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他们是怎么和狂笑蝙蝠侠认识的？狂笑那张讨人厌的笑脸又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了布鲁斯正在思考的大脑中，他对这个笑得猖狂的异世界同位体总是抱有更加谨慎的态度，特别是在他们这边情报明显少于狂笑蝙蝠侠的情况下。

布鲁斯可不想他们在意外之下继续踏入了狂笑蝙蝠侠的陷阱。

见到【哈尔】已经被奥利弗的连环质问骂得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布鲁斯乘胜追击问道：“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我手里的宝石碎块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任何和狂笑蝙蝠侠有关的事情以及你们是怎么来到我们世界的。”

【哈尔】的手指插进自己后脑勺的褐色头发之中，他另一只手则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布鲁斯看出他正在纠结之中，也并未催促。毕竟他也没有保证【哈尔】说出真相后他就会答应他，那只是条件之一。

而布鲁斯觉得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果不其然，过不了多久【哈尔】就妥协了。尽管他的语气里面依然带着浓重的无法散去的不爽，但【哈尔】还是勉勉强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布鲁斯】的这个要求。

他举起左手，黄灯戒裹挟着他们在周围记忆的洪流之中前进，黄的球状物破开过去的记忆，终于到达了【哈尔】准备好的那个时间门点。

“狂笑蝙蝠侠的话……”【哈尔】收起左手，他换了一个手势指着新出现在布鲁斯他们面前坐在高位之上的【超人】说道，“我一开始是在【超人】那里听到他的名字的。”

“等等，【超人】？”康纳一脸诧异地盯着高位上双手合上杵着下巴和下面的人说话的【超人】说道，“认真的吗？我以为以你们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他怎么说也不会想和【蝙蝠侠】的同位体有交集？”康纳看着【哈尔】的那些记忆觉得【超人】和【蝙蝠侠】基本上每年都在不同的地方带着不同的人打架。

“我也不知道。”【哈尔】摇摇头，“但说实在的，【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认真的吗？”奥利弗都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你管那叫关系好？”他又不是眼瞎，有好几次【超人】和【蝙蝠侠】都差点杀死对方了，鉴于【蝙蝠侠】不杀人，他那方的杀死可能还要带个双引号。

“啧。”【哈尔】明显也解释不明白。布鲁斯看他在那里愁眉苦脸地找着合适的形容词找了半天，不想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门的布鲁斯冷酷地催促道：“继续说狂笑蝙蝠侠的事情，【哈尔】。”

“好吧。”终于不用再去高强度使用自己的大脑CPU，【哈尔】说起这个的时候语速快了很多，“【超人】只是在会议上提到了有这个人的存在，我没见过他几次。但我看【卢瑟】倒是走的和狂笑蝙蝠侠很近，我怀疑就是他和【超人】介绍狂笑的。”

“【卢瑟】？你是说【莱克斯·卢瑟】吗？”康纳震惊地问道。【哈尔】给他们看的记忆之中一直没有他的存在，所以康纳以为他们世界的【卢瑟】也死在了大都会的爆炸之中。

“没错。”【哈尔】体贴地对眼前的这个卢瑟和超人的儿子解释道，“因为【卢瑟】和我交集不深，而且他看上去没什么用，所以我没专门给你们看关于他的记忆。”

康纳严重怀疑后面那个完全是【哈尔】对【卢瑟】的偏见，但无奈播放记忆的是他，而康纳旁边的两个大人看上去也完全不对【卢瑟】感兴趣，所以半氪星人是能乖乖地闭上了嘴。

“他没死，反而活了下来，并且那场大都会的那场事故也改变了【卢瑟】关于【超人】的看法。所以他选择站在【超人】这边。”简单概括了【卢瑟】的情况，【哈尔】说，“我对他可没什么好感，包括总是鬼鬼祟祟和他呆在一起商量事情的狂笑蝙蝠侠。我怀疑他们两个有事瞒着我们。”

“但狂笑蝙蝠侠的到来让【超人】变得更糟糕了。”【哈尔】的手指快速划过虚空，几幅【超人】和他下方站着的人争吵的画面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虽然他以前就很糟糕。”【哈尔】补充道，“但从那之后【超人】发布的每一条命令都越来越残暴，做法也越来越极端。”

伴随着他的解释声响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哈尔】播放的画面里同样有一个面露悲痛地指责【超人】最近的行动，那就是一开始就站在【超人】阵营那方的超级英雄【沙赞】。

【沙赞】，他的实际年龄远比看上去的这个壮汉要小的多，他在少年时期意外之下获得巫师沙赞的力量，只要大喊“沙赞 便能变身成一位成年的超级英雄来打击罪犯。但在【哈尔】的世界，这位年纪尚小的英雄也加入到了【超人】那方。

但年轻人的天真和冲动并不会因为变身就从【沙赞】的大脑里消散，所以在听到【超人】的那些命令之后，他是第一个上前试图阻拦【超人】的人。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刚刚说了什么，【超人】？ 【沙赞】大喊道，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充满了力量感，在空旷的房间门里格外刺耳，甚至让【沙赞】身后想要阻止他的【闪电侠】停下了手。

【沙赞】难以置信地问道：“我原以为之前的那些事情已经是你的极限了，但我从没想到你会下这样的命令？

【超人】头也不抬地说道：“既然知道是命令，那闭上你的嘴去执行就够了。

这里的气氛看上起和这里的人一样糟糕，看到这幕的奥利弗从未有这么一刻那么怀念瞭望塔的超人开会的样子，他们甚至可以在会议室里面一边吃零食一边听超人讲话。

“得了吧，【超人】！ 【沙赞】的怒火在这一刻被他的态度点燃了，他怒视着【超人】道，“我才不会执行你的这个命令去炸掉哥谭市的？

“你怎么想的，【超人】？哥谭可是大都会的姐妹城市。你已经失去了一座明日之城了，现在你也想成为像【小丑】一样的人去把整座哥谭都炸掉吗？

第103章 103 相同

“你们的【超人】脑子也被炸了吗？”【沙赞】喊出的那句话让奥利弗反胃得很,【哈尔】给他们播放的那个沉浸了民众和妻子死亡之中的【超人】还历历在目，明日之子的身影曾经有多让旁人心碎，现在他说出“炸掉哥谭”的命令时就多让人厌恶。

一个人要经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使用着曾经摧毁他的东西来摧毁别人。这就是让奥利弗难受的理由。他无法接受明日之子的【超人】也选择对无辜的民众动手,这可和他认识的那个堪萨斯农夫是两个人。

奥利弗认识的那个克拉克是即使让导弹在他身上炸开,也绝不会移动钢铁之躯的男人。他会在危险到来是第一个冲出去,而不是在会议室里面坐在高位上轻松地决定整座城市的生死。

【哈尔】回答了他的问题：“哥谭是【蝙蝠侠】带领的反抗军的大本营，那里聚集着反抗【超人】最多的人，【超人】是想一劳永逸。”

他顿了一下：“他以前的做法虽然也越来越过分,但是那天的这条命令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在他发布命令之前,我们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

布鲁斯的眉头早在“炸掉哥谭”那几个字出来的时候就被紧锁住了，他同样没想到平行世界的【超人】有一天会走到这步,甚至可以称得上不择手段了。但黑暗骑士依然保持着冷静,他不相信另一个世界和【超人】作对多年的【蝙蝠侠】没有什么手段来应对这件事情。

抛下心底因为哥谭升起的杂念,布鲁斯追问道：“按照你之前说的话,你怀疑是狂笑蝙蝠侠在教唆【超人】？”

“对。”【哈尔】毫不犹豫地承认道，但是在说出接下来的话时他又停顿了好几下。他们之中耐心最差的康纳早就受够【哈尔】在关键时刻闭嘴的举动,他直接开口道：“你的证据呢？【超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别人说服的人。”

【哈尔】摇了摇头：“这点你倒是对了一半。准确来讲，我们的【超人】更愿意听他想听的话。他曾经就听信过【塞尼斯托】的建议。”

【塞尼斯托】……那是【哈尔】的宿敌。奥利弗心里豁然开朗：“你就是那时候使用的黄灯戒。”

【哈尔】并不想提起关于黄灯军团和【塞尼斯托】的事情，他语焉不详：“绿灯戒在关键时刻离开了我，而黄灯戒恰好可以在那时给予我力量。”

所以他握住了那枚象征着恐惧、意味着【哈尔·乔丹】彻底背叛了绿灯军团的戒指。

【超人】既然连【塞尼斯托】的投靠都能接受,那么【哈尔】所说的他如今正在听信狂笑蝙蝠侠的话也并非空穴来风了。狂笑蝙蝠侠是个疯子,但不能否认他的狡诈和聪明,起码在布鲁斯看来一个只会听信谗言的【超人】是会睁着眼踏进他的陷阱的。

“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比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哈尔】记忆中的那幕也在继续着。【超人】站在台阶之上，好似这样高的位置才能让他在和自己的朋友交流时感到安心,他俯视着【沙赞】，称呼着这位超级英雄的原名。

“是的。”【沙赞】，同时也是那个曾经会用憧憬的目光看着【超人】并羞涩地请求他来参观学校的男孩如今成为了会议是第一个敢对【超人】说不的人。他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站在下方气势就变小，恰恰相反，站的笔直的【沙赞】看上去比微微弯腰靠近他的【超人】看上去更加高大。

“我不会这样做的，【超人】。”【沙赞】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超人】微眯起的浅蓝色瞳孔，“我们选择追随你是因为不想再让大都会的悲剧发生，而不是成为下一个悲剧的凶手。”

“这与大都会无关！”【超人】像一个被针刺中的孩子那样低吼道，他厌恶所有在他面前提起那场爆炸的人，“炸掉哥谭是为了【蝙蝠侠】还有他的反抗军，这都是为了我们的统治。”

“是‘我们’还是‘你’？”【沙赞】逼问道。他身后的【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她的手已经移到了剑柄上，而【闪电侠】也冲上前小幅度地拉住【沙赞】，试图让这个同样被忍耐已久的情绪左右的人停下他的动作。

但【沙赞】一把甩开了【闪电侠】，电流滋滋地在他身上此起披伏，他胸口前金黄的闪电像着这里唯一存活的光亮，在黑暗中摇曳着。【沙赞】：“无关你的身份，【超人】。当你想要炸掉哥谭的时候，你和当初炸掉大都会的【小丑】没什么区别！”

“【沙赞】！”一旁的【戴安娜】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的剑朝【沙赞】的喉咙处靠近，在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我希望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她有些后悔让【沙赞】继续说下去了，她应该在一开始就阻拦【沙赞】的。

那剑被【闪电侠】移开了，【戴安娜】看过来的时候【闪电侠】的手还捏着她的剑，他说：“没必要对【比利】这样，【戴安娜】。”他的话提醒了【戴安娜】她用剑指的人还没超过20岁，【沙赞】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加入正义联盟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