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野利阿弘和野利荆棘同时惊呼。

太巧了!

野利荆棘惊喜的连忙说道,“王上,之前我去大乾京城,在秋猎上见到的那位姑娘,很可能就是小郡主。”

“什么,你见到过我的宝儿?”长公主瞬间激动的上前了一步,“宝儿她叫什么?她还好吗?”

“阿娜,你别着急。”野利阿弘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抚着她突然的激动,“荆棘之前不是去大乾商谈边贸通税之事嘛,受邀参加了秋猎,在猎场见到一位姑娘,名唤甄宝,与你长得极为相似。”

“表姐莫急,我们的人已经在大乾探查此事了,想来消息也快回来了。”野利荆棘心中庆幸,还好自己为了躲避表兄派的那些无聊政务,挑了个去大乾出使的活儿。

游玩一趟不说,竟然还遇到了遗失在外的小郡主?

这种美差以后多来点。

别叫他总来陪表兄练武了。

“甄宝?”长公主一听到这个名字,立时脑海中闪过了什么。

“没错,我临摹了那位甄姑娘的画像,表姐不妨一看。”野利荆棘再次感叹自己办差真是得力。

没有他,表哥表姐可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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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玉树琼枝,银装素裹。

“小姐,这么大的雪,奴婢去就行了。”琉璃看着坚持的小姐,满脸的担忧。

“无妨,这雪才多大啊。”甄宝掀开车帘,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我九岁那年,雪下得可深了,阿爹阿娘带着我去了庄子上。那庄子后有一片长长的山坡,我和阿娘在那雪坡上坐着木板,让阿爹推着我们滑下去,别提多开心了。”

说着说着,甄宝的眼中盈满了泪花。

那么好的阿爹阿娘,再也不能陪她玩雪了。

她好想阿爹阿娘。

“小姐,别伤心了。”琉璃见状,连忙递过手帕,“以后还有国公爷陪你玩雪。”

甄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唇角微微上翘,“谢云骁?他啊,就会搓雪球打我。把我新做的袄子都打湿了。”

“可小姐你那时候都把雪球塞到国公爷领子里了。”琉璃打趣道,“可即便国公爷冻得直发抖,他还是把驱寒的大氅给了你。”

甄宝也不禁失笑,她也想起了自己抱着热乎乎的手炉,披着谢云骁的大氅,而他冻得直哆嗦却死活不要大氅的往事。

谢云骁,真的是位很好的竹马。

但她有点贪心,除了竹马之谊,还想要更多。

琉璃不知为何自家小姐为何神情又黯淡了下去。

自家小姐这几日有些情绪低落,似乎打从那夜公主府赏冰宴醉酒后,就一直怪怪的。

早出晚归的巡查铺子,连国公爷也没见过。

今日不过是听说庄子上的梅林被雪埋了,就亲自要过去看看,还要小住一段时日。

“小姐,早上谢老管家要安排国公府的侍卫跟着,小姐为何不肯啊?”

“不是有你和琥珀、三七在吗?还有吴穹赶车。人虽不多,都是高手。”

“小姐别打趣了,奴婢还以为自己已经练的很厉害了,结果昨天让谢三三展示一下他真正的实力,才发现我其实离高手差的很远。”琥珀的声音闷闷响起。

“所以你这今日就在为此事不高兴?”甄宝眼角含笑的看着琥珀,“谢三三是谢云骁身边排第一的亲卫,武功自然是不俗的。”

“我才不是因为打不过他生气。”

“哦?那是为何?”甄宝和琉璃对视一眼,一向大大咧咧的琥珀还能烦恼别的?

“我气的是他一直骗我!”琥珀瞬间就好似旺财附身一般炸了毛,“他明明可以轻松打败我,却总是遛着我玩,还假模假样的夸我厉害,害得我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嘛!”

甄宝和琉璃呆愣片刻,又抑不住的想笑。

马车外和吴穹一起并排坐着赶车的谢三七,瞬间觉得背后有点冷。

要是让琥珀知道她曾经也故意输给琥珀,谢三三那厮还是她蛊惑琥珀去找的,琥珀会不会当场就给她表演个一拳碎马车?

“小姐你也笑我吗?”琥珀难过的满腔郁气,只想把谢三三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揪过来打一顿。

打不过也要打一顿。

“你忘了是谁送你那柄制器大师所铸的匕首,还有那几柄专门送给你的重剑,还有那把上好的重弓?”甄宝眉眼含笑的打趣。

“这些也就算了,谢三三身为国公爷身边最亲信的人,那也是很忙的,可他总是找时间来给你当陪练。”琉璃递过一颗蜜饯给琥珀,“哦对,他还送你蜜饯,你还分给我吃了。”

“那他也不能骗我啊。”琥珀摸了摸腰间趁手的新匕首,这把新匕首好像才从谢三三手里接过没几天。

“你难道没发现你练到什么程度,谢兄就陪练到什么程度吗?旗鼓相当又略高一筹,你打起来不也有来有回,进步神速?”赶车的吴穹察觉到身旁谢三三心虚的表情,一向沉默的他难得的出声解释。

“不是在欺负我?”琥珀恍然有些明白,可转而又有些失落,“但国公爷说了,什么时候我能赢了谢三三,什么时候就能去军营。”

“谢云骁也是为了稳妥,毕竟战场艰险,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你随我自小长大,他也是不放心你学艺不精就贸然去从军。”甄宝满眼的鼓励,“琥珀,与其难过,不如想不想如何真正的打败谢三三。”

“没错,琥珀,其实你进步神速,才跟着谢三三练了小半年,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谢三七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

“你们说的有道理!”琥珀听完这番话就重振信心,“那我就再练练,总有一日,我能打败他,去军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