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白熠一改往日的温柔,面带玩味的冷笑,吐出让他寒冷到心底的残酷话语的可怕场景,一直在洛逸心中挥之不去。
那日
他们相往常一样相约见面之时他并不知道她已厌弃他了,还鼓起勇气对她“开玩笑”称:想要“扮演”她的奴侍,想为她侍寝一次。其实洛逸并非是在开玩笑,而是想要借着这玩笑真正献身予她,与她假戏真做确立
亲密关系,好让母皇答应让她娶自己。
可她却突然冷下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既然原本就已说好,只做普通朋友,自然不应有跃礼之举。、
洛逸知道她所指的“原本”。其实是他们几年前初遇那时,可世间哪有初遇就立刻相恋的恋人?那一对恋人初遇之时不是先做普通朋友的呢?
而且之前熠儿明明说过喜欢他,说过想要娶他为正君的?当时的洛逸心中委屈又难过,但因为已敏感地察觉到白熠态度中的冷淡与疏远,所以又不敢表现出不满只能伤心地沉默。
但那次白熠却并未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先顽劣地欺负他,接着就温柔哄他。
而是唇角泛起一丝森冷玩味的笑意,变本加厉地打击他,告诉他:她其实对他本人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碍于他皇子的身份,才勉强答应与他交朋友的。至于之前说过的那些“喜欢他,想娶他”之类的话,那些都只不
过是她的习惯,她见到任何美男向来都是如此开玩笑的,原本她也打算与洛逸一直做朋友的。但不幸的是洛逸居然将那些玩笑话给当真了。实在太可怕了,之前说娶他只不过是玩笑罢了,他可千万别真的当真了,别
缠上她啊!她可不想真的娶了他这种娇滴滴的皇子啊!
她言罢,就决然转身离去了。
不同于他们之前每次分别时的依依惜别,她那次异常冷漠果决地弃他而去,她匆匆的脚步简直就像在躲闪一个讨厌鬼一般,毫无留恋。
而他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懊悔。
他后悔自己失言了。
后悔自己说的那些不矜持的话语,让她感到不适。
父君明明从小教导他,身为男人最重要的是要守男德,要矜持!
男人如果不矜持的后果很可怕,会被心仪的女孩子讨厌的!
而他却明知故犯一般,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被她睡,想要为她侍寝的欲望,主动提了上床。
导致的后果,果然如同父君所叮咛那般,被她给厌弃了。
更可怕的是,从那以后,无论他如何努力取悦她试图挽回当日的失言之过,她都不肯再度为他回头了。
......
从思绪中醒来之时,洛逸已随着服务畜的引领来到狗畜区。
此时正值一批刚进岛的狗奴被分配到此。
因此调教师们分外的忙碌。
上百条新来报到的狗畜在调教师们的驯化下,整整齐齐地跪成了一排。
只见,他们每畜身前都各被摆放了一个刑凳。
且各有一个调教师将一个黑色的箱子放在凳上。
“禀皇子殿下,这是狗畜们的刺字仪式。”服务畜见洛逸眼中的疑惑,立刻讲解到:“岛主大人说,凡是被划为狗畜的贱畜,定是下贱至极,所以,凡有新的狗畜加入畜栏时,都要举行这个刺字仪式,就是在他们的
贱屌上刺一个“贱”字。”
洛逸淡然点了点头。
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他心知,这些被划分为狗畜的C级贱畜,未必“下贱至极”只是因为不得他们主人宠爱罢了。
而阳具,是男奴身上最隐私也最怕痛的地方,这里刺上贱字,不只痛,更是将耻辱以印迹的行式,一辈子烙在了这些狗畜的灵魂上。
熠儿的心思实在狠到令人惧怕。
洛逸思及此处,俊美的脸庞上不禁绽开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生地俊美绝世,眼角有一颗泪痣,分外妩媚,在外人眼中带着皇室的威严与冷艳的美感。
只有白熠眼中,他才是一条总是星星眼痴迷凝望着她,总是对她摇着尾巴邀宠的小白狗。
他原本就美到令人窒息,此时微微一笑,更是耀眼。
不止服务畜们都看呆了,就连那些正忙碌于给狗畜们进行刺字仪式的众调教师们,与那些阴茎上即将要被刺字的众狗畜们也都看呆了,纷纷脸上飞起红晕。
洛逸却并不知道,他这自嘲的笑容在众人心中引出了多大的涟漪。
他只是心想,白熠从未对他隐瞒过她的残忍与狠辣。
甚至在二人曾经交好时,她还多次兴奋地提起一起训畜的趣事。
虽然那些事,在洛逸看来,并不有趣,反而很可怕。
但白熠却从未在他面前隐藏她真实的自我。
但他明知她是狠辣的坏女人,明知父母兄弟姐妹劝他的那些都是有道理的,却还是无法自拨地深深爱上了她。
世人皆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但在洛逸心中却并非如此。
他一直都相信,熠儿虽然是坏女人,且是众人所惧怕的恶女,但她骨子里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她只是因为身为白家的大小姐,不得不担负起管理贱畜岛的职责。
因为在半年前的那次矛盾之前,白熠虽然从未隐藏她的嗜虐喜好,甚至多次在面对他时直接自称坏女人,问他怕不怕。
但却从未曾对他使过坏,虽然偶尔会开一点儿玩笑吓唬他欺负他,但之后马上又会换上笑脸哄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