些了,先回去吃饭,已经饿了吧……”
肖宇在前面开车,听着后面小小的说话声,不由得咂舌摇头称奇,果然是活久了什么都能看见。三个月前还在咖啡馆里口出狂言,对情爱不屑一顾冷笑的邵臣,这会儿竟然因为一句话就一惊一乍,又哄又道歉,这可真是……
他真是又好笑,又纳闷,决心把这郁闷的情绪也带给基地的其他人尝一尝,于是车速逐渐加快,踩着超速的线,一路疾驰回了基地。
可惜肖宇的计划没能实现,刚到基地,下了车,邵臣便拉着那个神秘男人往旁边的住宅区跑了。他在基地附近有一套大平层,一两分钟的脚程,平时训练住宿都很方便。
不过离开前,邵臣还多留了一句话。
肖宇回到基地,感觉自己真是劳碌命,邵臣一回来,自己就得当老妈子,累都累死。
朱教练和其他几个队员已经听到了消息,都在大厅门口晃悠,见到肖宇独身一人回来,都很纳闷:“怎么回事?人没找到吗?”
肖宇道:“人是找到了,但一回来和他老婆跑家里去了。”
“老婆?”前台嗑瓜子差点被瓜子壳呛到,“那男的是邵臣老婆?你确定?”
肖宇把车子上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全部复述了一遍,还不忘在邵臣卖乖讨饶那一段里添油加醋些许。
朱教练和其他四个队员听得都是啼笑皆非,吃惊是很吃惊,但又很想笑,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信也只是信了一半。
肖宇可不在乎他们信不信,说完八卦,话锋一转,看向朱教练:“对了,邵臣有句话,让我留给你。”
朱教练一怔:“什么话?”
肖宇道:“他说,希望你找个新打野,他想退役了。”
这话一出,大厅里瞬间陷入一片安静。
中路没说话,也没皱眉,只是脸色沉了些。
下路低头:“打野……哪个队比较好?其实我看GYG青训的那个小孩儿就不错……”
上路环视一圈,严肃道:“下一任队长会是谁?我先毛遂自荐。”
只有辅助皱眉质问:“真的是他说的?他要退役?为什么?不行,必须他亲口说明……”
“行了。”中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秦子涵,这不只是你的爱好,更是你的工作,邵臣和你说白了也就是同事关系。拿了钱就好好上班,三个多月,已经够了。”
上下路对视一眼,嘴巴紧闭。
在这片尴尬的氛围中,朱教练重重叹了口气,抹了把脸,他知道哪怕再多话,也不适合在这时候说,只是沉声道:“好,这件事之后再说。其实早上的时候老板已经打过电话了,既然邵臣那边也说了这种话,那就正式准备试训吧。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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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臣拉着瑞肖恩上了电梯,按好楼层,又摸了摸雌虫的侧脸:“宝贝,不开心的话就直说,我一定好好哄你,别忍着。”
“没有不开心。”从刚刚起,眼前见到的所有事物都充满陌生,但大概因为身边的青年一直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瑞肖恩的心竟然只有平静和安稳,是满满的安全感,“谢谢您来找我。”
邵臣搂住雌虫的腰,侧头吻住那双淡色薄唇:“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你还谢谢我,搞得好冷漠好疏离啊。”
他刻意拉长上挑的尾音,听起来有点委屈的味道。瑞肖恩与他对视,看着邵臣装出来的那副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不由得弯了弯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不冷漠,我爱您啊。”
邵臣明显怔住,随即两侧脸颊浮上红晕,一下子直起身,显然被这一下直球打的手足无措。他扭过头,又把头转回来,刚想说什么,电梯门在这时打开。
于是邵臣干脆也不说话了,搂着瑞肖恩的腰,半带着他往家的方向走。这房子有保洁固定打扫,即便三个月不住,也很干净,没有落灰。
按开密码锁,邵臣一手将雌虫推进门,一手把门带上反锁。锁舌卡进门锁的瞬间,瑞肖恩就被他紧紧抱住身体,抵在玄关处亲吻起来。
唇舌交缠,发出暧昧黏腻的水声,属于邵臣的气息和温度,通过亲密无间的亲吻,无孔不入的侵蚀着瑞肖恩的感官。与在虫族不同,没有信息素的催情辅助,所有的触感都是最清晰的。瑞肖恩从喉咙处溢出一声呜咽,睁开眼,却见灰发青年闭着眼睛,脸上全是专注和认真。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炽热温暖的柔软情感,在他的胸口处涌动,不止是雌虫对雄虫的依恋,更是怜惜和怜爱。瑞肖恩抬起手,轻轻的回拥住面前的青年,一下一下,像是安抚一样,从上到下,慢慢的抚摸他的背脊。
邵臣咬了一下雌虫的下唇,睁开眼,深棕的眼眸温柔又缱绻:“我也好爱你。”
以前混迹于花花丛中的邵臣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残疾又毁容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对方只是勾勾唇角,说了句爱他,他就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完全忘了曾经自己对“喜欢”和“爱”的表白词有多么不屑一顾。
他搂着怀里的柔韧的身体,又去亲雌虫形状漂亮的锁骨,昨夜印上的吻痕还没褪去,就又覆上了新的。瑞肖恩拉开了自己的外套拉链,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布料勾勒出他胸腹肌的轮廓,饱满又紧实。
邵臣真的感觉瑞肖恩现在一个简单的小动作,都能勾走自己的魂,他低声道:“自己把扣子解开。”然后,嘴唇顺着雌虫的解开扣子的手指,一点点往下,去吻逐渐裸露出来的皮肤。
瑞肖恩胸前两侧殷红的乳粒已经被玩熟了,稍微的撩拨,就会硬挺挺圆鼓鼓的立在粉色的乳晕上,看上去极其诱人。邵臣也很偏爱这两颗小东西,每次都会用唇舌玩到雌虫乳孔张开,乳头红肿,臀缝满是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