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看见它,没人能听见它说话,也没人能和它说话。而它也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消失,于是只好每天每夜的坐在海莉肩上,除了哭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睡。
直到它在悠米绘画班看见霍齐先生站在铁门外看了眼正和一位先生谈笑的海莉便走开的一星期后的今天,它跟着海莉进了家门,看着她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文件夹,脑中突然响起一个一年多没听见的声音“在艾伦·霍齐纳打消离婚念头前,不能见他,不能回家。”
贝洛斯高兴的抹下悲伤的眼泪,跳上文件夹上大声告诉海莉这个消息却仍旧不见她有所反应。它又叫了几声依旧不见她有反应,正有些泄气时却见她很明显的皱了皱眉,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上级的话,在看见她拼命忍住反血的冲动时才终于有些想通了什么。
回想她之前经历的那段时光,它有些心疼的拉着她一根发丝抬爪摸了摸她的脸,“你别装了,你能骗过我,也骗不过送你一条命的他们。”
海莉终于瞪了它一眼,气冲冲的走到门外才平下反血的冲动,看向已从她身上跑下躲得远远的贝洛斯,“你在我耳朵旁边哭了两个月,都快被你哭聋了!”
贝洛斯屁颠屁颠的走回她脚边,“我错了。”
海莉一脸怨念的看着它,听见它问:“那你要怎么办呢?”
海莉沉下一口气,转过身看了眼面前那栋房子,笑着冲它挑眉,“当了这么久的面瘫都是无用功,我们不如先出去玩一圈。”
贝洛斯向前走了几步,“你要我进去帮你拿钱吗?”
海莉弯下身将它勾在手上,转身向外走去,“我有钱。”
贝洛斯好奇的偏过头,“你的钱不是都被没收了吗?”
海莉咬着唇一脸魅惑的看向它,“那只是冰山一角。”
贝洛斯看着她醉人却熟悉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一下扑到她脖颈里使劲蹭蹭蹭,突然又想到什么开口问:“为什么霍齐先生要和你离婚?”
海莉揪了揪嘴,得意的挑眉,卷着舌头摇头晃脑的说:“他不是要和我离婚,是要和海莉离婚。”
贝洛斯问:“因为她出轨吗?”
海莉眉开眼笑,“不,他会给她机会但没办法给自己机会。”
贝洛斯没太听懂,“那我们以后不回来了吗?”
海莉刚走上道路,绰约多姿的甩手转过身,顺势抬手叉在腰上。她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霍齐对自己的态度,一脸憧憬的看向那栋白房子,“我会回来,而这只是时间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叔对海莉(尽管并不是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坐等马甲掉光←_←
☆、了解凯瑟琳的霍齐
结束为期五天的繁忙工作后,行为分析组一行人在摩根的鼓动下去了酒吧。他们围着吧台坐下没多久,瑞德便被摩根和其他两位美女连哄带骗的拉去搭讪酒吧的女孩儿,艾米丽则独自去了舞池中央找乐子。
剩在吧台旁的便只有霍齐和罗西。罗西笑笑的收回看向瑞德他们的目光,看着对面独自饮酒的霍齐,打趣道:“我可不认为摩根是希望你来这里守着吧台喝闷酒。”
霍齐没有抬头,微微歪过脑袋,象征性的抿了抿唇,“我还能做什么。”
罗西看了眼他手上的戒指,“你最近总是加班到很晚啊。”
霍齐含了含唇,移正脑袋看着杯中的朗姆酒,“海莉抽中一张夏威夷双人游的旅行票,她和杰西卡带着杰克去玩了。就算我回去,也只是一个人。”
其实罗西说的是自从海莉出院后他一直加班到很晚这件事,正当他不知如何开口时便听见有些微醉的霍齐自顾接道:“我在煎熬。”
“你后悔吗?”即使知道他的答案。
霍齐抬起满含忧愁的双眼看向他,“后悔什么?”
“如果重来一次,你会做不同的选择吗?”只有让他认清自己的无能为力,才能帮助他尽快走出灰暗。
霍齐无所适从的左右移着头,握了握着手中的酒杯,紧拧着眉看着他摇头,“我不会……只是我本可以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好好陪伴她,开导她,帮她找到安宁……即使她做过错事,不属于这里,她也为我和杰克做了很多。但是我却……刻意的忽略了这些。”
罗西看着他陷入难以自抑的痛苦,移过手搭在他手臂上轻轻晃动了两下,“那并不是她想要的,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霍齐抬起手撑住头,空荡荡的心里生出无尽的迷茫,“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什么……”
罗西不知该怎样回答,收回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无奈的看着不远处欢快的人群摇头。
一星期后杰西卡送杰克回来了,霍齐却被告知海莉去朋友家玩了。他对此不大关心,也没说什么,只默默收起了那份离婚通知单准备等海莉玩开心后再处理这一切。
中午霍齐抽空从总部回来陪杰克吃饭,之后帮他收拾房间时却凑巧看见一幅未完成的画。画中的女子留着一头长至胸前的中分小卷发,尖尖的下巴显得整张脸十分小巧却也不至于太过冷峻。她的五官还未成形,而霍齐从她脸上那些精准确定五官位置的线条便能得知杰克对这幅画作的认真程度。
他笑了笑,刚蹲下身准备把那副画作收起时才留意到自己拇指压住的角落上写着“卡特琳娜的婚礼”。他扁了扁嘴,不由自主的想起两年前在休斯顿度过的那个万圣节,那张熟悉脸庞上令他难以忘却的笑脸。
刚从楼下上来走进房间的杰克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噢!爹地!你恰好看见它了!”
霍齐回过神,笑着招呼他来到自己身边,“对啊,我能看出你对待这幅画很认真。”
杰克吐着舌头笑着晃了晃头,“你喜欢吗?”
霍齐挑眉肯定的点了点头,“很喜欢,我很期待看见完整的这幅画。”
杰克开心的含了含唇,一时忘记了海莉说的话,“我和妈咪正一起努力呢。”
霍齐不解的问:“你和妈妈?”
杰克重重的点头,理所当然的回答:“她是妈咪两年以前讲给我听的故事里的女主角卡特琳娜·佩特洛娃,我还要靠妈咪告诉我她的样子呢。”
霍齐的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声音几近颤抖的问:“……妈妈知道她?”
杰克困惑的点了点头,之后看着他放下画纸抱起自己坐在身后的床上,听见他问:“……你能把她的故事说给我听吗?”
杰克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尽力想用自己有限的词句还原出原本的故事情节,“卡特琳娜·佩特洛娃出生在保加利亚的一个富贵家庭,她在十五岁那年带妹妹偷偷去参加玫瑰节时遇见了一位绅士。他们相爱了……噢,妈咪说他可能并不爱她,所以当他在外还未归来却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不正是他们对她的侧写中的“被男人抛弃”?
杰克接着说:“她一直等啊等,直到把女儿生下来都没等回他,这挺伤人的对吗?卡特琳娜还没来得及看女儿一眼,她的家人就把她的女儿送走了,而且还把她一个人流放到了英国。噢……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包容她,不过妈咪说那是当时的风俗所决定的……”
“孤身一人多年,曾失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