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叙赫讨好似的扯了扯兰帕德的衣角:“弗兰克,我不是小孩子了,伤得严不严重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只是皮肉伤而已。”
切尔西副队有些生气,板着脸转过身去:“明天早上如果你还是觉得手臂不舒服的话,我立刻去找教练。”
任凭普叙赫喊了几声对方也没搭理他,明摆着是在置气,像这种为了自己好的举动普叙赫也没办法不理会。
深夜,系统提示那堆家伙通过不知哪来的钱换了一批□□,正准备回到小巷里去快乐似神仙。
被唤醒的普叙赫睁开眼,眼神清明没有那种初醒的迷茫,他小心翼翼起身,走到兰帕德床边,帮他掖了被子,并且摁了几个穴位让他睡得更熟一些,至少半夜是醒不过来的那种,并且这几个穴位还能提高对方睡眠状态。
生活辅助系统的功能可多了,包括从酒店开始一路黑进监控,也不是让它们彻底罢工,只是在监控上出现不了普叙赫的身影而已。
微冷的夜风呼啸着吹过空中,将午夜巴塞罗那别处的喧哗带过来。
普叙赫单腿屈起踩在围墙上,另一条腿随意悬在那里,胳膊支在屈起的膝盖上托着脸,他垂下眼睫,从乌云间挣扎着透露出的那点月光消散在烟灰色的眼中。
小巷里的人有人看见这边的黑影,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地朝这边喊话:“哪儿的家伙也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搞事?”
他纵身跃下,轻巧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兜帽依旧静悄悄地盖在头上。
许是察觉到来人来势汹汹,又加之被□□弄迷糊了脑子,他们对视一眼,从一旁的垃圾堆里抽出形状各异的武器。
“可惜啊……”普叙赫叹息了一声。
片刻之后,那群人抱着自己脱臼了的右臂哭喊,而普叙赫抽出他们其中一人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找了根绳子把他们捆一起后淡然离开。
“Mannersmakemen.(不知礼无以立)”
跟懂道理的人讲道理,对不知礼的人不讲礼。
谁让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问被极端球迷袭击了为什么不报警。
A:1.跑路过程中不方便报警;2.之后报警光凭警方力量搜素也是难事;3.赛前发生这些会影响比赛状态,所以穆里尼奥打算在赛后处理;4.我家男主他心黑,在未造成重大伤害的情况下估计只会有拘留几天以及终生禁止前往巴萨主场观赛的权利,对于他来说,这不够。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只有极品才能打败极品:)
第20章 Part20
“你等下必须跟我去队医那里让他检查一下。”
一夜过去那处肿胀的肌肤呈现出一块不小的青紫,是淤血沉积的颜色,普叙赫在浴室里刷牙,从镜子里对上了兰帕德的视线,后者正专注地看着那块淤青。
只穿了一件CK黑色背心的普叙赫漱口吐掉牙膏沫,晨起后的一段时间总是会有一些不太耐烦,他转身大步走过去,双臂箍在比自己小半个头的兰帕德腰间,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兰帕德的思绪都懵住了,直到俯视对上普叙赫得意洋洋的眼神才重新转动,后者把副队放下来,去行李箱里翻自己的训练服:“看吧,我都说了没问题。”
兰帕德按着额角,尽力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不行,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普叙赫把找出来的训练服外套扔到床上,站到兰帕德面前认真提问:“弗兰克,我需要抱着你做深蹲来或是背着你做俯卧撑之类的来证明我状态极佳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兰帕德突然有些恼羞成怒,少见的强硬让他硬是把人推出了房间:“快去才能快回!”
走廊上到底不比房间里面温暖,兰帕德蹙了蹙眉,让普叙赫等在原地,他自己快步回到房间里拿件外套。
正好出门的特里一眼就看见了斜倚着墙站着的普叙赫,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垂着眼睛看向地面,一副无聊到数地毯上花纹的样子。
他走过去,紧紧盯着那块不小的淤青,下意识抬手想要去碰却又不敢接触,指尖微颤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兰帕德刚好拿完外套从房间里出来,发现两个人站得极近的时候心头涌起一股微弱的不满,他在后面喊了一声,示意普叙赫把外套穿上,同时跟特里解释:“昨天撞的,我现在带他去看队医。”
焦躁的情绪似乎有了出口,特里挡在兰帕德面前:“昨天撞的为什么今天才去看队医?你要求跟他住一个房间就是这样照顾队友的?”
从刚到达酒店分房卡的时候,特里就因为这对伦敦室友在这还是室友有些不为人知的不高兴,他下意识地去逼问对方,也是在逼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关注到这些:“普叙赫第一次客场作战难道你也是吗?”
看着那两个人表情都愤怒起来似乎就要原地开吵,兰帕德都快贴墙了,普叙赫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伸了伸胳膊硬是把自己塞了进去,力道不大地把特里推开:“行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有什么好吵的。”
注意到被挡在后面的兰帕德眼角眉梢之间一闪而过的愉悦,特里的心情瞬间跌到谷里,连普叙赫捞起外套转身就走都没注意到,楞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
队医经验丰富,确定这就只是个皮肉伤没有骨裂,过个几天淤血散去就没啥大事了,又问清是昨天下午伤到的,现在喷氯乙烷也没啥用,索性还是得用冰袋,并嘱咐他要伤后24小时才能用热毛巾敷。
出门在外,队医这也没有现成的冰袋,最后还是得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拿上来,深觉浪费时间白跑一趟的普叙赫无奈地叹气,跟队医道了个别就回去了,一出来就发现走廊上就剩下一个身影,那个背影他一眼就能认出是特里。
一直在外面傻站着这么久?
他走过去时的动静让对方转头看了一眼,看清是自己的瞬间特里立刻板下脸来,头也不回地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普叙赫快步过去拽住他的手腕,特里手轻轻挣了一下,没挣脱也没选择甩开普叙赫,就是别着头不看他。
正好前台速度快,员工已经拿着冰袋过来了,普叙赫示意来人把冰袋给自己,然后拽起特里就往他的房间里走,房里正好没人,罗本也不知道去哪玩了。
拉了把椅子到床边,把一直僵着不肯开口的切尔西队长按在他自己的床沿上坐下,自己则坐到椅子上,还把冰袋塞了过去:“你帮我敷。”
特里除了不肯看他以外倒也没有其他举动,接过冰袋小心翼翼地贴上那处淤青,生怕动作大点就弄疼小门将,普叙赫看他这副过于小心的样子实在没办法,直接左手按上特里的手背,用力把冰袋贴紧肌肤。
又冰又疼,他下意识的嘶了一声,特里没忍住喊了一声:“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普叙赫挑了挑眉:“终于打算跟我说话了?”
对方又闭口不言,一副我在忙别烦的神情。
两个人虽说是面对面坐着,膝盖都已经碰在了一起,但是普叙赫坐得端正,特里想要用力必须得俯身靠过去,几乎是一个埋在对方怀里的姿势自己却没意识到。
黑发青年收回了自己按在特里手背上的左手,后者还没来得及感到惋惜就感觉对方把手放在了自己后颈上,下意识地想抬头却被普叙赫不容置疑地摁住,安抚性地拍了两下后他就不再动弹。
“为什么对弗兰克发脾气,嗯?”
蓝军队长瞪着自己手里的冰袋咬着牙不肯开口,普叙赫也不逼问他,只是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他的后脑。蓝军队长的板寸发型最近留得有些长,至少普叙赫的手指已经能够被掩盖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