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愣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都那么久了,久到她以为他都忘了,而且后来她还给他陆陆续续送过好多金簪、银簪、玉簪:“如果你喜欢木簪,我下个月再送你一支......”那支代表当时自己的最高水平的木簪,已经被现在的自己唾弃。
师父忽而抬头,深深地看向她:“就要那一支。”
“是你送我的礼物,你怎么可以要回去呢?”念雪第一次听师父这样温软近乎撒娇的语气,还埋在他身体的那话又勃发起来。
他也感受到了,抿着嘴看着她,好似还有点委屈。
她没有回答,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他从木桶里抱起,就这么抱着一步一步走向床榻,每走一步,阴茎都插入更深处,身体交融处,还不时有精液沿着两人的身体混着水珠滴落到地上,步步摇曳。
刚放回床上,就把他的腿抬到肩上,笑得温情又下流:“想要拿回,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什么...... 诚......意......啊......”念雪的话音刚落,就着刚射进去的精液,湿滑的小穴,大张大合地操干起来,每一下都重重擦过他的骚点,九深一浅,他被顶得破碎,语不成句。
“......嗯.......念雪...... 轻一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顶弄进他身体,臀尖都浮上绯红,肉体的拍打声叠着师父的呻吟声“......啊...... 念雪...... 夫君......”
小穴被捣弄得春水潺潺,又淋在念雪的那话上,念雪被温软的小穴吮吸着,低头含住俏生生的乳蕊,甫一含,小穴孟地一紧,夹得念雪四肢百骸都酥爽起来。
含完左胸口的乳蕊,又去磨右胸口的乳珠,用牙齿堪堪叼住,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着转的磨,磨得乳珠发硬,才低头含住。
她感受到师父禁不住地抖,知道师父是快要到了,下半身深重地碾磨师父的骚点,“...... 嗯.....夫君......慢点......夫君......”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肉体拍打声、呻吟声里叠上了无数个夫君,叫得又娇又媚,念雪低头看向他时,他竟伸出唇尖似在索吻,她也是在情事里才知道,原来师父可以这样千娇百媚,这样纵火撩人。
俯身咬住他的红蛇,把所有呻吟声都封在唇齿间,抽彻至首,复送至根,每一回都碾磨过师父的骚点,往来几十回,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快感吞没,在缠绵的吻里窒息的时候,她放开了他的舌头,几乎是放开他起身的瞬间,他就射了。
她被夹得头皮发麻,小穴多情地吸着、吮着,通体舒爽,准备抽出的时候,师父的腿从肩头滑落,抵上了她的腰:“夫君...... 射进来......”
烟雨过后还浸透着情欲,温软地叫着“夫君”,完整的话还没有落下,她就已经被勾得尽数射进穴里,严丝合缝,一滴不漏。
看他被射得仰起头,就着插入的姿势,她低头拥着他埋在他的颈窝,他缓过来后也轻轻回抱着她,静默地相拥着。
风狂雨骤之后,静默着上半身贴着,下半身交连着:她还埋在他的身体,而他也还含着她的肌肤之亲,温情又下流。
“夫君,可以还我木簪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问他,声音是情欲漫过后温软。
还在这等着呢?
她在温柔乡里不想动,敷衍着说:“明天给你。”
“明天你会帮我带上吗?”
“......会的......”
“好......”
“现在想给你带点别的......”
“什么?”
她抽出那话儿起身,穿好了衣,回自己房间拿好了木簪后,来到庭院摘了三支粉色月季,净了刺后,又回到师父的房间。
把一支插在花瓶,两支拿着上了床榻。
掀开被子,还是莹白如玉的赤条条的身体,把他的腿拢起,露出本是粉润被润泽成靡艳的小穴,小穴没有做清理,不时滴落着精液,她把洗了也净了刺的月季缓缓伸进洞口,师父被异物感激得颤着声音问:“......夫君...... 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诚意啊......”念雪看着靡艳的洞口插着娇艳的月季,粉色的月季,被情事润泽成绯红的穴眼,花瓣随着穴口的翕张而微微颤动,仿佛也在细嗅这抹艳色,眼眸又深了。
抬手将他的玉簪,也是她做的,拔了下来,和刚拿回的木簪,以及近日新做的一个银簪,一起放回他手上:“这是我的诚意......”
他看了看手中的木簪,确认是她之前送她的那一支,抒怀地笑了,一笑连她手中的月季都比里下去,她笑着将花挽在他耳后,笑着说:“从前一起泡温泉,看花落到你头上,就觉得你簪花一定好看;
之后在江南,也以徒弟的名义为你簪过花;
现在让我以夫君的身份帮你簪花吧,请夫人笑纳......”
南洵听着,情愫万千,顾不上小穴还插着花,起身和她亲吻。
急急切切又轻轻柔柔地贴着她的唇,舔着,含着,不得章法地吻着,念雪勾着他的唇舌深入,直到又要勾起新一轮的情欲,才堪堪松开他的唇。
两人脸贴着脸,唇勾着唇,对视着,沉溺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后还是念雪先抵不住地抱他入怀,两人并肩叠骨,相与枕藉于床上。
下午还好是风和日丽,到了夜半却风狂雨骤。
南洵就在这风声雨声里醒来,醒来时先感受到自己下半身的异物感,头昏昏然,半晌才清明,桃花生面。
而后慢慢转身,昏暗里,用自己的眼一遍一遍描摹眼前这张脸:
施舍过的乞儿数不胜数;不论是做剑修还是大夫,想拜他为师的人也络绎不绝;而他却只把她带回寺,收为徒。
冥冥中好像自有天意,看似他把她从浊世里打捞起,实则也是念雪让他在贫瘠的世界里,鲜活起来,让他有了慰藉,有了牵挂。
本是自父母离世之后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无情亦无欲,孑然一身行走在天地间的人,也想尘埃落定,有灵有肉地一同感受着滚滚红尘烟火。
互为人间。
正想着,见念雪也似被窗外愈来愈急切的风声恼醒,迷蒙着睁开眼,见师父正看着她,下意识地又把他拢入怀里,顺着他的背说:“你也被吵醒了?就是风大雨大,继续睡吧。”
他在她的怀里寻着一处熨贴,轻轻应了声“好。”
其实眼下已经清明,毫无睡意,只是在她怀里听风吹雨。
从前,没有遇到念雪之前,也有过这样夜阑卧听风吹雨的时分,听得无边萧索阑珊;
如今在念雪的怀里听,却听出不同的况味来:
世间风又潇潇,雨又飘飘,还有眼前人的怀里这一熨贴处,是他的归宿。
此心安处是吾乡。