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垂在身侧那只受伤的手,已在地上留下一汪血迹,而那把被他握住的漆黑剑鞘上,淌着更多的血,我看不清。
心下一急,我唤住他:“你方才所言何意,为何是我中咒,你便解不得?”
他并未应我,脚步未停,身形高大挺直,单看背影,看不出丝毫受伤痕迹。
“你回答我!”我将声音提高,“这样不明不白将我囚在这里,难道便不怕我玉石俱焚,自绝性命,也不愿再受你所控吗?”胸膛起伏间,忽又冷笑一声,“是我妄言了,以真人之能,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小炉鼎的生死……”
男人脚步停下,终于回眸看我。
那身染血的衣袂与苍白发丝映衬,清俊脸庞无甚表情,仍是孤高而寂寞。
“周离,”他道,“我若想囚你,自有千百种手段与方法,令你心甘情愿待在此地。折去飞鸟的羽翼何其简单,打造一座金笼也未尝不可,为了一个上等炉鼎,倒也算值得。而结下锁魂灯后,你便是想死,也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夜明珠的光打在他的背后,那双眼珠似凝了此方所有幽暗,洇出一点危险血色。
渡劫期剑修的气息重重压在身上,令我难以呼吸。
他冷冷道:“好好待在这里。”
他本是极致寡情之人,能说出这般长的话语,在这许多年来,已属罕有,可见确实已动了怒。
我眼见他说完这句,便转身走远,不再回头,只好一拳打在池壁上,溅起一股水花,却无法宣泄内心怒气。
腕间铁环沉重不已,失了灵力,经脉滞塞,抵御寒气的能力便愈发低下,四肢僵冷无力,渐渐连移动也是艰难。
说什么于我有益,分明便是在折磨我的身体……
那惑情咒,是否真的存在也并未可知,毕竟我记忆职中,确实从未见过魔尊重琰……
泉水清澈,倒映出我苍白面容。
那人眼眸黑沉,空无寂静,盯久了,甚至令我心慌。
背靠泉石之上,我蜷起身体,想要从自身汲取些微热度,却只是徒劳。
许久,头脑渐渐昏沉,洞壁的夜明珠似是更加黯淡,水面上的倒影仿佛扭曲了一瞬,变得无比狰狞。
我捏了捏眉心,想要维持清醒,垂眸之时,却见数道蜿蜒黑影从池底向我爬来。
是蛇?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瞳孔紧缩,看着那黑影越来越近,欲爬上池岸,刚抬腿,便觉脚踝锁链绷得紧直,再往上已是不够,只好扶着池壁踉跄而走。
被冻得僵硬的四肢走得极慢,而那黑影却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危险的气息袭上心头,与之同来的,还有一股极端可怖的恐惧……
脚底忽被一块极硬的碎石绊到,我狼狈摔倒在池水中,想要爬起身,背上却似忽然有了千斤重压,将我死死压在水下。
口鼻皆被冰冷的池水灌满,乌发大股飘散,我眼睛大睁,见到那些蜿蜒如蛇的黑影已经爬上我身体,如蛇般冰冷滑腻。
它们绕过我双腿,环过我腰身,与身上沉重的锁链一起,组成一张黑色的网,将我整个人覆盖其中。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这些天来,我频频所做的那个噩梦。
也是这般,铺天盖地的黑气,缠绕我周身,不断拖拽着我,坠下地狱……
我想张嘴求救,却只能在水中吐出几个小小气泡。
那些黑气似乎知我所想,分出一根滑入我嘴中,将喉道挤满,令我彻底发不出声音。
滑腻的触感在身上游移,像无数只手在抚弄我身体,我拼命扭动身体挣扎,那些东西却将我裹得更紧。
腿间突然被几根东西钻入进去,我身体剧颤一下
它们,怎么敢!
六十二
铺天盖地的黑气若有实体,在眼前晃动。
难以启齿的私密之地被数根异物侵入进去,如人手指般在肠道内戳弄,令我又惊又怒,身体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如山重压牢牢按在水中,只能狼狈地跪伏于池底,膝盖与肩头都被碎石硌得生疼。
眉头紧紧蹙起,屈辱的姿态令我身体不住发抖。
寒冷的泉水顺着被撑开的穴口不断流入体内,冻得深处柔软鼎腔一阵收缩,而后自我保护地沁出潺潺热液来。
尝到几分淫腥,那数根埋在我体内的异物律动得更为狂乱,直要将柔软紧窒的肠肉翻搅得一塌糊涂,其中一根,甚至还滑到了肠道最深处,在那道渗水的肉缝上轻轻挠了挠。
!
霎时,我身形剧震。
淫液流淌得愈发汹涌,剧烈的羞耻感盈满心头,我拼力挣扎着,四肢却被缠缚极紧,唯翘起的双臀能够稍微动弹,挣动之间,那些东西便更加肆虐在穴内搅弄抽插,甚至分出几根,对着那两瓣肉臀狠力鞭笞起来,硬生生在冰冷寒泉之中,扇出几分火辣辣的疼。
我溺在水中,喉道被异物充斥,胸腔因缺少空气逐渐窒闷起来,后方的感官却因此尤为鲜明。
肉穴已被蹂躏地一塌糊涂,又被冷泉不断流入,冷热交织间,激得尾椎一片酥麻,本蛰伏于腹下的阳根亦被几根黑气裹缠起来,逗弄得通红挺立,涨硬难言。
情热难耐间,我心中升腾的,只有近于绝望的怒火。
想要扯回那个转身走远的男人问一问,这算什么?
强留我在此地压制咒术,又令这些下作东西折辱于我,难道真的要将我折磨成只知淫欲的兽,他才肯甘心吗!
一番亵玩不知持续了多久,肠道里扭动的东西忽然一止,而后缓缓往外退去。
正当我稍松一口气,那些退到穴口之物,却突然扣住肉壁边沿,往外大力扯开
紧窒的肉穴被迫打开成一个合不拢的洞,大量冷泉倒灌而入,撞击在鼎壁之上,迫着鼎口一波波地痉挛潮涌,抵御这股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