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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陵板着脸:王照安又在糊弄他。
情趣这种东西在他和她之间是不存在的。他要什么,她就得给什么;他做什么,她就得承受什么。他相信她心知肚明,所以她哪怕不愿意也是半推半就,听之任之,从来不敢像刚才一样拒绝他。
他不知道她因为他的胡子而想起了什么,但既然是她的底线被一次次击穿后,依然不能泰然接受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害怕、厌恶,可是不对他说。不仅不说,还要强撑着撒娇来讨他的好。
一次两次是新鲜好玩,时间久了也会乏味,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周广陵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平静下来,走到洗手间去刮了个胡子,然后回到床边,捉起王照安一只手,让手背敷在隐着青黑的下巴上,问她:“还扎么?”
在他刮胡子的时候,王照安已经训斥过自己:方才的玩闹虽带着故意,但他没有打她,也没有威胁她的命。她只是因为自己一瞬间的不适就去扫他的兴,太轻率。
她摇摇头,落在下巴的亲吻成为回答。
周广陵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回应,而是让她继续靠在床头坐着,浴袍下的双腿向两侧大开,暴露出未着寸缕的腿心。
燥热的嘴唇沿着膝盖向下,停留在阴部之前。
她预知到对方要做什么,说道:“背有点难受,我躺下行吗?”
周广陵抽了个枕头垫在她腰后。此举让王照安的身体更多地袒露出去,方便她和他都能看到。
只是对小腹轻如片羽的亲吻就让她身子一抖。
“第一次?”周广陵问。
王照安窘迫不已,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
他问了第二遍。
她不得已点点头。
李自明和她都不会让对方做这种事,而客人们只会要求她去口。
温热口腔包裹住肉唇,辗转吸吮。
片刻,他不忘暂时停下,问她喜不喜欢。
她点头。
他的拇指食指捏住艳红的阴蒂轻碾,耐着性子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说话。”
“喜欢。”
王照安将脸侧向肩膀,用力忽视着伏在她身前的周广陵。
他的嘴唇向下移去,舌头在小阴唇舔弄几下后,试探着钻进了她的身体。
王照安脚尖紧绷,反手死死攀住床头。
身体大开着把私处展露在男人眼前,他的头颅埋在她双腿之间,短发蹭着大腿内侧的皮肤,捉摸不到的痒窜遍全身,让她怎么喜欢。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管是她最初面对他的下体,还是把自己暴露给他看,感到羞耻的始终只有她自己。
有苦难言的样子被周广陵尽收眼底,他不生气,也不戳破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在她的小穴游弋,配合着手指,不一会儿就让她的身体泛滥成灾。
他含住蜜豆,舌尖舔舐顶弄还不够,不禁贴上牙齿,轻轻咬合。
微浅的痛呼声传到耳边,他问:“这样呢,也喜欢吗?”
“嗯。”
他迁延着不进入正题,步步紧逼,鲸吞蚕食,等她被他熬磨不住,对他说一句实话。
没有实话。
仅仅是身体上的触碰,她都没有实话。
不论他追问多少遍,她的回应总是强颜欢笑。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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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别半月之后的第一场欢爱噬魂销骨,周广陵的一番撒野被王照安谨终如始地全部接受,意乱情迷之中,他不再追寻虚无的言语,只顾着侵占她身体的每一分余地。
云雨初歇,王照安闭着眼睛蜷在周广陵的臂弯里。他一条胳膊揽住她,目送不均匀的嫩粉色从她的胸口和脸颊逐渐消散。
汗珠沿着她的下颌淌下,滴在他手上。他的手指偶尔向上微曲去轻轻蹭她的下巴。
周广陵有些恍惚。十几天不见,王照安像是从原本的生活中重新培育出些矜持扭捏,而高潮过后,它们又随着她的一身淋漓香汗飘零殆尽。
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对他说话,问他过年时有没有想她;为什么他叫她去聚会,他和屋子里所有人说话,唯独不和她说。
问题一连串抛出来,周广陵不愿意回答,觉得她这几分钟里话太多了,便随口堵了她一句:“你主动跟别人说话了?”
他想起来又有些不高兴。应该等到晚上直接叫她来上床,而不是被唐果果激得让她到12号跟他们一起玩。
高勖不放心王照安,就像周广陵最初看不上唐果果。高勖在牌桌上怎么在谈笑之间揣测王照安,他不用看都知道。王照安拘束,对高勖也很忌惮,结果就是果果和秦山拼命热闹,她自己闷头冷场。他早就猜到她会这样,但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王照安被反问一句,也没闹脾气,坦言没有。
“改不了的毛病。别人朝我走五步,我往前走一步;人家往后退一步,我往后退十步。”说完,她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忽然浑身抽搐一下,睁开眼睛,“都开始做梦了…”
“洗完澡再睡。”周广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