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衡闻言站起身,一直走到她跟前,伸出了一只手。莫安安以为他要扯自己的浴袍,立刻抓紧了腰带,声音带着紧张:“你还没洗澡。”
“想什么呢?”敖衡漫不经心笑笑,抽走了她手中那罐润肤乳,“身上涂了么?”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鼻息打在她耳侧是烫的,莫安安干巴巴答:“涂了。”
“等着,”他淡淡说,“待会儿我帮你再涂一遍。”
他转身进了浴室,莫安安羞臊难当,小步上床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刚才敖衡进屋就打开了空调,这会儿温度有点上来了,躲在被子里热得难受,莫安安躺了一会儿便又把被子掀开,跳下床去调温度,不巧腰间的带子系得不牢靠,一动作全散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胸和大腿。
正在这时,敖衡裸着上身不慌不忙从浴室走了出来。
莫安安对男人的身材的审美相当挑剔,肌肉过于夸张的她嫌太壮,而白斩鸡身材又太寡淡,连夏衍仲都难以达到她的审美标准当然,她不敢在生活中有所表达,只是看电影看剧的时候碰上了喜欢的身材会多瞧两眼。然而严格如她,也不得不承认敖衡的身材很好。漂亮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外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脂,整个人显得纤长有型,最难得的是他比例好,肩宽腿长,正中她的审美靶心。
莫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敖衡一步步欺近,等人到了跟前才想起来把衣裳裹紧,装作很无所谓地说:“你……洗挺快的啊。”
敖衡弯腰,扣住了她的一只脚:“不快点你跑掉怎么办?”
他说着,低头在那只白净的脚面上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很轻,就像被羽毛轻轻扫了似的,他吻完含情脉脉地望了莫安安一眼,接着,沿着小腿,膝盖往上走,亲吻她的大腿。这不过是调情常用的手段,但敖衡用得很有技巧,吻到大腿附近,他逐步向内侧移进,伸出舌头舔舐她的大腿根。力道最初是轻的,然后缓缓加重,一切都在加速,包括逐步膨胀的情欲。敖衡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莫安安无法忽视他在自己身下的动作,湿漉漉的感觉让她觉得腿心发痒,面孔烧得发烫。
一直亲到被三角内裤包裹的隐秘地带,敖衡停顿了几秒,空气在这片刻凝固了。莫安安忐忑地等待着,不知道他是要帮她脱掉内裤还是怎样,手指牢牢抓紧了被单。
然而数秒后,他再次探出舌头,隔着布料摩擦莫安安的阴蒂,一下一下,大胆地挑逗,眼睛不时抬头看一眼莫安安。
夏衍仲从来没这么做过,莫安安也不知道男人做前戏的时候是这么性感撩人的,她垂着眼看敖衡舔得起劲,下面好像小虫咬啮似的发痒,血直往头上涌,起先还只是哼咛,待敖衡把那一小片薄薄的布舔湿了,莫安安也再忍不住喘,开始摆着腰嗯嗯啊啊地呻吟出声。
敖衡这时候停住了,问:“想不想继续?”声音性感得令人发狂。
莫安安大口喘着,手象征性地去推敖衡的头,却并没有用力。
敖衡对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很不满意,凑近了用鼻梁蹭了蹭那一小片湿了的阴部,懒懒地问她:“要的话就清楚点告诉我。”
“你……快点。”莫安安语气急促地说。
敖衡笑笑,恍然大悟似的坐起来,不等莫安安反应,脱去了她的浴袍,轻松地把人调了个方向,将莫安安赤条条地摆成了俯卧着的姿势:“险些忘了,还没帮你涂身体乳。”
莫安安刚被他勾起了欲望,对这就打住有点失望。她从不知所措中缓过神,扭头告诉敖衡:“我刚才涂过了。”
敖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袒露着胸膛和漂亮的腹部肌肉,莫安安扫一眼又匆匆把头转回,强调说:“不涂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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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 你太粗了(H)
敖衡的手比莫安安摸习惯的夏衍仲要粗糙,他的手掌很大,指头特别的长,骨节突出,是男人性征非常明显的手。涂抹了润肤乳后,他的手先落在了莫安安的腰上。她的腰太细,敖衡的手又太大,叠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突,给人一种大手能轻而易举折断莫安安纤腰的错觉。
敖衡咽了口唾沫,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故意用手指最粗糙的部位去摩擦莫安安细嫩的皮肤。
被抚摸过的皮肤瞬间就红透了,莫安安难耐地哼了一声。
敖衡不是在涂抹,也不是抚摸。这是一种很下流的摸法,摩挲的时候力道加重,在指头划完一道轨迹的末端又悄然放轻,待莫安安紧绷的神经稍一放松,那暧昧的手又会粗粝地摩擦下去。
他象是在莫安安身上作画,仿佛一个写意派的艺术家。
莫安安的内裤刚才被敖衡舔得湿透,但被这样挑逗,很快便湿的更加厉害隐隐约约地,她感觉腿心有粘腻的体液在朝外淌。
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也是这样,每次跟敖衡做她都湿很快。莫安安不由想,是不是像这世上配好的钥匙和锁一样,某些男人就该和某些女人做爱,一旦搭错了,不匹配的锁具怎么都不会好用,磨合来磨合去,还是难逃一拍两散的下场。
这样的想法只在她脑海中浮现了一秒,就被另外的动作打破了。
莫安安整个背部都被敖衡涂过一遍,滑腻腻的,敖衡欣赏了一阵,逐步将手往下移,勾起了莫安安的内裤边缘。那是很窄的一根布条,几乎相当于一根细细的绳子。敖衡拉起绳子,拉得很高,等莫安安惊讶地回过头看,他面带微笑地松开了手。“啪”地一声,绳子弹回到她的臀肉上,激起了一片颤着扩散开的臀浪。
“宝贝儿,”敖衡叫完,忽然又改口,“安。”
莫安安被他称呼的转换惊得一颤。
“你好性感。”敖衡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情难自禁。
夸莫安安漂亮的人很多,但鲜有人夸她性感,更何况是这么大胆直白的夸法。敖衡不光语言直白,他简直是在用全身的肢体语言同时明确无比地传递这句话。他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莫安安,像渴急了的人在渴望水一样,欲望昭然若揭,大手在她的胯骨上紧紧贴着,来回摩挲。
“让我再看看你更性感的样子。”敖衡又说,“再骚一点。”
他的嗓子真是好听,情欲沾染过,有点急躁,又有点哑,撩拨得人头皮发麻。
莫安安象是极难呼吸似的,大口喘着气。这跟和夏衍仲做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欲望都让人昏昏沉沉,但和夏衍仲的性事里,她是个被动接受的角色,而和敖衡的这一次性爱,莫安安才是那个掌握船舵的人。
她翻了个身,故意把动作做得很缓慢,让敖衡看清她引以为傲的纤腰是如何在空中腾转,扭动。她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乳波翻动,唇还微张着,目光在敖衡身上漂浮不定地游移,活色生香的样子宛如一个妖艳的异域舞娘。
她从没有展现过这样的面孔,她从不知道自己隐藏着这样一幅面孔。
性感大胆的莫安安,放纵渴求的莫安安。
这是一种无声息的讯号,就像动物求偶时会发散出的,只有同类才能捕捉到的激素信息一样,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织的瞬间敖衡已经看懂了她的渴求。他眯起眼睛,精壮有力的手臂猛地一扯,把仰躺着的莫安安拽进了怀里。只穿着巴掌大布片的女人和围着条浴巾的男人,四周的温度都被他们的热情灼烫得升温。莫安安被涂抹了太多润肤乳的身体滑得像条鱼,她牢牢地贴在敖衡身上,肉贴着肉,彼此难耐地摩擦。
大概是因为这次是莫安安主动提出的邀请,敖衡的热情明显比第一次做时猛烈得多。他看她的眼神几乎是痴恋的,分明盛满了迫不及待,但与此同时动作又是矛盾的。透过那层柔软的浴巾布,莫安安感觉到敖衡的性器早已硬了,存在感强烈地抵着她的小腹,却迟迟没有插进去。
如果是夏衍仲,这场性爱一定已经开场许久。莫安安有种求而不得的无奈,手攀住敖衡宽阔的肩,蹭弄他硬到极点的下体,示意他快进去。
“这么想我操你么?”敖衡吸了口气,他憋得很难受,恨不能遵从雄性的本能现在就把莫安安摁着操,用性器贯穿她温暖的穴。可是他又不能让这一次成为最后的晚餐,他必须得耐心地等,等莫安安淫水肆淌,好把她弄得足够舒服,这样才会有下一回。
莫安安被他撩拨得已是意乱情迷,这时再顾不得矜持,抓着敖衡放在她腰间的手,摁在自己胸前挤压乳肉。敖衡的眸登时一暗,莫安安看在眼里,大脑里那根牵连着理智的线突然就断了,她就着敖衡粗粝的手指,在他的注视下拨弄自己的乳头,把那小小的一点拨得红艳艳的,充血后鼓鼓地肿着,自己也痒得受不住了,眼眶发红,带着几分凄然地看他,话中透着虚张声势的强硬:“……你快点。”
敖衡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空出的另一只手猛地扣住了莫安安的后脑勺,唇压了上去。莫安安也是被情欲折磨得要疯了,张口迎接他,两人的舌头激烈地交缠在了一起,互相吮吸着。
这个吻是少年时代莫安安羞于想象的那种吻,各个层面上都符合“激吻”的定义,莫安安只觉着她要被敖衡抽空了,唾液交换的声响,敖衡的体温,一切因素混杂在一起,促使她不断流着淫浪的体液。
等吻结束,敖衡一把拉下了她的内裤,那里终于湿成了他满意的程度,透明的黏液沾得内裤到处都是,褪去内裤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敖衡摸了一把,穴像被蜜罐子泡过似的,他的耐心终于告罄,用牙撕开避孕套,抱着莫安安便把粗大的性器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