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仰头,瞳孔骤缩,便见到了重琰那张邪戾狷狂到极致的脸。
明明与其兄长生着几乎同样的五官,却绝难令人将他错认为另一个人。
“是你……!”
重琰捏着我下颚,饶有趣味地端详着我面上神色变化,手指轻轻刮过我喉结,低笑道:“怎么,见到本尊,你很惊讶?”
我望着眼前的魔物,冷汗一滴滴从额角滑落。
我很少这般怕过一个人。
这种害怕无由而来,似乎不存在于我记忆里任何角落,又确确实实地扎根在我心中,令我一见到他,便觉胃部痉挛,太阳穴鼓鼓跳动,简直怕得想吐。
被指节划过的喉结上传来干涩之感,我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才涩声道:“这是何地?你为何要将我掳来这里。”
说话同时,我将眼尾余光掠过周遭景致,只见得洞壁森森,几根石柱寥寥矗立,几盏油灯嵌于其上,倒映出我两人的影。
仅凭这些,我根本难以判断出自己身在何地,更糟糕的是,澹宁剑被留在船上,如今我手无寸铁,怕是难有反抗之力。
重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道:“周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明明内心惊惧,又强作镇静的样子,煞是动人。”他俯身靠近我,蜷曲的暗红发丝落在我肩头,惹起一丝痒意。
有什么湿软的东西舔了一下我耳垂,令我寒毛骤起,便听到他以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堪称粗俗的话语:“……而你越是惊惧,本尊便越想肏死你。”
我忍无可忍想将他推开,但手刚一扬起,便被他抓住向上一提,一拉一拽间,我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膝上,与此同时,两根黑色藤蔓从暗处伸出,锢住我手腕,将我双手反锁在身后,双腿也捆了个结实。
“你!”
我苍白了面色,难以言述的恐惧让我不自觉发起抖来,胃部翻腾更剧。
重琰“啧”了一声,用手扶着我后颈,似笑非笑道:“看来凌鹤把你调教得还不够,我亲爱的小、嫂、子。”
这称呼我已不是第一次听,面上依旧阵红阵白,心下既觉荒谬又觉讥讽,只好当做没有听见,扭过头冷声道:“我实在不懂,魔尊大人为何有此闲心,花费心思几番算计,只为了……肏一个被人用过的炉鼎。”
话音刚落,便觉后颈被人狠捏紧。
脆弱的颈骨被捏得生疼,重琰迫着我将头转回来,而后,望进他那双仿佛铺满干涸鲜血的眼眸中。
我看到了魔的世界,其中尸骸遍布,荒芜至极。
“别试图惹本尊生气。”他道,“我教你一个道理作为炉鼎,既然学不会知情识趣,懂得张腿承欢便足矣。”
“本尊虽不喜欢别人用剩的玩物,不过你是那人宝贝的东西,我抢过来践踏糟蹋,也觉十分有趣。”
在我惊恐目光注视下,他伸手扯去我的外袍,剥开里衣,语气低沉道:“你该庆幸”
“如今留在此地的,不过是我一缕神魂分身,而非本体。”
石洞中很冷,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潮气。
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挣扎逃离,却被人握着颈骨牢牢压制。
重琰的身体冰寒,没有丝毫活人的体温,如他所言,确实只是一缕神魂分身。
他抬起手,漆黑的指甲描绘过我的锁骨,慢慢下滑,绕着乳粒碾转,却不直接使力揉捏,待那处颤巍巍地挺立起来,便转移了阵地,去逗弄另一侧的果实。
这具身体早就对欲事食髓知味,着实敏感得很,一侧乳尖刚被挑逗而起,又遭冷落,止不住的痒意便密密从那处传来,我蹙眉强忍,好歹把溢到喉间的一声呻吟压了下去。
待两处都饱满挺立,重琰轻弹了一下其中一粒,惹得我身体一颤,不紧不慢道:“比之上次,你这两处娇乳,倒是更为丰润嫣红些。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让我那兄长含吮吸弄,信手把玩,才弄出这番模样,嗯?”
“我没有……!”明知魔尊的污言秽语不可在意,我仍是气得浑身发抖。
魔尊又道:“哦,那便是你天赋异禀,生来就是被男人玩的,别人越是玩你,你便越是淫荡,是也不是?”
我颤抖着闭上眼,想要忽略魔尊的话语,也不愿再去看他那张五官与青霄真人如此相似的脸。
但他仍不愿轻易饶我。
锋利指甲滑过我的腹沟,魔物邪恶的话语吐在我耳边:“怎么就不愿承认呢?纵然嘴上如何厌恶抗拒,心里却时时渴望着有人肏你,直将你肏熟肏透,令你什么都不必再去想,什么都不必再忧虑,你才觉真正开心,是也不是?”
“不是……我不是!”我低吼出声,身体奋力扭动,像一只濒临绝境的野兽在作最后的挣扎。
他牢牢制着我,冰冷的指尖滑过下腹,探入会阴,毫不停留地插进湿热柔软的里处。
魔尊残忍讥嘲的声音响起。
“可是,你湿了。”
我的挣扎戛然而止。
心中那面本坚硬无比的堤坝,好像突然便被硬生生凿穿一个洞,于是海浪决堤,奔流而入,无法言述的绝望与自我厌弃潮水般将我淹没,比之以往,强上千倍万倍。
无法遏制,难以止息。
它们挤压着我,将我沉入无限深的海底,我想大口喘息,可最后唇边泄出的,却是颤抖的泣音。
太奇怪了……
怎会……如此……
重琰抱着我站起来,转身将我放在石座之上。束缚住我双手双脚的藤蔓散开褪去,半褪的衣物被他彻底扯落在地。
我任由他动作,空茫的眼睛望着前方,目之所及,皆是晦暗地狱。
红发血眸的魔物便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我。
他的背后,是无数张扬漆黑的魔气。
它们蔓延过来,像我经年所做的噩梦里一样,却又比比梦里更冰冷,更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