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叶听得顾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这些肉麻的话,低头满是羞赧,在暗中拧了一把顾彦的腰肢。
卫姩流着绝望的泪水道:“顾彦,她云缃叶只是爱你的世子身份,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傅安然对你提亲是因为她想要找一个最好看的男子罢了。
徐梦琪向你提亲,是因为她想要这世间身份最为尊贵的男子为夫君,彼时太子表哥已经定亲,她只能选你。
林薄蓝向你提亲,是因为你是她敬仰的师兄,南安郡主向你提亲,更是因为她想要做你娘的儿媳。
只有我,是真正的爱你!”
卫姩不甘心地指着云缃叶,怒吼道:“凭什么她来抢走你,凭什么啊?”
云缃叶甚是无奈,卫姩与赵璟这一对倒是相配得很,望他们下辈子也做夫妻吧。
云缃叶道:“卫姩,你如今是楚王世子妃,赵璟的夫人,说这些话不妥当吧?”
卫姩满眼含泪,怒气滔天地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把匕首,朝着云缃叶的脸就刺了过来,顾彦见状忙是拉开了云缃叶,挡在了她的身前。
卫姩的匕首在靠近顾彦后背的那一刻,云缃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卫姩被顾彦爹爹一脚给踢开,匕首落在了地上。
赵珵望着卫姩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来人,将她带入牢中!”
赵珵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侍卫上前,将被踢倒在地的卫姩给带走。
云缃叶后怕地望着顾彦道:“顾彦……”
顾彦轻笑着道:“没事,放心。”
赵璟见着被拉走的卫姩,看着旁若无人亲昵的二人,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赵珵没死,他已经没有任何赢的希望了。
赵璟见状,便缓缓朝着赵珵下跪道:“皇兄,我今日带兵前来都是被卫姩所蛊惑,是她说顾家要伤你,臣弟不知她竟然存了夺位之心!臣弟是一心想要为你向顾家报仇,臣弟是被俞喜荷的伪证所骗。”
赵珵看向了赵璟道:“楚王叔为人再是不争,性子软,也还有着赵家男儿的骨气。
如此看来你的确不是我们赵家的子嗣,赵家若真有你这么一个子孙,想必太祖皇帝都要被你给气活起来。
胜者为王,你有胆子谋逆,孤倒也是敬佩你的勇气胆量。可你如今把罪过推到两个女子身上,简直就是无耻至极,不配为人!”
赵睿张开了下巴,“啊?赵璟不是赵家子孙?皇兄,他怎么会不是赵家的孩子呢?楚王婶婶不像是会做对不起楚王叔的事情的!”
谢知萱斥着赵睿道:“睿儿,少胡说!”
赵珵看向赵璟与俞喜荷道:“细细看,你们两表兄妹还是长得有些相似之处的。”
俞喜荷见赵珵看向自己,打量着自己面孔,全然不顾赵珵说的是什么,心如同小鹿一般乱撞,眼眸含泪,楚楚可怜地望向着赵珵,“殿下……”
第245章 带兵前往黎州
云缃叶陡然想起来这俞喜荷的外祖家可不就是朱家酒坊吗?她与赵璟可是真正的表兄妹的关系。
而楚王妃舅母所说的帮她接生的朱家酒坊的姑娘,可不就是俞喜荷的娘亲吗?
赵璟抬眸看向着赵珵道:“殿下,我怎么会不是赵家的血脉?”
赵珵道:“你本就不是,你爹娘本是在永兴城街上开酒坊的朱家,是你姑姑趁着楚王婶在生育之时,将楚王叔亲生的儿子换走!”
赵璟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殿下,这绝不可能。”
俞喜荷这会儿倒是听清了赵珵所言,整个人讶异至极地看向了赵璟,“你是我表兄?这……这怎么可能呢?”
赵璟也连是道:“殿下,我就是爹娘所生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是赵家的血脉,殿下……”
赵珵望向了赵璟身后的傅帝师与傅家众人道:“傅帝师,傅尚书,父皇待你们傅家不薄,你们却趁着孤重病之时,意图叛乱,与虎谋皮,却不知你们所支持的赵璟根本就不是赵家皇室血脉,他不过就是一个酒坊之子罢了。”
傅帝师满头白发,他在见到赵珵好好出来时,便已知自己大势已去。
傅帝师跪在了地上道:“老臣铭记陛下恩德的提携,但老臣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家将皇太孙当做傀儡,老臣所做一切,皆是对陛下的一片忠心。”
赵珵冷声道:“事已至此,你竟还要狡辩?陛下口谕,褫夺傅照帝师封号,革去其职,念其年迈,特遣返回乡,尚书傅莫教子无方,又犯下谋逆之罪,押入大牢,三司会省再做定夺,傅明身上背负着不少人命,这一次又胆敢谋逆,赐其死罪,抄没傅家,家产充公,革去傅家男丁在朝之职位,三代不得科举。”
傅照瘫倒在了地上,他从乡野之中念书得以出来,从一个乡下的小子到后来权倾朝野的帝师。
如今他已知自己没有多少年的时光,想要傅家维护住富贵,可他的孙辈里已无让傅家继续富贵之人,才会趁机铤而走险,最终还是棋差一着。
傅明被侍卫们给押下去的时候,大声嚷嚷着:“殿下,你为了娶你身边的宫女为太子妃,特意废了我妹妹的太子妃之位,你让我们傅家如何甘心?你身为储君,被一个女子迷惑,让忠良臣子家中的女儿被退婚……”
傅明的嚷嚷声被侍卫捂住了嘴巴而戛然而止。
而就在此时,徐杰已是带着朱艇与楚王楚王妃三人前来了朝堂之上。
当楚王与朱艇一同入内时,朝中众人望向着二人相似的脸庞,不得不信这赵璟并非楚王之子。
楚王见着跪着的赵璟,一怒之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你竟敢让人将我与娘亲给关押起来,带兵逼宫!”
赵璟挨了一巴掌道:“父王,父王……”
赵璟望向着大殿上站着的朱艇,又看了看楚王,他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与诧异。
“二表哥!”俞喜荷走到了朱艇跟前道,“二表哥,你也来长安了,你也看到太子殿下被太子妃下药,到你身边去做哑奴的是不是?”
朱艇本就猜想到突然离去的哑奴身份不一般,看到跟在他身边一段时日的哑奴,竟然穿着四爪龙袍,立于龙椅之前,他吓得连连跪下。
云缃叶在一旁只觉得俞喜荷可笑,都什么时候,她还在关心太子妃有没有给太子殿下下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