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蝙蝠侠朝地上丢下一个干净的录音器：“邀请函已经发过去了，让我看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吧。”他低低笑了起来。

当蝙蝠侠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狂笑已经失去了踪影。

黑暗骑士蹲下来，他拿起地上的录音器，打开了上面的开关。

狂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嘿，蝙蝠侠，布鲁斯，”他说，“你想玩一个游戏吗？”

“你还记得我们的朋友吗，布鲁斯？可怜的双面人，可悲的丹特。”

“他被放在了天平的一端，经典的二选一。哦，我知道这是个很老套的游戏，但那句话怎么说的，经典永不过时，哈哈！”

“我在哥谭下水道安装了一些东西，十分钟后，我的那些药剂就会投放在下水道里。”

“你的管家也在我的手里，十分钟后，同样的东西会进入他的大脑。”

狂笑隐去了那些地点的重要消息，和之前蝙蝠侠在哥谭玩过的不少“游戏”一样，这是一个不公平的游戏。主动权从一开始就在狂笑手里。

他和狂笑都知道，如果想要救天平方的任何一端，都有一个条件必须是蝙蝠侠亲自出手。为了让这个前提条件达成，他会设置更多的陷阱，引开别人的事件、无法提供帮助的助手、只有蝙蝠侠能解开的谜题……

这就是狂笑，比起公平的游戏，他更享受胜利的天平从一开始就为他倾斜。棋盘上的棋子无论下在哪个方向都无法避免被吃掉的命运。

蝙蝠侠站了起来，狂笑的笑声在录音器里一直重复着，他关闭了录音器，耳朵里的耳麦早在刚刚就连接上了蝙蝠洞房间里的某个通讯器的频道。

“你听到了吗？”蝙蝠侠问。

“无聊的游戏。”灰蝙蝠说，“但狂笑漏算了一点。”

那就是，从几分钟前开始，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两个。

第142章 142 小猪

几分钟前,夜翼一行人刚结束今天的第二次夜巡。

他踩在哥谭的某只滴水兽上，红头罩拿着今晚的夜宵坐在他的旁边,红罗宾提着吃完夜宵剩下的垃圾,他的手往下一松，垃圾在地心引力下落在了巷子里的垃圾堆里。

他们三人分开巡视了整个哥谭，终止了几场正在进行中的抢劫案之类的犯罪,在戈登的帮助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哥谭罪犯一个个被押进了警车。

“神谕说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昨天失踪的那个小孩。”夜翼将坐标共享到了他们的共用频道。

“看到了,”红头罩不雅地用手擦了擦嘴,他戴上头罩,拿起钩抓枪,“现在出发？”他整个人向前方一到，落在了高空之中，钩抓枪射出,勾住另一栋建筑的边缘，让他们在哥谭的上空荡来荡去。

红罗宾浏览着神谕发过来的监控视频,他皱起眉：“这个孩子周围并没有人，有些奇怪。”他看上去不像饥肠辘辘的样子，说明有人在这小孩失踪的时间里陪伴过他，但如果是遭人胁迫的绑架的话,他是无法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出现在哥谭大剧院附近的。

“可别又是某个罪犯的陷阱。”红头罩说。视频里的孩子并没有露脸，但他的身形和衣服与失踪的孩子一致。

夜翼嘴角抽了抽,他说：“能调出哥谭大剧院内部的监控吗,神谕？”

“可以。”神谕将监控录像共享给了他们,“那孩子从后门走进去的，走廊上的监控记录了他最后进了109号房间。房间里没有监控。”

“他有些奇怪，你们小心些。”神谕提醒他们,“消失了那么久都没留下什么踪迹，刚刚在大剧院外面晃了那么久可能是一个诱饵。”

“我会的。”夜翼在大剧院狭小的后门前停了下来，他和自己的兄弟对视了一眼，轻轻推开了后门。门没有缩紧，正如他们猜想的那样，似乎有人故意等着他们。

大剧院早就进入了打样时间，周围漆黑的不见五指，但对于面罩中自带夜视镜的义警而言，这些都不是困难。

红罗宾扫了一眼被打开的109房间，这是一间道具室。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服装，从中世纪到摇滚风格都有，右边的墙壁上还有一扇全身镜。房间里理所当然地没有出现失踪的孩子的身影。

夜翼呼唤了几声孩子的名字，没有人应答。

“又是密室事件，”红头罩翻弄着房间里的东西，他把某个夸张的法官假发套丢在地上，“难不成这孩子还能被这个房间吃了吗？”

“这倒不可能。”夜翼和耳麦里的神谕交流着，“神谕，能把大剧院的地图发过来吗？”

神谕：“可以。但哥谭大剧院二十年前翻修过，我这里只能找到新的地图。”

红头罩翻了个谁也看不到的白眼：“哥谭的每座老建筑都有各种各样的密道，估计当年投资建这些的人是都是被老鼠附身了。”这样他们才会在哥谭钻来钻去，又不想让人发现。

红罗宾搜寻着房间的另一角，他从那面穿衣镜前经过。那面嵌在墙里的镜子被擦得干干净净，红罗宾能想象到剧院里的演员穿着衣服在镜子面前欣赏着他们服装的样子。那面镜子并不宽阔，每次都只能照出一个人的身影，剧院的演员说不定还要排队才能看上一眼。

红罗宾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直直地站在穿衣镜面前，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了手电筒仔细查看着。白光照亮了镜子里的人影，红罗宾看到自己背后不远处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小丑样式的头罩。

只有站在穿衣镜正前方的角度，才能看到那个头罩无神的眼睛正直视着穿衣镜里面的人，他红色圆头鼻子微微有些下榻，让他那个僵硬的微笑看上去不怎么搞笑。

手电筒照向后方的小丑头罩，红罗宾快步向那里走去。小丑头罩就在门口的柜子上方，确实是一个容易忽视的地方。他认真地检查着头罩，终于在小丑微笑的那里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他的嘴巴被人用剪刀剪开了，一张小小的纸条被夹在小丑艳红的嘴巴里。红罗宾打开那张被叠起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三只小猪》。

“怎么了？”夜翼发现了他的异常，他凑过来看向红罗宾手里的纸条，念出了上面的字，“这是什么提示吗？”

“一个童话故事而已。”还在道具堆里面翻找的红头罩说，“我从小学开始就不看这些东西了。”

“纸张的叠痕很新，是不久前才放进去的。”红罗宾拍了一张照，他收起了纸张，开始敲击墙壁，“三只小猪的话……”指的应该是这个。

红罗宾在那面穿衣镜前面停了下来，他说：“红头罩，这里。”他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离穿衣镜还有些距离的红头罩切了一声，他一个助跑一脚踢在了穿衣镜上，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碎掉的镜子和木板后面露出了一个大洞。

他们走进了那条通道里，通道并不长，散发着一股潮湿和腐烂的味道。夜翼在里面转了一会，终于发现了上方的木板正在向下透着光。

他指了指上面，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头顶木质的地板。那里是大剧院的舞台。

夜翼他们出现在了幕布之后，看来那条和道具室串联起来的通道估计是某个魔术师表演留下的东西。厚重的两层幕布中间，有一丝光亮偷偷地跑了进来，又顺着木质地板上的缝隙落了下去。

“大剧院舞台的所有监控都被入侵了。”借用身上携带的摄像头和夜翼他们共享着视线的神谕说道，“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你们小心一些。”

夜翼从正中间向前走去，红头罩和红罗宾绕了一点路。红头罩试图跑到舞台下方，而红罗宾借用钩抓枪轻盈地落在了大剧院上方相互交错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