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污蔑老子的名声,那老子就给你做实了!”

两街溜子狞笑着扑向余舒心,余舒心立刻将手里的报纸砸了过去,同时摸向挎包

“啊!”

一声痛呼,却是来自一个从墙头跳下来的黑瘦青年,他摸着被报纸砸中的脑壳,扭头冲余舒心竖起了大拇指:“姑娘,你这准头太好了。”

余舒心是有些懵的,更懵的是那俩街溜子,因为从墙头跳下来不只被砸的黑瘦青年,还有个皮肤白些的更高更俊的男人,手上功夫也俊,三两下就将俩街溜子撂倒了。

“你们是哪冒出来的?快放开我们!不然等我们的兄弟来了,你们谁也别想跑……”

懵逼过后,一个街溜子立刻放狠话,但还未放完,肚子就挨了一脚,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另一个街溜子,吓得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余舒心瞧见这一幕,原本放松的心提了起来,那俩街溜子她还能拼命一搏,这俩趴墙头的看起来更不是善茬!

她立刻从挎包里掏出了刮胡刀,唰地打开了,雪亮的刀刃映着她的眼,她微笑道:“这是我对象的,他马上就过来接我了。”

孟建国刚踹晕了一个街溜子,回头见那姑娘掏出了一把有些旧的刮胡刀,言称是她对象的,孟建国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为这刮胡刀,他瞧着眼熟。

“哎,姑娘你别误会,我们是好人啊。”黑瘦青年马洪亮连声解释。

好人会从墙头跳下来,还会一脚将人踹晕了?

没准他们跟那俩街溜子是一伙的,假装救人套路她呢。

心里这般想着,余舒心面上带笑点头:“我知道你们是好人,谢谢啊。但我对象就在前面街口,我得去找他了,再见了两位‘好人’。”

好人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他们的。

孟建国眉心蹙了一下,看这姑娘的反应,显然也将他们防备上了。只是不等他开口,那姑娘就握着刮胡刀冲他们摆摆手,脚步飞快地跑走了。

余舒心走出巷子,进入喧嚣的街道,这才松了一口气,收起了刮胡刀,转头往派出所的方向去了。

巷子里,马洪亮利落地将俩街溜子绑起来,抬头见孟建国还在望着巷口,他嘿笑一声:“兄弟,你不会看上那姑娘了吧?”

孟建国收回视线,淡淡道:“我只是看那刮胡刀眼熟。”

“兄弟,你这就不实诚了,看上那姑娘就看上了呗,还扯什么刮胡刀不刮胡刀的。”马洪亮嘲笑道。

孟建国睨了他一眼:“你没听见那姑娘说她有对象吗?”

马洪亮挠了下头:“那可惜了,兄弟你难得看上一姑娘,却是有主的。”

孟建国白了马洪亮一眼,这个老战友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听不懂人话,他也懒得再扯这些没用的。

“今天应该是蹲不到目标了,你把这两人提到派出所去问问情况。”

孟建国刚说完,忽然听到一点动静,立刻循声赶到前方一个巷口,瞧见了一闪而过的衣角,他张口喝道:“站住!”

第十八章 报警

“公安同志,就是这里。”

余舒心跑到派出所报了案,又带人回到了这条巷子,可惜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两摞报纸。

是她从废品站买的那两摞。

两名公安同志在附近勘察一番后,无奈对余舒心道:“余同志,现在没有线索,但我们会备案,有情况我们再通知你,你把你的住址留下。”

余舒心知道,多半不会再有后续了,但她还是写下了大队名字,然后向公安同志道了谢,这才拎起两摞报纸往供销社赶。

抵达时,已经有些晚了,但最晚到的却是季元杰。

他匆匆而来,身上多处有尘土,往常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皱巴巴的,显得有些狼狈,丁爱红立刻关心问道:“季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哎呀,你手上有擦伤啊,咱们去卫生所吧。”

季元杰瞥了余舒心一眼,抽出手道:“就是摔了一跤,没什么要紧的,咱们走吧,别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说罢,径自往前走了,脚步很快,与他往日截然不同。

余舒心感知很敏锐,刚刚察觉到了季元杰看她的那一眼,此刻望着这人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巷子里的遭遇。

那场街溜子拦截的戏码,好似有人在背后主导一般,不然两个街溜子也不会在被她掐脖子的举动吓退之后,商量一番又铤而走险。

现在想想,分明是有利可图,否则谁会冒着吃枪子的风险调戏良家妇女。

只是,背后指使之人会是季元杰吗?还是说,因为前世的经历,她对季元杰的怀疑只是心理作用?

……

派出所。

马洪亮今天很得意,不但运气好蹲点抓住了嫌疑犯,还顺手提了回来两个耍流氓的街溜子。

当然,好兄弟孟建国出了不少力。

今天上午,他抓了刚下火车的好兄弟当壮丁,可真是明智之举。

马洪亮跟队长表功,但队长没表扬他,还丢了一个新的备案给他。

马洪亮只扫了一个开头就笑起来:“哎哟,巷子里那姑娘来咱们所里报案了啊,可真是个机灵的……等等,这姑娘举报了四个人,除了那俩街溜子,还有谁?”

孟建国原本只是旁听,并不打算过问案子的事,毕竟他不属于公安系统,但听到马洪亮后头那句话,眉心微动,冲着队长问道:“我能看看吗?”

队长看着他,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可以啊,那姑娘可是在案子里重点提了你,一脚将人踹晕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