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 / 1)

蓝釉没有回嘴,只是笑,眼角弯弯的,很是明媚,闪着微光的眸子,好像盛了一汪星子。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小爷都能顶一个晚上。想当年在廊子里,芙蓉伺候着小爷,领着俩姑娘,小爷那以一敌三……”季泽同开始吹嘘他之前的赫赫战功,说芙蓉手下的妹子技术那叫一个一流,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伺候得小爷舒舒服服妥妥帖帖,真不愧是我大西南第一妓院的第一姑娘!

“你呀,就是老这么花,才闹得他老是和你吵架!”蓝釉忍不住提醒。

季泽同停下吹嘘,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他妈少管我,你以为小爷和你睡了就得听你唠叨?跟娘们似的!只有任啸徐那种男人,才喜欢听我哥娘们叽叽的唠叨,你别跟我这儿墨!”

蓝釉并不接话,只是偏着脑袋想了想,笑眯眯的问:“小季爷啊,你真能顶一个晚上?”

“废话!”季泽同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蓝釉捂着飞速跳动的胸口想,这他妈真是不公平,有的人啊,任是翻白眼也动人!要不怎么说戏子迷人呢?听说当年梅兰芳那个白眼儿翻得,让所有人都惭愧得,觉得自己个儿的眼睛长来没用了!

“我不信。”蓝釉平静的说。

“你他妈不信?”季泽同伸出一条腿把蓝釉勾到身边,压在沙发上,“你不信,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

季泽同一向下手重,而且鲁莽,和别人睡的时候,常常是不知道前戏为何物的。所以才会把蓝釉也教坏了,以为做,就是只有进入之后的内容。他此刻更是因为赌气,完全不考虑什么调情,也不嫌人脏了,解开皮带,抓住裤子就往下扒。

蓝釉jiān计得逞,躺在沙发上暗笑着让季泽同把他的裤子扒个精光。季泽同的手指异常灵活,唱戏时候练过的手,在床上也非常撩人。加之蓝釉才二十来岁,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隔着裤子碰了那几下,他已经按捺不住了,何况是柔嫩的手指直接接触。

蓝釉一声低喘,忍不住弓起两条腿。季泽同见到他的反映,嘴角邪魅的笑了一笑,掰开他的双腿,把自己的整个人挤在中间挡住。

季泽同在下面抚弄了两下,忍不住搬起蓝釉的下巴,欺身俯下去,道:“今儿小爷要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呵……”蓝釉没有掩饰住那份不屑,哼了出来。季泽同听了很不开心,在蓝釉的命根子上掐了一把,掐得身下的人一阵疼嘶。他满意的笑了,拿起遥控器调亮了客厅的光线,要把身下这个人的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

蓝釉笑道:“你真是恶趣味……”

季泽同不回答,只是“嚓”一声撕开了蓝釉的衣服。衣服撕破的声音划破长空,在宽阔的客厅里回dàng。很快被撕开扔到一边的衣服底下,露出了蓝釉结实的胸膛,深色的肌肤夹杂着细汗,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雄xìng的光芒。

这是一具年轻而有活力的身体,血气蓬勃,只需要简单的几下抚摸挑逗便可散发情yù的色彩。

季泽同洁白修长的手指抚了上去,捏住蓝釉胸前的一点,不停揉搓,唇齿袭向另一边的一点,含住,吮吸。

“嗯……”蓝釉的喉咙里发出湿润低沉的呻吟。

季泽同的技术娴熟,湿热的吻从胸前的两点很快扩撒,到锁骨,到肩膀,到喉结,到耳后,然后到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蓝釉的身体技术不算好,但是吻技非常厉害,尤其擅长法式舌吻。大概是从小住在北欧的缘故,有地理上的优势,加之舌头非常灵活,很快把季泽同吻得飘飘然。

引诱这玩意儿,算是个技术活儿。一开始得装得像,好像你真的好奇了,想在下面了,或者是很累了,手无缚鸡之力了。等到他接到暗示,开始动手的时候,再找准一个空隙比方说现在,小季爷沉浸在这个吻当中无暇他顾的时候,利用你自己的体力优势……

当然,要怕节外生枝,还可以在翻身之前先把衣服都扒掉。

蓝釉的手指求欢似的攀上季泽同的衣服,唰唰两下扯开来,褪去扔到一边。裤子也如法pào制,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然后……

季泽同一声惊呼,蓝釉已经一个漂亮的格雷西柔术动作,把季泽同压在了身下,同时手上用力,连带内裤一起,把他的裤子也剥了下来。

眼睛猛然对上了明晃晃的吊灯,季泽同有一瞬间的失明。蓝釉已经抓住机会,拿皮带拴住了小季爷的手。

季泽同挣扎着bào出一大串粗口,蓝釉居高临下,无奈的望着他说:“你小声点,今天这屋里佣人可多了!对了,你带东西了吗?在哪儿?是不是在西装里?”

“带了个鬼!老子刚刚被打了,换了身衣服……谁都跟你似的走哪儿都惦记着!”

“可不就是惦记着你呢!”蓝釉压上季泽同的身子道,“你没带?那没办法了,总不能上去问你哥要吧?”

蓝釉说着就埋下头去,他的手上有茧子,弄起来会疼,所以,这种事蓝釉一向都是用嘴,用他灵活的舌头。

“嗯……”季泽同舒服的呻吟,小季爷爱享受,遇到技术好的是绝对不会把人往床下扔的,虽然手被绑着,他也没再拒绝,反而动情的抱住了蓝釉的头,一边呻吟一边指挥着:“啊……嗯,吞深点……对,就是这样……”

正享受着,眼前突然暗了些,季泽同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蓝釉把灯给关了。看看窗外,已是晨光满面。蓝釉埋在他身上的身影被朝阳镀上了一层金线。

“天亮了……”蓝釉抬起满是笑容的眼睛看着季泽同,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一会儿他们都起来了,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了,你也不许停!给老子继续!”季泽同张开手指chā进了蓝釉的头发里。

第204章

蓝釉笑呵呵的在季泽同的呻吟和叫骂当中把人吃干抹净,借小连城婴儿房的浴室冲了个澡,把已经精疲力竭的季泽同拿衣服一件一件的包裹回去,两个人jiāo叠着在沙发上躺下。

天色大亮,阳光从落地窗户透进来,又是一个艳阳天。春风拂柳,莺啼燕娇,屋内也是春色满园。

季泽同已经睡着了修长的睫毛被阳光涂上一层金粉,闪烁着朦胧的柔美,蓝釉赏心悦目的趴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jiāo叠着睡着了。

昨夜那么激烈的jiāo锋,回家又是那么激烈的jiāo合,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顾家臣一觉睡到了中午,身边的人已经离去,被子里空空的。他迷迷糊糊撑着腰出了卧室门。

额头上还有些烫,不过已经不妨事了。阳光明媚,照得人眼睛睁不开,顾家臣披着天鹅绒的袍子往楼下走,走到一半才看见沙发上jiāo叠着两个人影。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味,顾家臣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不由得烧红了脸。他转身回卧室去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搭在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身上。季泽同睡得很熟,这个人连睡着了都是一副目下无尘的嚣张模样。

却有一种莫名的脆弱。

而蓝釉就像一床被子那样,把这个人护在自己身下,从头到脚都护得好好的,免得他经受一点风寒。

顾家臣把两个人盖好,然后像个大哥哥那样感叹着坐在一旁单张的沙发上。他看着这俩人心想,这样也好……这样挺好的。季泽同这样的人,必须要有人能够惯得了他,要么那个人得像他自己这样,软弱,妥协,没有脾气;要么那个人就得像蓝釉这样,深沉,大气,胸怀宽广。

任啸怀是不能的,他没有那么大气,也没有那么能忍,不然,也不会无法继承任氏。

可蓝釉……

这孩子到底想到了哪一步?顾家臣也琢磨不透。他总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圆滑缜密,那是一种别人修练一辈子也的不来的深沉。即使在二十岁的年纪上,也可以秒杀很多人的深沉。没办法,就是有这样的人,沟生来就是沟,壑生来就是壑,每个人的心都深浅不一,这几乎是前生就注定了的。

夫其气量洪深,姿度广大,浩浩焉,汪汪焉,奥乎不可测矣。

任啸徐是早上就走了,大概在季泽同他们结束之后不久,就走了。其实蓝釉还想跟他说说话呢,昨天晚上的情况,还没有具体的汇报过,不过估计也不是很重要了,沈玉汝的案子今天就要继续开庭,任啸徐应该去旁观了。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