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浑身颤栗,口中溢出低吟,身体化作了拱起的桥,肌肤迅速染上了绯色。

她想要逃离,却又被禁锢。

男人低声哄着她,又不断攻城掠地,掀起巨浪将她淹没其中。

外头的风忽然大了,云朵遮盖皎洁的月亮,而后下起雨来,一开始雨水不大,但很快风急雨骤。

雨水落在枝丫上,浸入土地里,也打在窗户上,啪啪的声响,如同某种韵律。

余舒心不知道雨是何时停的,只是迷迷糊糊知道男人给她擦洗了身体,给她喂了水,又搂着她亲吻低语。

她的身体如同被碾过一般,没有一丝力气回应,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第二天的军号声都没能吵醒她,她睁眼之时,天色已然大亮,枕边也是空的。

她起身下炕,双腿发软,差点跌倒。

撑着炕沿缓了好一会,她才站稳了,偏头看见一旁的桌上放着一杯水,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是孟建国留的,铁画银钩的字迹,头一句是为昨晚道歉,然后让她起床后喝水,早餐在厨房的灶上温着,最后叮嘱她今天什么活都不要干,好好歇着。

看完纸条的内容,又见水杯里的水是加了红糖的,余舒心的脸一时热一时恼,最终还是折好了纸条,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

甘甜的红糖水滋润了沙哑的喉咙,糖分供应的能量让她疲软的身体也舒服了些许。

来到厨房,打开了灶上的蒸笼,温热的白气升腾而起,露出里头的豆浆、油条、鸡蛋、包子和煎饼,分量很足,三四个人都吃不完。

余舒心很是无奈,这是把她当猪养了吗?

操练场,士兵们热火朝天地训练着。

一上午,王烈往孟建国身上打量了好几回,总觉得这兄弟今天跟以往不一样,格外的龙精虎猛,手下都被操练得嗷嗷叫。

幸好他是教导员,不用全程跟着练。

到了中午,结束了训练,士兵们聚起最后一丝力气,拔腿狂奔,远离格外凶猛的营长。

“老孟,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吃啥了这么猛。”王烈凑到他面前,笑问道。

孟建国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又抬手推开他:“别挡道,我得回去陪你嫂子。”

王烈竟看明白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得意的,带着居高临下意味的眼神,王烈不禁磨牙,抬脚想跟上去,又顿住了。

他回到了单身宿舍,打开了抽屉,又打开一个盒子。

不小的盒子如今只剩下一只被修复过的火柴盒,以及一条深蓝色的毛线,不长,仅有十厘米。

毛线是从毛衣袖口拆下来剪断的。

他当时鬼使神差地剪了这一段,如今心绪复杂。

半晌过后,他把毛线放进了火柴盒里,又放进了衣柜深处,打算将之遗忘。

孟建国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妻子在拆毛衣。

毛线缠在双腿之间,不断地拆线缠绕,阳光落在她身上,可以看见白皙的脸颊上细密的绒毛,闪着淡金色的光,如同给她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她侧头看来,白皙的脸颊一下子泛起了绯色,如同盛放的桃花,让他一下子想起了昨晚,体内的血液开始奔腾。

双脚似乎有了意识,加快速度来到她身边,伸手就要抱起她。

“别动我,弄乱了我的毛线我跟你急!”余舒心急声制止,却不知道自己声音又娇软含嗔,一双眼眸漾着春水,越发叫人难耐。

不过孟建国克制住了,放在她腰上的手顺势一落,拿走了她腿上的毛线,笑道:“我帮你。”

余舒心见他没有别的举动,这才点了头:“行,你给我撑开了。”

孟建国依然撑开了毛线团,余舒心便从毛衣上拆线,一圈一圈地绕在男人手臂上。

孟建国却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缠住了,那是温柔的细线,一圈又一圈,他甘之如饴。

等到毛衣拆完,线团放下,他伸手将妻子揽入怀里,俯首吻住她娇软的唇。

余舒心又羞又怕,伸手推他:“不要,我疼。”

孟建国一下子清醒过来,放开她的唇,蹭着她俏丽的鼻尖,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昨晚太急了,以后不会了。”

余舒心根本不信他,因为他昨晚也是这样哄她,哄得她放软了,之后却不管不顾,她的嗓子都喊哑了都没能止住他。

幸好昨夜下雨,不然更得羞死。

“这一周都不许有了。”余舒心立刻提出了要求,她不能再纵着他。

孟建国:“……”

“舒心,我真的知道错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心疼你男人了?

下午,一营的士兵们以为训练会相对轻松一点,结果竟比上午的强度都要高,但营长都带头了,他们也不能掉队,只能咬牙跟上。

王烈这个教导员也没能幸免,一起摸爬滚打。

另一边,余舒心将菜地整理出来,又在院子里划出一块地准备搭棚子,因为从老家带来的行李中放了好几个菌丝试管,可以在这边继续种植蘑菇。

眼下是夏天,温度正合适,只需要一个遮阳棚就够了。

不过,这里没有二赖子,这个棚子她得自己想办法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