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哥谭让克拉克有些不习惯，不过这也是领主的风格，他默默吐槽道。

克拉克带着乔纳森他们降落在了哥谭，黑袍魔法师暂时还没有出现，他们决定先潜伏在【卡尔】的梦境里面。

“小心一些。”达米安贴着墙壁，用余光看向那些目不斜视地走过的军人们，他警告道，“不要打草惊蛇。”

在这方面达米安倒是从布鲁斯那里学到了精髓，克拉克拉着乔纳森飘在空中，这样他们就不会发出脚步声了。他对孩子一向宽容，所以在达米安主动成为这支临时小队的指挥官时在好笑之外也没有反对。

周围变得十分无趣，乔纳森在【卡尔】梦境里的哥谭里面找不到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还有他和达米安蹭吃过的那家夜宵店。当然，那些曾经充斥在哥谭角落里面的犯罪产生的声音也同样消失了。

乔纳森高兴后者的消失，却也为前者的消失感到稍有遗憾。他把视线从那家大门紧闭的餐馆面前移开，飞快地朝前方探路的达米安飞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乔纳森的余光瞥到了某个人的身影。

那个身影站在乔纳森对面那座大楼的楼顶，他一脚踩在滴水兽上，大楼顶部没有灯光，而那个身影也快和黑暗融为一体了。但这对氪星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哪怕那个身影瞬间门就消失在了原地，他的样子也刻在了乔纳森的脑海里。

“达米安！”他喊道。

前面正在观察着周围的达米安有些恼怒地看了过来：“刚刚不是叫你声音小点吗，乔纳森？”

“不是，”乔纳森急忙指着大楼上的滴水兽解释道，“刚刚那栋楼上出现了另外一个【达米安】……”

达米安扭头向上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同样拥有着超级视力的克拉克向周围看去，他说：“我没在附近看到其他人。”

“可能是领主世界的【达米安】？”克拉克也不是蠢蛋，他说不出那是乔纳森的错觉这种话，思考着他看到的那个身影的身份，克拉克说道。

达米安皱起眉头，他问道：“说一下他大概的样子。”

“这个……”乔纳森有些犹豫，并不是他不想和他们分析情报，而是他看到的那个【达米安】基本上和他面前的达米安一模一样，甚至连身高和年龄都差不多。

乔纳森说：“他看上去和你一个年纪，连穿着都没变。”

努力在两个达米安身上找着不同，乔纳森冥思苦想了一会拍了拍脑袋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了，有一点很不一样！”

他兴奋地说：“那个【达米安】在笑，他笑得很开心。”那个笑容难以形容，乔纳森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达米安】的笑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达米安当然也会笑，他会冷笑着往哥谭的罪犯头上来上一拳，但是在哥谭的冷风中站在楼顶傻笑就不是他的作风了。

“不可能是领主世界的我。”达米安肯定道，“年龄对不上，而且领主的梦境应该是偏向那个听从她命令的、已经长大的【达米安】。”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大楼的方向，乔纳森嘴里的“笑”让达米安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说：“你们能看到韦恩庄园的情况吗？”

乔纳森在第一时间门就往韦恩庄园的方向看去，他的视线最终被庄园里的铅层隔绝在外，这点和现实一模一样。

但这可是【卡尔】的梦境，克拉克恍然大悟，以【卡尔】的性格她不可能在梦里纵容灰蝙蝠把自己的基地也用铅层覆盖起来。

“去韦恩庄园看看。”克拉克开口道，他冲已经拉起达米安准备飞去那边的乔纳森说道，“跟在我身后。”

郊区的韦恩庄园和他们身后的城市格格不入，它窗户里面透露着暖黄色的灯光，花园里面的路灯照亮了盛放的花朵，隔着几米乔纳森就闻到了一股幽香。

走在最前面的克拉克已经开始思考微笑的【达米安】和狂笑的联系了，也不是他乱想，只是狂笑的笑容实在是深入人心，甚至连克拉克都无法避免紧张了起来，他怀疑他们正在步入狂笑的阴谋。

他们原本想直接飞去蝙蝠洞的，但是手电筒的光突然照住了克拉克一行人的身影，举着手电筒的那个人穿着燕尾服，他有些苍老的面庞浮现了一个微笑。

“欢迎来到韦恩庄园，各位。”【阿尔弗雷德】笑着欢迎他们。他看上去对克拉克的闯入接受良好，克拉克观察着他嘴角的微笑，老管家现在的微笑还在正常人的范围里。

难道他的猜测是错的吗？克拉克在心里嘀咕着，但是这个【阿尔弗雷德】盯着他的眼神让氪星人瘆得慌，把两个男孩挡在身后，克拉克主动出击。

他飞了下来说道：“你好，【阿福】，我是来找【布鲁斯】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在第一时间门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和克拉克背后的达米安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他才冲克拉克缓缓点点头：“好的，克拉克老爷，请跟我走。

【阿尔弗雷德】的脚步不急不慢，克拉克用手压住跃跃欲试想要套话的两个男孩，他们装作顺从的样子跟随在管家身后。他们离房子越来越近，而一直在搜集着周围信息的克拉克的脸色也越来越糟糕了。

这不可能是领主的梦境，他暗暗咀嚼着【阿尔弗雷德】对他的称呼，如果这真的是【卡尔】的梦，那她梦里的管家是不可能认识男性的超人的。也不是【戴安娜】，克拉克之前已经见识过【戴安娜】的梦境了，她梦境的中心是天堂岛。

那么梦境的主人已经显而易见了

“唔…… 周围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小的唔咽，克拉克警觉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正想上前一步查看那里的情况，但却被【阿尔弗雷德】单手拦住了去路。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微笑连幅度都没变：“抱歉，克拉克老爷，那是老爷新捡回来的狗发出的声音。

克拉克将信将疑，他向【阿尔弗雷德】挡住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有一只黑色的狗。那是一只上了年纪的狗，他眼角的泪腺拉得老长，两只狗爪搭在前面，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克拉克还想确认一下他的状态，但这次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已经开始催促了：“请快一些，克拉克老爷。

克拉克一咬牙，果断无视了【阿尔弗雷德】的话，他一脚踩在了草坪上，然后飘了过去。那只狗被克拉克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拖着狼狈的身体缩在了不远处的狗舍里，克拉克找了一会也没找到更多的线索了。

遗憾地站起身，克拉克跟随【阿尔弗雷德】离开了这里。

而在那间门狗舍，惊慌失措的狗悄悄探出头，他浑浊的双眼看向远处那几个人影，最后还是选择把自己日渐沉重的身体压在了狗舍下铺着的黑色兜帽衣上。

第93章 93 糟糕

【阿尔弗雷德】将他们带到了庄园的候客厅,管家嘴上说着老爷马上就来了，只要他们再等一下。克拉克不太相信他的话，但也想先远离管家的视线,他应付性地点点头，在【阿尔弗雷德】合上门的瞬间站了起来。

乔纳森抢在克拉克之前开口：“我们先去找【布鲁斯】叔叔吧！”

乔纳森的想法确实和克拉克一开始的想法一致，但是已经察觉到这可能是狂笑蝙蝠侠梦境的克拉克有些怀疑他们会直接落入狂笑的陷阱。他倒是不怕这个,但是达米安和乔纳森无疑有些麻烦。

克拉克并非看低小英雄的能力,但狂笑可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很难想象他居然不会有什么planB之类的计划在等着他们。

见到克拉克陷入了沉思状态,兴致被大人打消了大半的乔纳森瘪瘪嘴,他飞到达米安身边和他一起检查着铅含量超标的房间。他们坐着的沙发对面有一台屏幕很大的电视机，在乔纳森飞到旁边的柜子检查着上面摆放着的雕塑时，他听到电视机那里穿出了轻微的声音。

“滋滋……滋……”

乔纳森疑惑地向下看去，他看了一眼正在门口那里检查着门锁的达米安，最后伸出手按下了电视机的开关。

蓝色的光在开关声响起后闪烁了几下,克拉克立刻抬起头看向屏幕上的蓝屏和电视机旁边手脚僵硬地准备往旁边飞去的儿子。

“乔纳森……”克拉克有些头疼地扶住额头,“现在可不是看电视的时候……”

“TT，”达米安不屑地扭过头,他一脚踹在坚硬的门板上，但这扇门的质量良好,那门板在达米安的攻击下纹丝不动,达米安啧了一声,“门被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