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语不停的在他耳边回荡。

总是这样,只要看到他,无论是从屏幕上还是在现实里都湿了裤子,甚至刚才连话都没说上一句,自己就已经失控成了那样。

军团长起身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捧的凉水往自己脸上泼,企图降下温度,帮自己恢复理智。

洗完脸他抬起头,对着镜子审视自己。

已经是壮年中期,虽然虫族壮年期都长一个样子,不会变老,可自己的朝气显然不如那些小年轻了。

听说雄虫总喜欢热烈的、热情的,会喜欢自己这样无趣的人吗?

走出洗手间大门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转身向雄虫的病房走去。

作为常年浸淫在战场上的人,他太知道时机的重要性了,这一次错过,也许再也不会迎来下一个机会。

雄虫突然回归帝国,没有家族,没有靠山,更没有固定的伴侣,甚至连一个容身之所都没有,如果说追求他有最好的时机,那么一定是现在。

军团长对自己有自信,他的确不如年轻人有朝气,但他常年身居高位,有自己的权力气度,有在战场上一击毙命的果断,以及强大的学习能力。这些都是确保他赢得一次次胜利的资本。

雄虫难以追逐,难道比荒星上隐藏的异兽更难以追逐吗?雄虫的喜恶危险,难道比高等异兽亮起的獠牙更危险吗?

他再次敲响雄虫的房门,翟远泊开门看到他去而复返心有疑惑,但没有问出口。

军团长发现房间里面的气味淡了很多,想来刚才那只雌性已经离开了。

军团长撑起军团长谈判的气质,不同的是比起对付那群军雌,多了些温柔:

“您刚刚回归帝国,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请问能进去坐坐吗?”

翟远泊点头将他邀请至病房,军团长也不客气,在床边座椅上坐下,对坐在病床上的翟远泊说道:

“帝国之前并未出现过不明身份的雄虫,没有处理的先例,但您放心,帝国绝对不会亏待您!”

“请问您还记得自己的出生地吗?”

“您经历过什么?如果有人欺负过你,不要害怕,您可以将一切的告诉我们,帝国会守护您的一切。”

翟远泊摇摇头说:“谢谢,不过我失忆了,并不记得来自哪里,可能是星盗做了些什么,我只有在星盗团做主播的记忆了。”

说起星盗团直播,那双白皙的手,修长有力的腿又在军团长眼前晃,一时松懈,??后??穴???果然流出水液来,他咽了咽口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说:

“我们知道了,之后帝国会给您分配一些财产。您打算怎么处理罗亚提呢?他现在已经被收押进监狱,您可以将您的想法告知我们,我们会最大程度的遵循你的意愿。”

“他进了监狱?”翟远泊疏离自己的记忆,真是疏忽了!怪不得一天都没有见到这只怪里怪气的雌虫。

“他进去是因为我吗?那真是抱歉,还请您尽快把他放出来吧,他是无辜的。说起来我还非常感谢他,要不是他我都不能安全的回来。”

“我现在方便见他一面吗?非常感谢。”

“当然可以。”军团长看着这只雄虫,心中愈发的满意。

很好,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虫。

他盯着翟远泊的时间有些长,直到翟远泊警惕回视,他才收回视线。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雄虫吗?

他讨厌雄虫并非没有缘由,身居高位的他并不缺少面见雄虫的机会,印象中的雄虫永远傲慢。

可是翟远泊眼神中只有警惕和疏离,没有半分傲慢,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

难道是自己对雄虫有所偏见?

争夺修罗场,多方野心初露锋芒

翟远泊说想尽快见到罗亚提,并非是多么想念罗亚提。

只是从他最近的接触了解得知,想要尽快解决问题,就要表达出自己的渴望和急切。

如果只是说不怪罪,走正常的程序释放,可能还要花上一阵子。但如果说自己想见罗亚提,也许下午他就能从狱中出来。

果然,下午穿着一身正装的罗亚提便被送进了自己的房间。

翟远泊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站姿挺拔,看上去似乎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罗亚提眼睛亮晶晶的,单膝跪在地上,仰起头:“听说您想见我。”

翟远泊点头:“嗯,你没事就好。”

翟远泊伸手将他扶起,罗亚提顺势搭上他的手,顺从起身,眼中满是深情和期待。

这个眼神传递给翟远泊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从进屋起,罗亚提的状态就不太对。

果然,下一秒罗亚提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忘了不能以人类的思维来看待虫族,翟远泊立马就明白了什么。罗亚提以为自己要他来,是为了跟自己做爱吗?

翟远泊并不排斥这些,只是不想让罗亚提把他自己只当做是一个泄欲的东西,这样不太尊重人。

温柔的拦下罗亚提的动作,开口解释:“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罗亚提被他阻拦,听出了他的拒绝,动作一顿,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在虫族的世界里,一只雄虫说想要见一只雌虫,没有别的意思,只能是想要他,想让他服侍自己,想让他在自己身边成为伴侣,无论是雌君雌侍还是雌宠。

他不愿意放弃,还想再争取一下:“您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留在您身边而已,我不求雌君的位置,做个雌侍就好。”

翟远泊摇摇头:“抱歉,我并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你很优秀,雌侍的位置配不上你。也抱歉曾经在直播时拉上了你,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向大家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