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谁呢？是谁入侵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对稻草人注射了毒气？

在记忆中搜寻着利用稻草人来对付他的人，小丑的脸一偏。稻草人的拳头狠狠打向了他，他已经用刀片割伤了他的手，却没想到在毒气下的稻草人并未感知到身上日渐增多的伤口。小丑的眼睛都要喷火了，他看不起稻草人，也看不起那个躲在稻草人背后的家伙，却没想到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傻子打了。

不再使用刀片，小丑快速移动到刚刚在他们的打斗中被打坏的电箱前。稻草人的神智有些不清，这对他来说正好。把稻草人引诱到这个方向，在稻草人整个人朝这里扑过来的时候，小丑往侧过身，一手将被刀片切开的电线对准了稻草人。

被电到的稻草人发出了一声哀鸣，小丑看着蜷缩在地、却依然保持着微笑的稻草人，使劲踹了几脚。直到稻草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才停下来。

“真晦气。”小丑怒骂道。他朝安全门走去，身体却时刻警惕着周围。果然，就在他要靠近那扇门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囚室被人打开了。早有准备的小丑扭过身想要卸掉他身后那个人的胳膊，却被一根撬棍打中了手心。

那间房间的主人，手里面拿着撬棍的连环杀人犯日历人，正歪着头笑着看向他。看见被自己打掉下来的刀片，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和之前的小丑重合了起来。和他相反，小丑脸上的笑容阴沉无比，他盯着那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撬棍。

他们囚室里面所有东西都是被焊死的。除了从那些护工那里能获得武器之外，其他渠道都很困难。日历人手上崭新的撬棍一看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者给他的，低下身子想要捡起掉落在地的刀片，却又被撬棍打了一下的小丑咬紧牙关。

他算明白了，不管幕后主使者是谁，他一定是故意针对他的。

确实是故意的。隐藏在暗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的【布鲁斯】想到。

他对小丑没什么好感，毕竟在狂笑蝙蝠侠还正常的那段时间里，【小丑】一直在和狂笑作对。为此，他牺牲了很多路人，还虐杀了狂笑曾经的罗宾。但是，看着那个和日历人打起来的小丑，【布鲁斯】突然发现，比起蝙蝠侠，狂笑更像小丑。

狂笑人生的大部分时间确实是作为蝙蝠侠活着的，而他被小丑毒气感染之后的人生却毁了他之前的所有。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哥谭……这样的出神只持续了几秒，【布鲁斯】皱着眉头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小丑的身上。

除非必要，他很少去回忆起狂笑蝙蝠侠的人生。那对任何一个正常人而言都是一种精神污染。

【布鲁斯】又安静地看了一会。直到看到小丑从日历人那里抢过撬棍，逆转攻势地殴打日历人才慢慢站了起来。他给日历人也注射了和稻草人一样的药剂，日历人是一个喜欢在节日里面杀人的罪犯。

【布鲁斯】仅仅是提醒了一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至于是你的忌日还是小丑的忌日，自己选吧。”

时间差不多了，【布鲁斯】不打算在哥谭的其他义警面前开始“杀死小丑”的直播。

他握着手里面特殊金属制作而成的镰刀，在周围蝙蝠的掩饰下朝小丑的方向走去。

小丑原本朝日历人挥下的撬棍停了下来。他五感向来灵敏，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那些翅膀扇动的声音。声音的来源在他原来住的那间房间。房间门不知何时被关了起来，时不时传来某种物体撞在门上的声音。

下一秒，漆黑的蝙蝠如同黑雾一样从门里冲了出来。小丑无处可躲，他瞪大了眼睛挥舞着撬棍，想把周围的蝙蝠赶开。但无济于事，那些被改造过的蝙蝠灵活地在他身上穿梭着，在他的身上像吸血鬼一样撕咬着。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有一个男人笑着对小丑说道，“我猜你想这样说。”他的话音刚落，小丑周围的那些蝙蝠就朝两边散开。被蝙蝠咬了好几口的小丑一手拿着撬棍，脸上原本还维持的微笑在看到男人的装扮之后消失了。

他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谁。哪怕是【布鲁斯】也不知道那一刻小丑明白了什么，小丑一直自称自己是最了解蝙蝠侠的人。那他能不能猜到眼前这个拿着镰刀的狂笑蝙蝠侠是来“杀死”他的呢？

“你猜错了。”小丑重新恢复了微笑，他的微笑让人倒胃口，所幸【布鲁斯】的也不差。小丑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这让我有些高兴又伤心了。”

他继续说了下去：“要是真的蝙蝠专门来找我，我可能就不会伤心了。可惜了”

小丑拖长了尾音，他叹了一口气：“来找我的居然只是一个已经坏掉的赝品。”

【布鲁斯】并没有在意他的疯言疯语，他摩挲着另一只手里冰凉的铁链说道：“我是来这里挑选礼物的，小丑。”

“你想把我当做礼物？”小丑一瞬间就猜到了狂笑打算做什么，他脸上笑的幅度越来越小，“是送给蝙蝠吗？他可不会喜欢……”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将要做什么。

潜伏在周围蝙蝠之中的铁链嗖的一声想要缠着小丑的身体，小丑用撬棍替代了自己，却没想到那根撬棍直接在铁链下被绞成了三段。【布鲁斯】的手里的铁链把想要逃走的小丑绑得结结实实，他笑着回应小丑：“蝙蝠侠不会喜欢，但他也不会替你伤心的，小丑。”

“你知道吗？当两个疯子相遇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疯子占据优势。”【布鲁斯】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他看向小丑，眼神里面甚至带着点同情，“可惜了”

他重复着小丑的话，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我们两个之中有优势的人不是你。”

见到自己的结局已定，小丑挣扎道：“你不能杀死我！你会失去一个玩伴的，我可以和你合作给蝙蝠侠带来新的乐子……”

“但我已经有玩伴了。”【布鲁斯】的语气充满遗憾，“而且，你长得也太丑了，小丑。”

看到小丑彻底沉默了，【布鲁斯】轻笑一声：“之前没有人和你说过吗？你长得像哥谭老城区随处可见的涂鸦。你以为吸引了他们的关注，却不知道涂鸦可以被轻易地覆盖。”

他高高举起了手里镰刀，将尖锐的地方对准了小丑的头颅。

小丑发出了刺耳的臭骂，但【布鲁斯】没有停手。

就像小丑从未因为自己人质的祈求和叫骂停手一样，狂笑也不会因为小丑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挥下了手。

第38章 38 手术

【布鲁斯】正在处理犯罪现场。

他通过自己的记忆模拟了镰刀劈向脑袋过后的血液建设轨迹,原料当然使用的是小丑的血液。把针头从小丑的胳膊上拔下来，【布鲁斯】看着这个走廊里面有模有样的犯罪现场点了点头。以蝙蝠侠和戈登的能耐，根据这些线索分析出这里发生了什么并不困难。

让改造后的蝙蝠把昏迷的小丑和其他两个人带走,【布鲁斯】按下了与狂笑洞连接的通讯器：“46号,把我今天带回来的人全部放进地下的冰库冷冻起来。”

“是,主人。”在狂笑洞为【布鲁斯】和克拉拉提供服务工作的Ace-46回应道。

地下的冰室早就为那些人腾好了位置，现在就等着他们回到狂笑洞了。不过,Ace-46有些担忧地盯着通讯频道，【卡尔】小姐知道自己的主人最近染上真人手办收集癖这件事了吗？

把小丑的事情处理好后,【布鲁斯】又前往其他走廊，他把计划里面准备打包的人全部带走了,整个阿卡姆只留下普通罪犯和没被挑走的几个超级罪犯们。

打包完成后,【布鲁斯】接通了克拉拉的通讯器：“我这边完成了。你那边呢？”

“去外面等我。”克拉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面传来。知道她那边应该进展顺利的【布鲁斯】朝狂笑战机走去。

另一边，二十分钟前,阿卡姆精神病院院长办公室附近。

红头罩杰森·陶德扫了一眼旁边走廊正在一步步靠近的佣兵们，他紧贴在墙上,在那些人快要拐弯的时候往左边丢下了一个烟雾弹。叫骂声和枪声响起,依靠高科技特质头罩在烟雾里面畅通无阻的红头罩动作利落,给了那些佣兵一人一枪。

听到声音赶来的其他佣兵在走廊的尽头用子弹朝里面扫射着，红头罩往上挥出蝙蝠镖,蝙蝠镖精准地砸在灯光上，顿时，这条走廊陷入了一片黑暗。

佣兵们面面相觑，他们谁都不是傻子。今天来的可是红头罩,尽管蝙蝠侠的铁拳真的很疼，但也不会让他们下地狱。但红头罩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怕一不小心就真的下地狱了。

还在犹豫要不要踏进走廊继续追击红头罩,正在纠结的佣兵突然被抓着衣领往后倒去。走廊里面几乎是在下一秒就传来了骨头裂开的声音和佣兵的惨叫。听到这个声音，佣兵们不再迟疑，他们一边开枪一边朝走廊里面前进。

过了一会，子弹声终于停止了。有人打开手电筒照向那片黑暗，地面上躺着的都是穿着佣兵制服的人，没有一个人戴着显眼的红头罩。有一个佣兵反应了过来，他大喊：“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