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还记得谢琰表白的那一天,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整座衡南城都阴沉沉的。他们两人踩着水躲到屋檐底下,相互一看,都发现对方被淋成了落汤鸡。
“九哥,你身上都湿透啦。”少女皱了皱鼻子,“唔,看起来丑丑的。”
听了这句话,谢琰的眼里便泛起了笑意,他看着叶萱,大概是天色的原因,那张本就白皙小巧的脸儿看起来愈发精致,颊上晕着轻绯,仿佛白瓷盘上开出的睡莲,透着活泼的可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热,便将一直压着话说了出来:“阿萱,我喜欢你。”
他说,阿萱,我喜欢你。即便是过了五百多年,在叶萱心里,那也是她听过的最教人柔软的一句话。
那时候她是怎样回应的?她笑着瞪了谢琰一眼:“早知道你喜欢我啦,呆子。”
“咳……”谢琰咳了咳,“那,那你喜不喜欢我?”虽然他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但叶萱看到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你猜。”少女促狭地朝他挤了挤眼睛,没等谢琰回答,便笑着跑掉了。
当然喜欢啊,一直一直,五百年过去了,都喜欢着你。
微微的轻响过后,有人走了进来。叶萱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娇躯裹在宽大的道袍里,长发披散下来,如同一个精致脆弱的瓷娃娃。她闻声转过头,那双失去了视觉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来人。
“九哥,”她轻声唤着谢琰的小名,“你是九哥吗?”
来人没有说话,叶萱知道,他也不会回答的。既然他选择隐瞒身份,又怎么会回答自己的问题。难怪啊,难怪自己看到谢聿之,总是会想到谢琰。他用术法改变了容貌,却无法改变他带给叶萱的感觉。
叶萱从来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虽然她觉得谢聿之的声音很熟悉,但又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个自己寻觅了五百多年的人,竟然就在她眼前。只不过,他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疯狂偏执的大魔头,变成了她立誓要斩灭的敌人。
多么可笑啊,她对天衍教的刻骨之恨,皆来源于谢琰的悲惨遭遇。今朝重逢,她要为之复仇的人,却是她的复仇对象。这么多年的怨愤,这么多年的坚持,如今看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知道的吧,”叶萱轻声说,“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知道我为什么立誓要荡平天衍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她竟然笑了起来,“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沧澜派的明珏道君是个可怜的疯女人,找了一个早已身亡的人五百多年,人人都说你死了,”她感觉眼睛里好像有什么要流了出来,只能拼命咬紧酸痛的牙关,“我不信……我怎么都不肯相信,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她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的眼泪已经在得知衡南城覆灭的那一天流光了,但是终于有泪水滴了下来,“你知道吗,”她扯起嘴角,竭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我竟然希望……我是错的。”
大手伸过来,轻轻地捂住叶萱的眼睛,也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待到拿开时,她的视觉已经恢复了正常。谢琰站在叶萱面前,几百年的匆匆岁月,他早已从当初那个瘦削的少年长成了高大挺拔的男人,天衍教只有掌门才能身着的江牙海纹玄色道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愈发冷峻。他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曾经的腼腆内向全然消失,面对着叶萱的,是一个人人畏惧的魔门大能,也只有眉眼还是过去那般模样。虽然五官间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已经不在,但之前叶萱还是仅凭模糊的一眼就认出了他。
“九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抚摸谢琰右侧脸上那一道长长的伤疤。
伤疤从鬓角开始,一直延伸到了谢琰的下颌。谢琰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而是任由这狰狞的印记袒露出来,扎刺得叶萱眼角发痛谢琰已经是肉身脱凡的化神道君了,经过脱胎换骨后还能留下的伤疤,只可能是直接伤害神魂的。直接作用于神魂的攻击,又该有多痛。
最终,叶萱的手落在了谢琰的侧脸上,但不是抚摸,而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回忆杀_(:зゝ∠)_
一大波相杀相爱即将袭来,都做好心理准备(ω)
第10章 修仙.嫖病娇十(H)
那一巴掌几乎将谢琰的头打得侧了过去,叶萱的手还停在半空,她目光冰冷地看着谢琰,谢琰却低着头,并没有回视她。
“怎么,不敢看我?”叶萱冷笑了起来,“原来你也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无耻,觉得愧对我?还是后悔了?”
“我不后悔,”谢琰抬起头,他鬓边的头发落下来,遮住了侧脸上的伤疤,那张俊美的脸便又恢复到了叶萱记忆时的模样,只除了他眉目间那些无论如何也消散不去的冷意和戾气,“你现在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后悔,”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甚至是心满意足的语气说,“我从没指望过能一直瞒下去,你迟早要知道真相的,早一天晚一天,也不能改变事实。”
“事实?”叶萱悲哀地望着谢琰,她猛然意识到,谢琰真的不再是那个腼腆少年了,她相信谢琰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他不在乎叶萱知不知道真相,不在乎叶萱是不是恨他,他唯一执着且绝不会放手的,是将叶萱禁锢在身边,完完全全地占有她。这样偏执又毫无人性的想法,到底该是如何疯狂的人才会抱有的,“事实就是你骗了我,囚禁了我,强奸了我!”
谢琰却笑了起来,他看着叶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傻姑娘,你是我的妻子,我们燕好敦伦,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叶萱一把甩开他想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谁是你的妻子!你不要信口雌黄!”
“当然是你,”谢琰不顾她的挣扎,长臂一伸,便将叶萱搂进了怀中。他低下头,深深嗅闻着叶萱颈边的芬芳,侧脸在叶萱柔嫩的肌肤上蹭了蹭,也只有完完全全地拥紧这具娇躯时,谢琰才能感到彻底的安心,“你是我的妻子,阿萱,我已通传东阳洲,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沧澜派结姻天衍教,明珏道君嫁给了荡天魔君为妻。”
“你说什么?!”叶萱彻底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这不可能……道门与魔门势不两立,你……”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谢琰勾起唇角,“历史上,道门与魔门结盟的事也不是没有。好了,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他温柔地吻了吻叶萱的额角,“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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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正好,听水阁廊下的软榻上,一身玄色道袍的美人儿慵懒地斜倚着,兴趣缺缺地吃着盘中剥好的荔枝。
这里是天衍教风景最好的地方,从廊下俯瞰,重峦叠嶂、云霭瑞光,皆尽收眼底,那缤纷的色彩由远及近层层深浓,最远处是天际淡薄的云,然后是山间缭绕的雾,漫山遍野的粉白桃梨如同烟色的锦绣,及至近前,都融化在了剔透的深潭中。
如此风光,叶萱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她和谢琰结为道侣的消息早已人尽皆知,天衍教一众修士自然也知道了她这位新晋的掌门夫人。谁又能预料到呢,一个月前还在和魔门修士厮杀的人,转眼就成了魔门首领的妻子,此事一出,修真界当即大哗。
叶萱一开始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这件事,先不说她的身份必然会引起众多魔修的微词,毕竟在谢琰的铁腕之下,魔修们纵使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光是道门修士,恐怕就要群情激奋了。沧澜派虽为道门之首,但不像天衍教那样一家独大,在道门即将攻破天衍教的前夕,沧澜派竟然和天衍教结姻,这不啻于对道门的背叛。
叶萱没有想到,就在她被困在天衍教不知世事的时候,外间的形势已然急转直下。从道门攻打魔门开始一直没有露面的荡天魔君突然出山,连杀道门三位道君,加上明珏道君失踪,道门竟然只剩下两位道君坐镇了。在荡天魔君的带领下,魔门士气大振,迅速开始了反攻。战场上的胜负天平瞬间倒转,原本就凝聚力不强的道门已然有了分崩离析的架势。
而谢琰,就是在这时候抛出了与沧澜派结姻的橄榄枝。明微道君自然是不肯同意的,但道门的其他几大宗早有退却之心,加之谢琰暗地里威逼利诱,在众人的压力之下,谢琰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明微道君以为是师妹自愿嫁给谢琰,只能同意了这桩婚事。
是以,叶萱一朝回过神,就这么变成了谢琰的妻子。
现在,人人皆以为她对谢琰旧情难忘,因而自愿嫁与这魔头为妻,哪里知道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是被强迫的。但要说叶萱对谢琰已然忘情,也非她真正的心意。五百多年的思念与煎熬,又怎会是一朝就能彻底抛却的。叶萱之恨,在于谢琰的欺骗。
他明知叶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他,却从未前去相认。不要说谢琰是害怕叶萱不能接受他魔门修士的身份,叶萱原本就是肆意之人,又怎会囿于双方的立场?大不了与谢琰一起归隐,又有何难。
但他偏要等到自己已成为了恶贯满盈的大魔头时,再用这种从头至尾彻底欺瞒的手段来占有叶萱。是的,就是占有。强奸、囚禁、耍手段将叶萱变成他的妻子……谢琰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无法让叶萱看出他还爱着自己。若是深爱,又怎么会罔顾叶萱的意愿,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叶萱看到的,只有谢琰自私自利的偏执,他就像在调教一个心爱的玩具,想要叶萱失去自我地顺服,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这样的谢琰,又让叶萱如何放下防备去爱他?
“夫人,”童子的声音打断了叶萱的思绪,负责伺候叶萱的道童远远跪在阶下,头埋得低低的,连叶萱的衣角都不敢窥看,“道君来了。”
谢琰一走过来,便熟练地将叶萱搂进怀中,他从袖中拿出一封飞书:“明微的书信。”趁叶萱看信,大手扯开叶萱的衣襟露出两只雪白挺翘的奶子,开始揉捏玩弄了起来。
道门与魔门停战后,大概是为了安明微道君的心,叶萱被允许可以与师兄通信。当然,这些往来信件都是要经谢琰之手的,叶萱只能在信里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诸如自己很好啊,请师兄不要担心云云。她正在仔细看信,胸前那只不安分的手一直作乱,叶萱不耐地推了谢琰一把:“老实点,你影响我看信了。”
谢琰眼神一黯,舔咬着叶萱的耳垂低声问:“明微在你心里,比我重要?”
叶萱被他弄得娇喘吁吁,身子早已软了下来:“不……不关,不关你事……”男人的手指顺着股缝伸进她的花穴里绞弄,等到那张小嘴湿哒哒的张开后,从裤裆里掏出硕大的阳具,强迫叶萱用手扶着,就从后面插进了花径里。
叶萱长吟一声,情不自禁地夹紧了那根火热的肉棒。谢琰熟门熟路地找到她的敏感点肏干,愈干那张小嘴便愈软,却也咬得愈发紧。“肏了你这么多次,还是这么紧,”他掰过叶萱的小脸,从嘴里拖出香舌啧啧缠吮,“小浪穴真会吸……把你肏松了,给我生孩子好不好?”他的语气温柔缱绻,胯下抽插的动作却又深又重,直把叶萱干得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喜欢吧……喜不喜欢我干你,嗯?”谢琰叼着叶萱的奶头往外拉扯,又像吸奶一样吸那两粒红肿的樱果,“乖阿萱,我的肉棒大不大,插的你舒不舒服?……快说,你是不是最喜欢大鸡巴干你。”叶萱咬着唇不肯回应他,他就重重去撞女人娇嫩的宫口,逼着叶萱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